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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手持著放大鏡和鋁粉,不停地屈伸著他高大的身子收集指紋。不久之後,採集結束,屍體也被抬了出去。扎羅夫再次成了眾人環繞的中心。
“接著剛才那話,我就再來說上一段序論吧。”
“如果你們相信的是事實,首先先從闖入者自身的角度來審視一番。如此一來眾位首先察覺到的就是這男的身為犯罪者,卻做出了令人費解的暴露自己的行為——明知你們就在鄰屋,他又為何要發出那樣的笑聲來呢?當然,這一點可以解釋為他是反向利用你們不希望揭露他人隱私的心理,從而防止了你們闖入室內這一點暫且不論,真理這種東西總是會以平凡的形式出現在腳邊。你們當中並沒有人親眼看到那男子的身影我差點兒就疏漏了這一點。也就是說,你們只是憑藉耳朵聽到聲響,就在腦海中繪製出了一幅闖入者的概念圖,而之後又單純地憑藉聽覺認同了這一點。透過這件事,我們就會覺得找到了案中的癥結所在,如同受了催眠一般。因為除了聽覺現象之外,就再也無法證明確實有這樣一名男子存在,所以我認為這一點還需要重新審視一番。如此一來在經過我的一番反覆推敲琢磨之後,終於得出了一個揭開面紗後的解開笑聲之謎的方程式。但其結果又如何呢?出人意料的是,這笑聲是由海達自己的體內發出的。其實,它的根源就在於海達當時的那陣狂笑。”
他的最後一句話,不禁令聆聽的五個人感到不知所云。扎羅夫看著鵬說道:“方才你說光憑男子的竊笑這一點,就已經充分地證明本案是他殺,然而我卻想說,那其實是海達的狂笑聲。仔細分析一下的話,男子的笑聲就會從理論上消失。我已經看到那個在暗中操縱著海達的狡猾毒殺者的身影了。所以,就算揚辛報告說是自然死亡,我也會將這一點堅持到底的。”說著,他在眾人面前掏出了紙菸。
“這就是你那說法的前提?”鵬問道。
“嗯,不過解釋之前,還是先給你們講個非常近似的案例好了。這是我十八歲時聽白軍的俘虜說的。”
扎羅夫侃侃而談。
“那是一位奧地利的男爵,名叫約瑟夫…扎伊弗裡德。儘管當時他已是個年邁的醫生,但卻愛上了一個在克拉根福的曲藝場賣藝為生、名叫卡米拉的女腹語師。舞臺上的卡米拉和另一個人坐在蹺蹺板上,運用腹語術講對口相聲,從而博得了眾人的青睞。扎伊弗裡德最終戰勝眾多情敵,與卡米拉結為夫婦。然而,卡米拉雖臣服於扎伊弗裡德的財力,但心中依然難以忘記一個名叫奧斯卡爾…休格萊爾的年輕銀行職員。這就是這場悲劇的開端。當然,兩人間的苟且偷歡,是不可能長久隱瞞的。但儘管如此,當身為維也納貴族的扎伊費裡德得知此事之後,卻也並未把事情鬧大,而是把卡米拉帶到了南提洛爾的一間狩獵小屋。在某個雷雨交加的夜裡,卡米拉出現了劇烈的胃痙攣,隨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已由扎伊弗裡德注射過嗎啡,原該安然入眠的卡米拉的房間裡,傳出了你們昨夜聽到的海達發出的那種高聲狂笑。扎伊弗裡德覺得有些奇怪,走到鄰屋一聽,除了女子的笑聲,還夾雜著男子的笑聲。是休格萊爾也難怪堅信如此的他,竟會陡生殺意。因此,他把身旁的砂糖壺裡的方糖全都取了出來,只留下四塊,之後又仔細地把四塊方糖的內部掏空,將平日用來抑制哮喘的二乙醯嗎啡灌了進去。可是,等他第二天清早過去,就只看到一隻咖啡杯,而且方糖只少了兩塊。扎伊弗裡德不禁愕然,而卡米拉的房間裡,就只躺著她一個人的屍體。更諷刺的是,他在次日清早送來的報上,看到休格萊爾一週前就在格拉茨自殺瞭如此一來,當晚和卡米拉共處一室的男子是誰呢?這樣的疑問自會浮現心頭。而扎伊弗裡德卻立刻解開了這個謎——其實,當時屋裡只有卡米拉一人。她的笑聲必定是受嗎啡作用,產生了愉快的幻夢而發出的;而男子的笑聲卻並非是因為屋裡還有另外一名男子,而是卡米拉自己發出的。那麼,究竟為何會如此呢?如果吞食了過量的可樂定的話,就會明白,和床接觸的部分面板會因嗎啡的作用失去知覺,之後就會產生一種下落的感覺。而卡米拉做著愉快的夢時,自然也會出現這種下落感。但她為何會用腹語術發出男子的笑聲?那是因為這種下落的感覺和她之前在曲藝場的舞臺上坐著蹺蹺板下落時的感覺完全一樣。也就是說,是長年的習慣促使她這樣做的。但也正是因此,使扎伊弗裡德犯下了一個可怕的錯誤。他一番自暴自棄之後,懷著自殺的目的投靠了白軍,所以我才有機會聽聞此事。不知你們聽了這個故事,會怎樣解釋昨夜海達房間裡傳出的男子笑聲呢?”
三 扎羅夫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