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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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一切攤開來說。
可是再三個月,又可再多一百天的時間,一百天=兩千四百個小時,能讓他獨佔關永的生命,霸據他的世界不放。
秉竹從沒想過自己也有優柔寡斷的一面,關永一定不知道,其實他連一根手指都不必動,便已經讓他謝秉竹的日子過得非常痛苦--因為得與自己的怯懦與卑鄙對抗,被自己的貪婪與惡行吞滅。
即便如此,秉竹仍然期待著每天回到家中,與關永相處的每分每秒。
奇怪。
秉竹一開啟大門,便察覺到情況不對。通常他到家的時候,屋內必定是燈火通明的,現在怎麼會連盞燈都沒有亮呢?
難道直覺地,秉竹直奔嬰兒房。他祈禱著,不會看到一張空蕩蕩、被小主人丟棄的睡床。
「呀哈哈」
還在。看到北鼻在睡床裡舞動著小手小腳,與垂掛在上方的旋轉音樂鈴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秉竹鬆了口大氣。可是關永竟讓金孫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玩耍,未免太不尋常了。
「來,北鼻,我們去找阿公。」
無論發生什麼狀況,秉竹相信他不會丟下北鼻不管,所以關永一定在家中。他抱著北鼻,一間間房間地找,找到第三間--書房的時候,賓果!
關永人在裡面,可是看到房內凌亂的景象,秉竹先是一怔,接著蹙起眉頭。
「你對我的書房做了什麼?」
書櫃幾乎被搬空了。書本不是翻開、就是一本本地堆疊在地上,連秉竹訂閱的各種醫學雜誌也攤了一地。
他抬起一雙冰冷冷的眼,反問:「你又對我隱瞞了什麼?」
來了。
審判的一刻。
關永知道了多少?他又想知道些什麼?
秉竹默默地掃過他周遭的物品,看到了保險箱,和他手中的檔案。果然,還是不該將它放在家中的--鑰匙被關永藏放在一款季節限定的冰淇淋盒中,讓秉竹遲遲無法買到同款的冰淇淋來掉包,或許也是一種天意?
「我和關瑄確實離婚了」
「居然在阿瑄去美國之前!我還以為阿瑄是丟下丈夫、兒子不顧,也沒問你的意見就出國的,可是你們都有時間協議離婚了,阿瑄的行動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吧?」
「豈只知道。鼓勵她出國的是我。」
沒想到這一刻來臨,自己的情緒卻冷靜得連秉竹自己都深感意外。可能是在太多的惡夢中預習過,所以當場景在現實裡登場時,內心中多少都有「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終於,到這一天了」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被判了死刑,過程中一路煎熬,可是登上斷頭臺的瞬間,心情反而是平靜的。
「你鼓勵的?你最好把整件事交代清楚!」聲音一沈,黑瞳恫嚇地射向他。
秉竹沒有異議地走入書房,坐在他鐘情的閱讀用單人沙發椅上,邊逗著北鼻邊說:「這一切要從我和北鼻的『相遇』開始說起。」
他說出了自己在謝婦產科遇見了關瑄,以及得知關瑄是關永的女兒後,便決定要為她盡點力量的過程,為這一年又三個多月的隱瞞,劃下句點。
「北鼻出生前的兩個月,他的生父來找我談判。好像是他和關瑄分手之後沒兩個月便後悔了,一直在找尋關瑄的下落。向關瑄的同學打聽,知道關瑄嫁給我後,他嚇了一跳,便上門要求我把關瑄和孩子還給他。」
「他憑什麼?!」
一直默默聽到這裡,關永驀地迸出怒吼。
秉竹扯扯唇,不愧是父女,關瑄第一句話也是這麼說的。
「我問他如何能篤定關瑄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他的?他說『因為關瑄是這麼說的,我相信她!』。我想這個傢伙也並不是那麼無可救藥,假使他真心悔改,為了北鼻好與其認一個陌生人做父親幫幫他和關瑄破鏡重圓也無妨。因此我做了些穿針引線的功夫,想讓他們有機會談一談。」
關永很不爽地嘖了下舌根。
秉竹還是繼續說:「這個機會,我叫他等到關瑄產後坐月子的時候才給他安排。我告訴他,產後的階段,最需要的是孩子父親的支援。倘若他在那階段表現得好,或許能讓關瑄原諒他。結果他幾乎每天都到關瑄的房裡陪她,只有你來訪的時候,他會迴避。」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那時候本來有機會逮到人,並且痛扁他一頓的嗎?」牙齒咬得喀喀作響。
「他們兩個在關瑄坐完月子時,似乎已經和好如初了。關瑄跟我說,她想接受孩子父親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