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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不彰,有主如此,自從當了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婢,好處不見有,月銀不見多,命苦就算了,命也短的話豈不是要冤死?
文廷玉哈哈一笑,回袖轉身,信步離開。
綠袖等到腳步聲都聽不見,才站起身,默默抹了額頭上的汗,回了屋。
只見謝輕容正在吩咐晚上不用晚膳,只吃點心,不由得又抹汗,想開口勸阻,卻明知是勸不了,還要惹一陣彆扭,當下仿效葫蘆,什麼都不說。
只是到半夜的時候,她更後悔。
皇后娘娘沒個輕重,吃得撐了,夜裡吃了消食藥,還哼哼唧唧了個沒完。
於是這夜,誰都沒曾睡個安穩。
胡為庸每日請脈,對掖庭宮中的人,也算漸漸熟悉,但如此大規模的黑眼圈,卻還是讓他嚇了一跳。
“這是”
每個宮人看起來都像是被揍了一般,尤其是皇后的近身侍婢綠袖,在半路遇到,兩眼似是無神,卻隱隱透露一絲莫名的憤怒無端端嚇死旁人。
“綠袖姑娘這是”
“皇后開恩,讓奴婢去睡覺”
綠袖雖是要偷個空兒,卻也是留了五六人在皇后身邊看護著,料想無妨。
看她這樣,若不趕緊讓路,怕是要死無全屍,胡為庸趕緊退到一邊,低頭不敢再看。
不過就算怕,正經事兒也是要做的。
“皇后今日可有哪裡不適?”
謝輕容在簾子後頭,嘟嚷了一句:“讓我睡覺就沒事了”
“嗯?”
謝輕容道:“無事。”
胡為庸為皇后把脈,一切如常,他正要告辭,忽聽到皇后道:“胡太醫且坐著。”
不知道有何事要留他,胡為庸只好當真坐下。
只聽皇后令人掀了簾子,她起身扶了一個宮女的手,慢慢地走了過來,盛裝之下,難掩疲色,然天姿國色不改,胡為庸並不直視,只垂首等候吩咐。
“聽聞胡太醫一雙巧手,本宮最近總
22、香 。。。
難睡著,能不能,給我制一點香,放些安神的藥,助本宮入眠。”
這又是哪來的奇怪傳聞?一雙巧手?胡為庸深以為奇,為何他有巧手卻不自知?但皇后所託,似不能推諉。
他只得問:“宮中香料齊備,難道皆無皇后心中所好?”
“那些都用遍了,也沒什麼新鮮。”她也坐了下來,託著腮笑得甜蜜,又問胡為庸:“宮規莫非不許?”
“這”
倒也不是不許,只是宮中用香,一向不由太醫院經手。
“你也別當那是香,只當是藥。”謝輕容想想,又道:“這香,要清幽,冷冽,不甜,不燥,卻又綿長、溫軟,你可要記住了”
這香,只怕當世名手來調,也不能教她滿意,怎麼就落在了自己頭上?胡為庸還未曾答話,只聽謝輕容道:“你抬起頭。”
他只得抬頭,卻見謝輕容的指尖指著眼眶下面的青黑:“胡太醫,本宮再這麼難看下去,誰能負責?”
“”
“本宮內心也很苦啊,本宮也不想啊,本宮怎麼這麼苦命,心憂天下,掛念皇上結果就變成了如今”謝輕容開始哽咽。
“臣領命,臣告退”
謝輕容滿意笑,道:“那就有勞胡太醫,來人,送客。”
胡為庸一退出皇后寢殿,走得飛快,腳不沾塵,正覺逃出生天了,忽然聽見後面有人叫。
一回頭,竟然是方才皇后身邊的宮女。
她巧笑言兮:“哎呀,胡太醫走得好快,奴婢差些追不上。”
追不上才好呢內心是苦笑,面上是堆笑:“敢問皇后娘娘還有何吩咐?”
“我們娘娘方才說:‘有勞胡太醫,瞧本宮這記性差點忘了,有什麼祛瘀消腫的香膏也來上兩罐’”
她似是學的皇后娘娘的聲調,惟妙惟肖。
有趣是有趣,可胡為庸當下只能苦笑。
23
23、夜語 。。。
胡為庸還當真是有一雙妙手,彷彿當真難不倒他似的,謝輕容要的香,不過三日,就送到了她寢殿中。
香是裝在樟木盒中,小小巧巧,謝輕容見綠袖雙手奉上,自己也不接,懶懶地歪著,託下巴道:“你開啟瞧瞧。”
綠袖正要開啟,忽然聽見外頭來報,說太后來了。
她忙將香放下,謝輕容嘆了一聲,似笑非笑道:“母后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