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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舉手,催馬便行。
南詔使團諸人為尉遲玄威名所懾,一時無言,直至尉遲玄單騎遠去,矮胖子大繁樹才道:“原來他便是尉遲玄,好像也不是三頭六臂呀。”杜存誠眼望尉遲玄背影,若有所思。
顧師言忽然記起了什麼,對衣羽道:“衣羽姑娘,你馬借我一用。”
衣羽一笑,道:“本來便是你的馬,說什麼借!”輕輕一躍,跳下馬背。顧師言翻身上了黑駿馬,朝尉遲玄去的方向急馳而去。
衣羽急道:“顧訓你做什麼?”顧師言遠遠傳聲:“我馬上就回來。”
黑駿馬發力急奔,片刻便追上尉遲玄。尉遲玄正立馬渡口,在察看著什麼。顧師言道:“尉遲前輩請留步。”尉遲玄回過頭看顧師言有何話說。
顧師言道:“前輩神功蓋世,在下也不敢說一同前往相助,這匹黑駿馬腳力甚健,便送與前輩,或能早一刻追上朱邪元翼。”說罷下馬將韁繩遞上。
尉遲玄卻不伸手來接,打量著黑駿馬,點頭道:“好馬。”低頭看著胯下黃馬,輕輕撫摸其馬鬃,對顧師言道:“這黃馬隨我多年,彼此習性相熟,我可是捨不得這老夥計,若論短程衝刺或許不如你這黑馬,但其長途賓士卻是後勁十足,不然又如何能追蹤老賊至此!”一拱手“多謝盛情。”又指著巴河西岸道:“老賊一夥在此分道揚鑣,故作迷陣,欺我分身無術不能兼顧,嘿嘿,只可惜晚了,若是在長安城外便一鬨而散,那還真不好一一追擊,如今到此地步哪容得老賊使詐!我先去了,明日在營山相見。”說罷帶過馬頭,沿河岸繼續北走,消失在河岸雜樹林中。
衣羽與阿羅陀及南詔使團諸人隨後陸續來至渡口,經浮橋過巴河,當晚在西岸一小鎮投宿。說起尉遲玄約顧師言在營山相見,大繁樹心癢難熬道:“朱邪元翼可不好惹,還有四個幫手,尉遲玄一打五,怕要糟糕。”
顧師言笑道:“若是五打一打得過,朱邪元翼也不必從長安一直逃到這兒來了。”
大繁樹嚷道:“媽巴羔子,真有這麼厲害!”杜存誠道:“師兄,你忘了師父說過的話了?”大繁樹闊嘴一咧:“師父說的話很多,我怎麼能全記得!”杜存誠道:“師父曾對我們說日後若遇到尉遲玄,萬萬不可與他為敵。”大繁樹道:“這就奇了,這話我怎麼沒聽到過?”
杜存誠一笑,不再多說。外間的阿羅陀突然大叫起來,似在與人爭鬥。
顧師言等急忙出外來看,卻見阿羅陀與一南詔武士不知為何打起來了,那南詔武士在阿羅陀鐵棍的猛擊下抵擋不住,不住後退。顧師言大喝:“阿羅陀,住手!”阿羅陀見主人喝止,收住鐵棍,身子倒縱,以防對手趁機反擊。杜存誠也喝住那武士。
阿羅陀神情激動,手指那武士大說了一通,卻無人懂得他說什麼,再看那武士,一臉悻悻然,顧自回房去了。
顧師言認得這武士便是那日在洛神廟中出言不遜說要抓他去見酋龍殿下的那人,此一路對顧師言也頗不友善。大繁樹卻是直腸子人,衝阿羅陀一翹大拇指,誇道:“真有你的,鬼大將都打你不過,厲害。”
“鬼大將?”顧師言扭頭問杜存誠。杜存誠道:“鬼大將乃東蠻國首領大鬼主部下,東蠻國是南詔屬國,鬼大將是大鬼主派來隨侍酋龍殿下的。不知因何事與公子手下起了衝突?”衣羽聽到打鬥聲從房中出來,笑道:“什麼鬼呀鬼的,夜裡說這些不怕人嗎?”杜存誠趕忙道:“衣羽姑娘可別這麼說,東蠻國極忌諱外人取笑他們。”衣羽“哼”了一聲,“本來就鬼鬼祟祟,不然怎麼在我窗外偷窺!”
顧師言看了阿羅陀一眼,心裡全然明白了。杜存誠甚是尷尬,對衣羽道:“失禮之處,小將這裡致歉。”說著抱拳深施一禮。
次日一早就聽大繁樹在大叫說那鬼大將獨個走了,杜存誠面色甚不好看,一行人悶悶地啟程。這日天氣也是陰陰的,暗雲低垂,寒風颼颼。
顧師言對衣羽道:“今日是臘月十四,年關已近,我們到成都見過酋龍殿下便回柴桑如何?”衣羽卻道:“我還是要去揚州。”顧師言笑道:“你說了做我妻子的,我要帶你回去見我母親。”衣羽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
天忽然淅淅瀝瀝下起冷雨來,騎在馬上的都戴起尖斗笠、披上青蓑衣,冒雨趕路。衣羽也這樣穿戴著,看上去又可愛又可笑。因為下雨,車隊行進稍慢,暮色裡才趕到營山鎮。
小鎮有七、八家客棧,都未見尉遲玄的身影。衣羽道:“也許尉遲先生只顧追那頭了,這會還未趕過來吧。”
在路上又行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