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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別的。
他看著鼬用沒有寫輪的眼睛直視回他,深黑色的眼睛宛如最溫潤又最冰冷的玉石,明明像是沒有生命的東西,然而卻帶著比生命更有韌性和光澤的溫度。
這次笑出來的人換成了他。
原來過分執著於某些事情的人一直是他自己——看不透的那個人,竟然是他。
不管是被遮擋被阻攔看上去怎麼可憎也好,有些最本質的東西永遠不會變。
就像他和鼬,還有淺雪。
其實根本就不用去問鼬是從什麼地方來,又或者是怎麼知道他在這裡的。
所以他也就根本不用去理解別人是怎麼想的,不是麼?
因為人心的想法,根本無法瞭解,我不懂你,你又為何會懂我?
所以我們去揣測、去體會,試著去了解我所珍視的你,卻也無法做出最正確的判斷,那是因為我不懂你,亦不懂自己;人們總是會花大半輩子的時間來尋找自我,又有幾個人真正探索出自我?
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未來的事情,無從得知,在面對未來之前,那就只在當下做好準備吧。
翻身坐了起來,他搔了搔頭髮:“Ma,最遲兩天,我就會回去了。倒是你,偷跑出來沒問題麼?”
結果是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當我是你麼?”
他好歹也是頂著“公幹”的名字出來的好不好?能不能別說的他素行不良——好吧,他承認以前他的記錄確實有點不好。
不過那一瞬間,卡卡西卻是有了某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正站在他面前指責他的錯覺。
於是,乾脆的笑了出來。
之後,鼬如同他來的時候那樣突然的離開了——或者,該說在意料之中。
說到底,還不是和雪一樣,只是一個有點彆扭加倔強的小孩而已。
鼬離開了,而他則是依舊坐在原地,然後閉上了眼。
腦海中的片段,一幕幕的回放——那是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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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的卡卡西在父親的葬禮上不披麻不戴孝只用黑色的面罩遮著臉,不是覺得自己長得有多好看或多對不起觀眾,只是見不得那張苦大仇深的臉。葬禮後卡卡西拒絕搬去和波風同住而選擇一人留在老宅,儘管老師自看見他的面罩複雜眼神就不曾移開片刻。
沒人覺得那是個明智的選擇但也沒人拗得過八歲的孩子。而老師從始自終不曾勸慰也不曾阻攔。
這的確不是個好主意卻是道要過的檻。經年累月卡卡西仍然常常於噩夢驚醒,額頭冷汗手腳冰涼而窗外是老樹猙獰的枝丫。
沒什麼大不了,沒什麼大不了,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他總是對自己說。
雖然這樣並不能阻止他一次又一次在夢中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