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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謹瞟了眼玉袖,卻對鳳晞笑道:“盛情難卻。”
想來這把火是想燒隔壁家的後院,卻被鳳晞截住,他大度道:“對,是我盛情相邀。”話畢,眯起眼看著她。
她狠狠一咳:“這個,既是師兄盛情的一番邀請,倒是難卻,哈哈,十分難卻。”再次在心裡狠狠將自己鄙視一通,自己出的餿主意,如今卻來討罵。
討了個沒趣後,將視線放於青珂身上,她剝瓜子倒是剝得勤快,勤快得以至於一袋上等的菊炒香葵瓜只落進玉袖嘴裡十顆,剩餘地便都被勤快地堆在薛謹面前的一碗瓷盤裡。
玉袖幾番伸出了偷樑換柱地爪子,裝模作樣地在瓷盤前徘徊了幾番,又忍著內心對食物無比的嚮往之情,將偷瓜子未遂的爪子挪開。在心中無限憤恨:青龍神君啊青龍神君,往日便聽得你除卻樣貌好、身材好、武藝好,堪稱三好外,唯一能入眼的便是剝瓜子勤快,但你丫的這剝得也忒快了!
青珂這幅無所謂的神情,多半是對男人逛青樓一事認為沒什麼不妥,相反可能她覺得男人不逛青樓,便很有些不妥。
想到這個層面上,玉袖兀自喟嘆,喟嘆的同時懨懨道:“貴是貴了些,但這曲《九歌》的舞步卻跳得不錯。”
青珂將最後一顆瓜子扒光,抬了眼皮略瞟了眼,鄭重其事道:“我比她們跳得好。”
玉袖張了張嘴,分外驚訝,曉得青珂氣人的本事向來分外鄭重,但不動聲色地將青樓姑娘們的本職鄙棄了一番,也忒本事了。這就好比批評一代歌星的嗓子如同鴨呱,嘲笑九天上仙不會騰雲駕霧。
驚訝間,鳳晞淡淡品著茶,薛謹脈脈一色春笑顏將青珂望著,眼裡掩不住的讚美流溢而出,如同觀賞著一株國色天香的牡丹,一副遺失千年卻偶爾得到的軼卷。
待這個驚好不容易完畢,長案前的姑娘卻已屏不住。樓裡進了姑娘做自己生意,已是很不耐,加之被奚落至此,再耐著便也不用做生意了。
姑娘婀娜多姿地款款步來,穠麗的粉妝將笑容襯得煙視媚行。打頭的綠衣姑娘嗤笑一聲道:“姑娘的話放得夠大,不曉得敢不敢同姐妹們比一比。”
這些姑娘竟瞧出來了?仙界盡道人界渾濁,濁眼凡胎看不透十丈滾滾紅塵,將一顆澄明的心給生生汙了,這便是人升不了仙的緣由。而今看來塵心未泯,明眼倒是分外多。
玉袖張了老大的嘴,抖了抖茶奩裡的濃茶,濺出一片浸了胸前的雪衫,開出一朵茶色的鸞花亭亭立在胸前,她卻兀自發愣,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胸脯,心慌意亂地想別是將她也瞧出來了罷?這張臉雖外分陰柔了些,好歹這幅身子是錚錚鐵骨地男兒身。
上下摸了兩回,卻被鳳晞止住。她抬首顧盼四周,呃,方才活生生的人哪兒去了?
鳳晞皺著眉打量她,從袖裡掏出一個竹筒,倒出些雪粒子,混著另一壺裡的水朝玉袖前胸的茶花上勻了勻,開口道:“別看了,他們走了。”
她一邊伸手沾了些胸前的清水,一邊問道:“青珂同意比劃了?”
他收了竹筒,塞入袖中,道:“沐姑娘點了頭,算是應了。”
她不疾不徐地回應,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頓時拉長了臉道:“鹹的?你隨身帶著鹽麼?”
他不答反問:“不然呢,你以為露宿山間時,果腹的野味都是自然便發鹹的?”
她正想說些什麼反駁,鳳晞已然不等她說完,“先走罷。”臨門閫前,幽幽轉眼覷了覷,幽幽嘆息。
她莫名撞上他的後背,莫名地揉了揉額頭。
跟出去時,那位綠衣姑娘一舞已畢。玉袖想來也不會比方才在房裡跳得好到哪裡去,轉眼從形形□的精蟲玉女中尋覓青珂時,她卻已換上一身碧藍的妖姬花薄衫從天而降。
同樣的樂調,卻因這一出別開生面的開場,分外潤色不少。
玉袖看見立在一旁的綠衣姑娘霎時綠了臉,成了一顆美麗的綠油油的綠色植物。
青珂手執一面梅花扇,玉臂指揮著肩上垂蕩下來的長綾,如游龍鳳舞般旋轉,□的玉足同如瀑的髮絲纏綿得緊,手中的梅扇迅速移動,像是急不可耐地要綻開一束臘梅,空中盡是點點含苞欲放的梅花香。
玉袖對於鑑賞藝術的水平向來比較低,看著青珂雪白的臉龐染上了梅花的霞紅,悠悠停下了舞步,覺得這舞大約挺不錯
好在精蟲們的眼光便比玉袖高出許多,雷聲大作間,有位才俊興奮地跑過去問老鴇:“這位姑娘多少身價?”
老鴇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