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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上。她嚥了咽口水,齁紅臉道:“討厭啦!”
一圈好八卦事兒的人全體抖了一抖。
她收起畫,撒臊兒奔走。
端端跑了幾步,路過那神仙算,驀地被一抱腳。她低眸一瞅,是昨日的那位將她認作鳳凰神君的瞎道緊緊纏著她的腿。
他似餓狼撲食,雙眼精神奕奕,抖著嗓子道:“神、神仙啊。”
玉袖默然候著下一句,他抖巴抖巴道:“鳳凰神君!”
她哀傷地望了回蒼涼遠山。
玉袖有些愴然,感情這位老道同鳳凰一族是過命交情的把兄弟,見了哪路神仙都喚鳳凰的?
軒轅丘雖與崑崙山比鄰,翎雀一家子卻甚少同鳳梧宮裡的神坻打交道。鳳凰世代為天后,屬皇親國戚。爹孃說一般皇家的人粘大不得,多粘是錯,粘多了是孽。是以玉袖並未與鳳凰接觸過,乃是八輩子靠不到一塊兒,扯得老遠的兩物種。這瞎道卻總錯認她為鳳凰,可見如今的道術確確衰敗,修道者鑿鑿潰爛。
她早晚前正念了個決,將鳳晞的詩畫變小塞進香囊裡的動作,正昭昭於一幹凡人的雪目。是以昨日那場《翎雀換鳳凰》的道壇戲,今日便又在街頭重演。
玉袖不得再復唱了一出,想來她端的一位雅重上仙此番遭了兩個活罪受,委實悲催。
回了茅齋,晚膳罷。寶鏡懸空,螢星揮舞。今夜,她突發奇想,想要摘一顆貝蘿珠。
推門而出,月色將稚嫩的臉照得狡詐。她滑溜溜躥到貝蘿樹前,綠瑩瑩的星子前仆後繼地撞她的臉。她拍掉幾顆討厭的星子,幾步跳到貝蘿花跟前,踮起腳去摘,卻教許多不知好歹的星子,不饒不休地推攘她的手指。
玉袖憤怒地想去捏它們,突然從另一側的屋內,閃出紅色燭光。
她的好奇心立即被引去,再復將它們瞪了瞪,顛顛跑走了。
玉袖蹲在窗欞前,將眼貼上。紅彤彤的燭光,是子誠點的喜燭。她屏住呼吸,思考喜燭這物事究竟是不是洞房花燭夜才用的,若不是那還說得過去,但若是,他們這廂拿出來是重溫花燭夜呢,還是覺得錢忒多了些,隨便買些喜燭燒呢。玉袖屏氣想了半天,覺得燒喜燭還不如直接燒錢呢,又利索又爽心。
朗月皎皎,屋外的貝蘿花無徵兆地炸出一束白光,屋內的喜燭噼裡啪啦地燃燒。子誠揹著玉袖,將佳人擋住。案上擺了清酒,斟了兩杯端去。他移開後,玉袖才見到慕蝶,穿著一身大紅嫁衣,端正著身子面孔。
玉袖木樗俄爾,他們果然是在重溫洞房夜麼
再端望去,卻發覺慕蝶神情木訥,沒有新婚女子的含蓄羞澀。大約是回溫的次數多了,各個方面沒了刺激性和新鮮性。雖然免疫力增強,抗體也會急劇增加,可慕蝶這幅丟魂不歸竅的形容,很是不對。
玉袖揣著疑惑,見紅燭下,慕蝶的容顏支離破碎著,溫婉端莊竟是一概蠲了。子誠挨著她坐下,目光含痛道:“蝶兒,我們成親了。”緩緩撫上她的臉龐:“我們會有很多孩子,你想要幾個?”說著,他笑了笑,一滴淚啪得落下,他吻上她的額:“慕蝶,我很想你。”
玉袖撫胸大呼一口氣兒。
咳,接下來的活動內容她了熟於心了熟於心啊。她看凡世裡洞房花燭夜的戲碼,較之學堂里老先生交給她的《帝經》或是《神仙本傳》,前者是多如牛毛,後者只能是略知皮毛。
戲本上舉不勝數,但她卻沒實踐過,難得踏入凡世,是老天要她經過滾滾紅塵中的重重考驗,她要接受槍林彈雨的錘鍊,也要接受明爭暗鬥的磨練,更要接受視覺上的槍林彈雨和心理上的明爭暗鬥的風月戲的修煉。
但這個修煉沒有修得圓滿。
她的腦袋冷不防被一敲,聳了下肩旁,她捂著頭頂轉眼去看,鳳晞一張好看到要命的臉,放大在眼前。
她嚥了咽口水。
他瞥了眼窗內,面無表情道:“杵在這兒做甚麼?天色將息,作速回屋。”
她敷衍道:“看風月”戲字還掐在喉頭,將視線拉回窗內的瞬間,徒有喜燭嫋娉婀娜,熠熠跳躍。方才的旖旎暖室,冰冷成棺。子誠立案臨摹,姿勢板正中規中矩,一副讀書人懸樑刺股的派頭。只一身紅衣裳昭示玉袖方才見的情景確然沒虛的。
她訝了訝,揉揉眼,順道掐了掐一塊肉,沒覺得疼,驀然以為是自己困出了些虛念。人家慕蝶好耽耽躺在床榻裡側困眠,哪裡來的大紅嫁衣。她敲了敲腦瓜,果然是困傻了麼。
玉袖指了指窗內,壓低聲音道:“哎,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