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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強的,覺得自己家的姑娘不能比旁人差了,端莊地建議需要進行一次投票。結果到能預料,青珂那一曲驚心動魄傾國傾城的舞姿被綠衣姑娘比下去了,姑娘咬咬牙受了名不副實地頭銜。
玉袖站在樓閣上搖頭嘖了嘖,利慾果然燻心,這場投票不若是鴇母揀一揀面子的戲碼,出幾張黃白票子與樓外箕裘頹敗的世家子弟,便甚容易將局勢扳回她期冀的局面。老鴇的門坎兒倒精,此法倒是一箭雙鵰的好法子,既撿了面子,又替自家姑娘造了聲勢,這血本下的不冤。
作者有話要說:
☆、棒打鴛鴦技術太差(三)三更
鳳晞扣了扣紅木樓臺圍做的欄柵,抬了抬下頜,道:“將眼睛往東面轉轉,方才薛謹也投了樓裡的姑娘。”
玉袖訝了訝,他竟是投了別的姑娘?她朝鳳晞說的方向望去,果然見一身藍色寶衫站在綠衣姑娘的支持者的行列中,抬眼對上青珂淡淡地雪眸,她面無表情地垂了眼簾,轉身走出了視線。
玉袖乾等了半晌,望著青珂消失的方向來回幾遍,鳳晞貼上來道:“看什麼?”
玉袖抓了抓臉道:“等青珂,凡人換個衣服竟恁樣慢。”
鳳晞卻摟住她的腰道:“她大約沒有換衣裳。”
玉袖訝然道:“為什麼?”身體卻不由自主離了地,被鳳晞攜著從一旁的窗戶跳出樓。
繞著秦樓轉了兩圈,甚巧遇上了落寞的青珂,一身耀眼的藍倒和這條紛繁人世頗融合,只是那伶仃的背骨顯得那樣蕭條,便格外違和,像是從與世隔絕地北國之境不意間踏入紅塵的雪蓮,隔絕了庸脂俗粉,走上一條獨特的非凡之路,綻開獨屬於她的冷傲與悽美。
青珂垂著眼眸,身旁的一切活動自動與她切身而過,只有一雙白底黑雲紋的寬頭靴靜靜佇立在眼前,沒有移動的意向。
她慢慢抬了抬眼,又低了下去。
頭上那股一貫帶著些玩性的嚅糯聲響起:“怎麼走了?”果然帶了笑意。
她落寞的眸子突然一閃,抬頭冷冷道:“我餓了。”
他突然止住了嘴角的彎度,卻不收住眼底的笑意,一層淡淡的水光慢慢漣漪,雲淡風輕地道了聲“哦”,驀然從袖口捧出兩顆晶瑩飽滿的紅楊梅,笑道:“大約猜到你餓了,追來時的順便。”
拉起青珂泛白的手,攤開反光的手掌,將一顆令玉袖直掉口水的楊梅放入青珂的手中,她卻輕輕一轉,直直讓它無聲地親吻了大地。
他默默彎腰拾撿起來,拍著灰塵,打量著青珂黑沉沉的臉道:“你生氣了?”
青珂沉默,看著他動作。
他再道:“因為我沒給你投票?”
她咬咬牙,別過頭道:“不是。”
他湊近她鐵青的臉,笑出聲:“我猜猜,因為我喜歡那個綠衣服的姑娘跳的舞?”見她雪白的臉又青又黑變了兩變,他卻撫上她冰冷的臉龐,“我只是不想你太顯眼。”
青珂終於與他對視,迷惑地將他望著。
他褪去往日略紈絝的笑意,落日融金沉入漠漠潭色,“我這樣沒本事,怕你太出眾,別人看上你怎麼辦,我拿什麼去將你搶過來。”
她難能可貴地咧開嘴笑出聲:“你說的也是,你確實什麼本事都沒有,我想想,你好像只會洗洗衣裳,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不操心,回頭想想,你竟能活到現在,都是靠誰呀?”
他一張英氣的臉霎時紅到了耳根,斂了笑不滿道:“喂喂,說的過分了啊。”
她拿手背掩著嘴,捧腹彎腰,最後索性蹲著不起來。
薛謹將她打橫抱起,落入懷中時,輕輕吻了吻她的唇,漲紅了一張臉道:“夫人,楊梅夠不夠,為夫替你再添些?”
她強裝冷靜卻依然將頭埋進裡側,微不可察地紅漸漸瀰漫上了雪白的脖頸,輕輕點了點頭。
薛謹抱著青珂,拖著兩條長長的藍色絲絛,在地上盛出幽藍的湖光瀲灩,漸次消散於玉袖的眼簾。
他倆的這個走法,倒將半條大街的灰層掃去大半,減去這條街的保潔員不少工作負擔。
玉袖在一旁的小巷口訕訕問道:“他方才是什麼時候來的?”
鳳晞指了指方才出來的那條道說:“從側樓視窗出來,能簡便兩條街。”頓了頓,低眼看向玉袖嘆息道:“況且他適才從那頭走了許久方到,你注意力全在沐姑娘身上,自然瞧不見他。”
玉袖啞口無言,停了一時,激動道:“那是因為,因為我覺得青珂與本仙喜性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