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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不了,沒什麼大不了,我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他總是對自己說。
雖然這樣並不能阻止他一次又一次在夢中回到那個場景。
三忍之上的白牙,超然物外的父親,選擇了忍者最不恥的方式長眠於曾經談笑風生的樹下,暗紅的血在苦無的引導下自主人體內奔逃而出蜿蜒流長,最終於地面形成一幅妖豔詭麗的圖畫。
沒關係,沒關係,一遍不夠再來一遍。
夢境的夜夜重溫總有天他能讓那紅色褪盡。
生為忍者不需要多餘的軟弱多餘的牽絆。
鮮血流淌在大地,孩子壓抑著悲痛,在無盡的痛苦與恥辱中,他學會了所謂的規則。
日子一天天過去,受委屈的孩子漸漸隱沒。少年再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有不斷的戰鬥。他知道從那天起,他的願望再沒有人可以奪走。他從不取悅他人,他的人生始終如一,從來都在戰鬥。這戰鬥也許永遠無法勝利,但卻不能停止。
十二歲的卡卡西對自來也曾是很不屑的,然而有天在父親的書房裡讀到段異國的詞後,他決定以後考慮擁護自來也的官能小說。
夢隨風萬里,也尋不到亡靈去處。
多餘的夢,不如化作蘭色的電和一叢鳥骸。
十三歲時卡卡西創下千鳥。
上忍考試石破驚天,饒是見過無數血雨腥風身經百戰的上忍們也被眼前景象生生鎮住。有誰能瞭解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樣才能創出這樣的忍術,這般華麗,這般突兀,這般不留餘地。
一千隻鳥在空中盤旋喧囂,銀髮的少年蕭殺凜然。
卡卡西那時眼裡是看不見任何人任何事的,只有天空無限蒼茫,以至於回過頭來波風目光如許深沉他亦視若無睹。
老師波風皆人祝賀卡卡西透過上忍考試的禮物是把黃金鍛造的苦無,上面鏤刻有奇異的花紋。
帶土在一旁吱哇亂叫老師你好偏心等我透過考試你也要送我一把。
老師笑而不語,而卡卡西則在琳欣羨崇拜的目光中冷哼了聲扭過頭去。
他認得這花紋是瞬身的咒術,但不認為這很好。八歲後卡卡西不再用過曾辛苦練習的瞬身術。事情要來的時候,瞬身術再高明也跑不掉,要來何用。
但帶土不知道卡卡西在想什麼只以為他瞧不起自己,捋起袖子準備幹架,也不管自己根本打不過人家。
卡卡西一直不喜歡帶土,沒什麼理由。
他就是看不慣帶土一幅以為只要真心想做事整個宇宙都會盡力來幫忙的樂天模樣。
他就是很討厭帶土心心念念著寫輪眼卻不知道那妖異的勾玉紅瞳有什麼好。
他就是很反感這人明明需要戴個風鏡遮擋偏偏還要死充熱血少年。
他是真的不喜歡他,不喜歡到即使帶土半身被壓在巨石下對他說,“卡卡西,我的寫輪眼送給你。”
他也哭不出來。
真的是很討厭很討厭,誰想要這充血的東西了。
於是卡卡西選擇了左眼寫輪右手苦無,牙一咬心一橫決意死戰。
“我認為白牙是真正的英雄。”
“不遵守規則的忍者是廢物,但不顧同伴死活的卻是人渣都不如。”
只是他再也沒機會聽到這個討厭的傢伙用這樣討厭的聲音說這樣討厭的話了。
卡卡西不是有意去抽那把黃金苦無,但他無意識的舉動救了自己和琳的性命。
當他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老師平靜的臉時,他是鬆了口氣的。
他很慶幸,他並不畏懼死亡,但琳不能死,帶土喜歡的琳必須好好活著。
十三的確是個不吉利的數字,至少對卡卡西而言是。
在他還沒來得及適應新換的眼睛時冬季來臨,木葉因擴建需要進行部分拆遷,而棋木老宅恰巧是標的物件之一。畢竟,偌大的宅子也只剩棋木家的最後血脈卡卡西而已。
木葉的雪很少,但不是沒有,而且每次都下得十分應景。
收到通知的那晚卡卡西獨自坐在很老的櫻樹下,看雪花代替櫻瓣自乾裂的枝杈間飄落。
誰說過櫻花是因為吸取了掩埋樹下的精魂所以開的絢爛?
可是沒了根,再多的氣血滋養也開不出一枝半盞。
他就一直坐到深夜,坐到雪在他身邊積了厚厚幾寸而他也被堆成幼時學習控制查克拉時塑成的雪娃娃一般的人偶。
他已經想不起當年自己是帶著怎樣的笑容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