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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見不著旁的什麼了。
如此一來,他們經一番籌議與商洽,幾人決定,徒足跋涉千山
出了青要山便是冬雪肆揚,天地灰茫茫連成一片。遠目而望,雪山連綿逶迤,望不盡天涯路。
玉袖亦沒鬧明白他們的目的地是哪兒,主要還是跟著劇情走。果然沒猜錯的是,薛謹要去不鹹山。但凡有些神巫能力的人大約都隱覺鬼犰的蟄伏不安,導致空氣裡瀰漫的危險因子急劇增多,掐算一下不難推出根源地是不鹹山的印珈湖。
按薛謹的說法,他取死人的魂魄提煉些妖物,端屬個人興趣。他覺得屆時鬼犰禍亂,必將四海八荒弄得烏煙瘴氣,一死死上幾百號蒼黔,便能教他撈個便宜,收斂幾百號人的魂魄,煉出些他自己也莫能預料的了不得的傢伙。
雖然他以為恁般做法是幫襯了幽冥陰司,省了平日裡許多勾魂的活計。但這樣自以為的幫襯,人家卻不領他這份情,等他死後受的罰定不會少。
玉袖並沒有與他做番警言,主要是行不至百,已凍得嘴唇發紫,便將方才思量的給忘了,腦中除卻幾輪番空城雪戰計,便再莫能想旁的。
薛謹將身上的裘毛大衣轉予了青珂,可見英雄都是憐香惜玉的。
鳳晞則施捨了一件薄薄無甚用場的衣衫給她,他依舊了無冷意。玉袖心疑道,他是不是會天罡法罩這門高深的仙法,而不告訴自己,偷偷著使。可轉念一想,實是她多慮,天罡法罩乃上乘仙法,沒修個萬兒八千年的仙,將口訣簿子丟面前也不會使。她情不自禁地感嘆:“唔,你的身體是什麼做的,一面很是耐熱,一面又很是抵寒。”話一出,她又真心真意地想捅死自己。
鳳晞盯著她揶揄笑道:“我的身體是什麼做的,你不是挺清楚的,要不要晚上驗證一下?”
她乾乾笑了兩下:“不需要,不需要。”
凍了幾里路,遠處有家小茶肆在外搭了個遮風擋雪的棚。玉袖裹著衣裳乘風踏雲般提裙衝入,俟三人進了門,她已然抱著一個湯婆子取暖。
薛謹哈了一口氣道:“外頭飛雪絮絮的模樣,怕天氣過會子益發遭了。”
玉袖表示同意,路程長得很,一直單薄著終歸不大好,即便神仙也會病的,一路落下病根實在受罪。她琢磨幾輪,決意替自己同鳳晞變出幾套冬天換洗的棉襖來。
她編了個幌子,溜到棚外,四下無人處,念出兩套厚厚的絨衣。
對於兩套絨衣,薛謹將驚訝寫滿驕容,看著那兩套憑空冒出來的絨衣道:“玉公子,這卻是打哪兒來的?”
這聲玉公子是在喚玉袖,她此前令縉文替她變個男身,方便做一些拆橋橫槓子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不鹹山之巔(四)
玉袖一面穿著絨衣,一面突然想到這句話乃是個好契機。倘若她旁漏些隱晦的提示,便能令他們生出些疑惑。倘若這些疑點被提出來,他們便會可疑她的身份子,繼而疏離自己。那頂多也算是她沒有成功打散鴛鴦,其他罪過便不能套她頭上。興許成全了他們,也洗刷了縉文的一筆孽帳。
頓時她無比欽佩自己高人一等的智慧。
玉袖整著領子,高深道:“是本少變出來的。”說著伸了伸脖頸,抬了抬下頜,像個甫將蹣跚的孩子,自豪地朝旁人索取讚揚。
鳳晞珉完一口茶,淡淡道:“她”一個單音節後,眉頭微微縮排,半晌沉聲道:“我師弟愛做夢。”這聲師弟喚的也是玉袖,用玉袖的話解釋是——師兄弟比較友愛
青珂插問道:“做夢能變出衣服?”
玉袖嚥了咽口水,她暗示得這樣明顯,倘若青珂不發現,那隻能說明青龍一族的普遍都是低能。
她指了指衣服:“誠然。”
薛謹笑了笑:“玉公子真會開玩笑。”
玉袖拂額道:“興許本少是位落了凡的上仙,也未可知。”
鳳晞瞥了她一眼,刺了她一句:“倒像只咬人的野貓。”
玉袖火氣猛熾,準備要給鳳晞一腳,令他的記性好好長一長不敢拿腔作調地刺她,便逮著一隻腳使出吃奶的力氣踩了踩。
薛謹猛地將一口茶噴到鳳晞胸口上,浸溼了一片。
見他乍青乍黑了臉,玉袖默默收回來腳。
咳,踩得過火了。
三雙眼睛依舊溜來溜去,大多往玉袖身上溜,她只哽了一瞬,立時提起誠懇夾帶教導的口吻對鳳晞道:“師兄你怎麼這麼沒風度啊,瞧薛謹比你俊俏,你便踩人家啊,遭報應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