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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夜裡都還平安無事,醒來的時候謝輕容還握著文廷玉的手,她剛笑著問了句“你一夜沒睡”就覺得太陽穴抽著疼,“哎喲”一聲又躺了下去。
本來以為風寒小事,誰知道一兩日過去了半點沒見好,也沒大病痛,只是抽著疼,一群太醫都看過了,都說不出究竟是為何。
文廷玉大怒,這便是扶姜的國手,一到這個時候,全無半點用。
太后也聽說了,親自來看,事後叫文廷玉過她宮中去,說起皇后仍舊叫疼,且臉色蒼白,力氣也弱,並不像是假裝的。
“這又怎麼辦呢?”
太后如此問,文廷玉想了想,最後還是將負責為皇后問脈的太醫胡為庸招來問話。
胡為庸走在宮中迴廊,平日他懶散慣了,只覺得這通往後宮之路,是又遠又長;今日卻恨不得,這條路能再長一些。
無奈前方引路的宮人是催了又催,恨不得他能長出四隻腳。
到了太后寢宮外有人交接,出門來迎的兩名太監瞧他一眼。道:“胡太醫,太后與皇上,等了許久了。”
胡為庸賠著笑臉,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子,賠笑道:“公公辛勞,請帶路。”
他進了正殿之內,只瞧皇上正襟危坐,不怒自威,初看是平靜面容,神色中卻隱隱帶著不耐;而太后坐在一旁,面上憂容正盛;她身旁是蘇郡主隨侍在左,青衫羽扇,因遮去半張臉,瞧不見她的表情。
胡為庸跪下請安,聲音清脆響亮,可剛喊完“給皇上”三個字,後頭還有太后,郡主還沒叫出來呢,文廷玉就斥道:“免了!”
胡為庸當機立斷地閉了嘴,安安分分地跪好。
氣氛緊張,卻聽太后道:“皇上倒別急,來人,上茶。”
茶是好茶,平心定氣,文廷玉端了茶,卻不飲,只聞那香氣。
“胡太醫,皇后的病,你如何看?”
太后發問,語態平和,胡為庸回道:“太醫院眾位與我看法一般,皇后娘娘鳳體實無甚大礙脈象如此,臣等不敢造次。”
先拉眾人一塊兒墊背才好,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不孤單,瞧皇上那臉像要噴火似的。
胡為庸著實覺得自己冤,脈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騙不了人,但皇后憔悴也不是假的,這叫個什麼事兒?天要降石頭砸人腦袋,那怎麼不砸別人,專砸他?天道不彰!缺德啊!
文廷玉一拊掌,旁邊的季苓便送上一隻盒子,胡為庸一瞧,心中直叫不妙。
果然聽文廷玉道:“胡太醫,你妙手好得很吶,皇后娘娘不用這香則矣,易用便”
話未說完,比說完更重三分,胡為庸胸中苦悶,回道:“制香是皇后娘娘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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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內中因由,所用之料,樣樣載冊留存,臣實在冤枉。”
文廷玉輕笑一聲。
“朕可有說你有罪?”
胡為庸立刻伏在地上:“臣不敢。”
文廷玉道:“這話又怪了,朕有說你敢什麼?胡太醫,莫要緊張”
胡為庸把頭埋在地上不敢抬。
只聽太后又道:“皇上,現在怪罪又有何用,不如想想,究竟如何調理皇后的病症才好。”
文廷玉點了點頭,道:“太后說的是。”
這香裡有古怪,任誰都說不清,胡為庸的香,是太醫院眾人面前調製的,並無異常,送入皇后宮中,一路有人跟隨,暗處佈置的眼線也多,並沒什麼機會可以動手腳。
但即使如此,文廷玉也不敢輕易論斷。
於是又問胡為庸:“胡太醫,現在皇后的病症你們又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左不過湯藥、丸藥、針灸,輪番上陣,管他黑貓白貓,捉住了耗子便成。
當然這話胡為庸才不會傻得說出來,他抬起頭來,將高深醫理胡亂吹噓了一遍,直到看到眾人一臉茫然,以及文廷玉隱隱憤怒的臉。
他趕忙閉嘴。
文廷玉揉了揉太陽穴,只覺自己也跟謝輕容一般頭疼了起來,這病莫非還要傳染的?
當下又是哼了一聲,胡為庸心口一緊,好在卻聽文廷玉道:“退下吧。”
得三字如得大赦,胡為庸忙請安告辭,出了太后寢宮,人一拐出廊子,差點想拔足狂奔。
饒是他走得快,半路上卻忽然被人冷不丁拍了肩。
“胡太醫”
“哎喲喂!!”
胡為庸驚得半死,一扭身,瞧見是文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