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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回答道。“你們呢,都去嗎?這是你們這個年齡做的事,”她繼而又說,眼睛望著她的朋友夏特勒公爵和布洛克。“我也受到邀請啦,”她開玩笑地裝出引以為榮的樣子說,“人家甚至上門來請我呢。”(“人家”是指薩岡公主。)
“我沒有請柬,”布洛克說,心想德…維爾巴里西斯夫人可能會送他一張,既然德…薩岡夫人親自登門邀請她,不會把她的一個朋友拒之門外的。
侯爵夫人毫無反應,布洛克也就不再多說。他還有一件更嚴肅的事要同她商量,他剛才已向她提出要她兩天後再接見他一次。他聽另外兩個年輕人說,他們已退出土家街的小圈子了,他們覺得走進那個沙龍就好象走進了一間磨坊一樣,布洛克想請德…維爾巴里西斯夫人把他引進王家街的小圈子。
“薩岡家的人不會是冒充高雅,冒充時髦吧,”他冷嘲熱諷地說。
“才不呢,他們是最高雅、最時髦的了,”德…阿讓古爾回答說,巴黎的玩笑他全都學會了。
“那麼,”布洛克半譏笑半正經地說,“這是所謂的一次盛會,一次符合『潮』流的上流社會的盛會羅!”
德…維爾巴里西斯夫人興致勃勃地對德…蓋爾芒特夫人說:
“真的嗎?薩岡夫人的舞會是上流社會的盛會嗎?”
“您怎麼來問我呢?”公爵夫人揶揄地回答道,“我還沒有搞清楚上流社會的盛會是怎麼回事呢。況且,我對上流社會的事知道得不多。”
“啊!我還以為您知道呢,”布洛克說,以為德…蓋爾芒特夫人講的是真話。
布洛克還是放不下德雷福斯,又向德…諾布瓦先生提出了一大堆問題,德…諾布瓦先生無可奈何,只好回答他說,他的“初步”印象是,迪巴蒂…德…克拉姆上校有點稀裡糊塗,被選來經辦這個案子不很合適,象這樣一件棘手事,沒有極其冷靜的頭腦,高度的判斷力和專門的知識是難以勝任的。
“我知道社會黨強烈要求判處迪帕蒂上校死刑,立即釋放魔鬼島上的囚徒。但我想,我們還不至於落到這種讓謝羅代爾—裡夏1之流任意凌辱的地步。這個案子至今還沒有理出頭緒。我不說雙方沒有什麼相當卑劣的行徑要掩蓋。我也不想否認,在您那一派中,有些支援德雷福斯的人可能多少有點公心,甚至是一片好心。但是,要知道,好心也會辦壞事!要緊的是,『政府』給人的印象與其說掌握在左派集團手中,毋寧說俯首聽命於某個御用軍隊,請相信我,這個軍隊已不成其為軍隊。不言而喻,如果再發生意外,重審程式就會開始。後果是明擺著的。要求重審不過是撞進開著的大門,輕而易舉。到那時,『政府』就該知道要理直氣壯地表明態度了,否則就得放棄它的主要權力。光東拉西扯、不痛不癢地說幾句是不夠的。應該把德雷福斯提交法官審理。這事不費吹灰之力嘛,因為儘管在我們溫和的、喜歡誹謗自己的法國,人人養成了習慣,相信或讓人相信要聽到真實的公正的聲音,必須穿過英吉利海峽,這往往是到達施普雷河2的間接途徑,但是並不是只有柏林才有法官。不過,一旦『政府』開始行動,您會聽它的話嗎?當它敦促您履行您的公民義務,您會站到它一邊嗎?如果它發出愛國號召,您會裝聾作啞,不回答‘到’嗎?”
1謝羅代爾—裡夏(1866—1911),法國記者和政治家,社會黨人。
2施普雷河為德國河流。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德…諾布瓦先生向布洛克提這些問題時,語氣很激烈,這使我的同學既惶『惑』不安,又喜出望外。因為大使對他講話就象在同一個黨的全體成員講話一樣,他向布洛克提問的神氣很象是得到了這個黨的信任,並且對作出的決定能承擔責任似的。“如果您不繳械投降,”德…諾布瓦先生不等布洛克回答,就又繼續下去了,“如果您相信某個盅『惑』人心的口號,在確立重審程式的法令頒佈後,您不立即繳械投降,相反仍堅持某些人所謂的l’ultimava-tio1的無益的敵對立場,如果您憤而引退,破釜沉舟,決不回頭,您就可能要吃大虧。您難道被那些製造混『亂』的人俘虜了?您對他們發過誓?”布洛克不知如何回答。德…諾布瓦先生也不給他時間回答。“如果象我認為的那樣,您的回答是否定的,如果在您身上有一點我認為在您的上司和朋友們身上恰恰缺少的東西,也就是有那麼一點政治意識,如果在刑事法庭開庭的那天,您不會被那些混水『摸』魚的人拉入夥,那麼您就會受到全巴黎的讚譽。我不能保證整個陸軍總參謀部都能擺脫乾淨,但是如果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