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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拓跋虎魂的回答,夏玉言登時鬆一口氣,拓跋虎魂看得清楚明白,冷哼一聲,倏忽翻身,將夏玉言壓在身下,說出但書:“不過,我不打算留下你。”
“是什麼意思?”被他壓得只能緊貼大石躺著,夏玉言臉色微白。不打算留下該不是想殺人滅口吧?
見他害怕了,拓跋虎魂刻意用一種更加陰森冰冷的語氣說:“虎人族中有一個習俗,知道我們秘密的人,只有兩種處置方法。一是殺死,二是帶走,你希望我選哪一種?”
他這樣說,是存心嚇唬夏玉言,誰知夏玉言雖然臉色都白得像紙,連指尖也在抖著,卻忽然用力攥一攥拳頭,說:“我不走。”
只是一句話,已用盡他全身力氣,說完後,渾身發軟,冷汗沿著脖子滑下背脊。
拓跋虎魂勃然盛怒,卻在看見夏玉言抖顫的眼睫時,冷靜下來。濃密如扇的睫毛在刷白的臉上落下抖動的陰影,冷汗亦已溼透額角,明明怕得厲害,卻還要逞強充好漢。拓跋虎魂仔細看著,心中不無佩服。
舉起右手,中指指尖抵著夏玉言潔白的喉結,拓跋虎魂用冷冷的語氣說:“知道嗎?像你這樣的文弱書生,只要我想,用一根指頭就可以弄死你!”
夏玉言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揚起眼簾,迎著他的眼,咬牙切齒的說:“今日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
“哈!還懂得罵人呢!”拓跋虎魂冷笑一聲,只見稍稍用力往夏玉言的喉頭壓下去。
身軀戰慄著,喉頭一點傳來火辣辣的痛,以為要被刺穿時,拓跋虎魂的手忽然從他頸邊錯開。
手伸到石縫與泥土之間,採下一朵雛菊,遞到夏玉言面前,“拿著!”
夏玉言霎時呆滯,哪裡懂得伸手去接?
拓跋虎魂不耐煩的壓下眉頭,把花塞到夏玉言右手。順勢抓著他的手腕,將他從石上拉起來,“該回去了!”
夏玉言沒有作聲,只是呆呆的看著手上的花
拓跋虎魂見此,縱容的笑一笑,把他抱起,往站在大樹下的馬兒走去。
如果您喜歡《虎奴》,請在【推薦小說區】推薦本書; 讓更多的書友分享你的快樂~(你也可以推薦小說了哦^_^) 白雲飛去夕煙寒,金風瀟灑雁影歸。在夕陽秋光之下,夏玉言將輪椅停在井邊打水,幾名在附近守著的漢子跑過來,自告奮勇要幫助他,卻都被他婉拒了。
將木桶扔下井後絞動轆轆,沉重的水桶將輪椅墜得傾前,夏玉言的上身微微地貼在井邊,像快要掉進井中似的。
拓跋虎魂遠遠看見了,大步跑過來,伸手將他扯回來,按著他的肩頭,將他壓在輪椅上,同時,蹙著眉頭問:“你在幹什麼?”
“打水。”一目瞭然的事,為什麼要問?左肩被他粗暴的動作按得生痛,夏玉言皺起眉頭,儘量用柔和的語氣說。
“你的手按得我很痛,請放開吧!我還要打水沐浴。”
“為什麼不叫人幫?”拓跋虎魂將手放開了,看著他,眉宇間滿是不滿。
“我自己可以。”彎長的柳眉輕輕蹙著,夏玉言想:這種慣常做的活兒,哪用別人幫忙?拓跋虎魂不以為然地歪一歪唇角,冷聲說:“連走也走不了的廢人,做得了什麼?”
話未說完,他就知道自己的語氣太惡劣了,果然,夏玉言的臉色立時刷白如雪,攥著拳頭,深深吸一口氣,用顫抖的聲音對他說:“我不是廢人,雖然不便於行,但是我還有雙手,可以料理自己的生活!”
料理生活?該不是指做那些難以下嚥的食物,還有用快要掉下井去的姿勢打水吧?拓跋虎魂在心中惡意地想,當然,他沒有將話直接說出口,這幾天來,在他刻意經營下,他與夏玉言的關係較之前好多了,他不想在此時功虧一簣。
“總之,你給我坐著別動。”冷言命令之際,手提著麻繩,臂膀一抖一收,滿滿的一桶水便從井中飛出,落到他的手上,提著滿滿的一桶水,拓跋虎魂回頭,問:“水已經打了,你要幹什麼?”
夏玉言有點遲疑,半晌後,才答:“我想沐浴。”
自從拓跋虎魂等人霸佔他的房子後,一直都是由杜南或步子棠將熱水捧到寢室裡供他沐浴淨身的,不過,自從他打昏杜南後,杜南一見到他就遠遠避開,而步子棠今天一早就不見人影,一直沒有出現,所以,他才出來打水。
“啊!原來是打水沐浴”拓跋虎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起頭,左右張望片刻,接著,揮揮手將在遠處樹下與人聊天的杜南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