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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愈加飄渺虛無,如鏡中月水中花,拿手去撈上一把便能立時散去的模樣,微妙得莫可言表。
宮外頭的小婢子哭哭啼啼地表示:“公子說的不錯,確實撈上一把便立時散去,跟摸著空氣似的。”話完,立即將手朝內宮實打實地摸了一把,卻只睜見果凍般的彩紗抖了兩抖,化了兩縷菸灰從婢子的手裡溜了出去,填回原處。
嘖,果真是顆不一般的珠子。
婢子一番哭哭啼啼的解說,未能教她將整樁事鬧明白,倒有些添堵。但一件事情卻能曉得,便是趙國的前一位女君已駕鶴西去,此番在玉座上扒拉著的,乃是一位不得人心的篡位將軍。
傳聞是說,這位篡位的將軍是個沒品性的女將軍,平素裡便愛與一些忠良抬槓,且兩面三刀煙視媚行,國界裡頭甚無幾個不錯的男子,皆被她背後招了陰風,紛紛在陰溝裡翻了船。
其評風之差可想而曉。
至於她如何能將皇座糊弄到手,傳聞是說她同前位女君的某個男妃勾三搭四,勾著勾著,男妃便聽信她的一番虛情假意,將君上手裡頭的兵符叨餂出來與了她。
玉袖聽了噤若寒蟬,心裡唏噓兩番,必然是那位沒品性的將軍得了兵符便與宮裡的內腳作應,開了城門一路血流千里,洶湧而入,這便成功篡奪了王位。
婢子點頭稱是。
玉袖原以為只有姑娘家會聽信這些花裡胡俏的謊話,不承想連一副錚錚鐵骨的男兒,竟也會隨意聽信一介武女的話,端能說明這位男兒是個有真情的。
把門的婢子卻怒著一雙秋眸,鼻子裡哼了一口氣兒:“他哪裡是真情的男子,根本是狼心狗肺的薄情郎。”
尋常人哼這麼一口氣兒,皆是從肺腔裡出一口,便能平息的,這把門的婢子卻難以平息,想必她口中的薄情郎的做派,是要教人恨得牙癢癢,最好咬上那麼兩口才能舒緩。
她點頭道:“這點公子也沒猜錯,那個狼心狗肺的薄情郎確然是教奴婢恨得要咬上幾口,但君上既不允,做婢子的只好耐著性子容一容他,卻未想君上待他一片真心,他卻作出這般人面獸心的事,不僅逼得君上的養父自縊,還將兵符與了那調嘴弄舌辜恩背義的人。”
照她一派怒火滔滔,言中帶刀的說辭,這勾搭起來的兩人恰算是狼心與狗肺的天作之合了。
玉袖的這番形容,乃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形容,再不能有更為恰然般配的詞語用於這兩位身上。
但正怒火滔滔的小婢子神經兮兮地將滔天怒火澆熄,半晌,將燒著的眼眸灌上一桶冰水,冷冷笑道:“他既然是被哄著去竊來的兵符,用過了便再無他用處了,只是不曉得他眼目下在哪處藏掖著,想必也曉得愧對君上,自慚顏面在哪座山裡頭窩著罷。”她豎著一把紅纓槍,倒挺有若見了這個薄情郎,便在他身上戳上千百個窟窿的勢頭。
同把門的婢子一番談話,大致上已將十分的內情曉得了七八分,玉袖於心裡打了張草稿,倘若如師父老人家所說,此番作耗的珠子乃是一顆至情至義的珠子,它將趙宮整個罩著,是想將篡位的那位女將軍拘攣著?而後再有情有義、深情深意地替前位女君報個仇,解個恨什麼的?
端才這麼兩問,她又將冒出來的問號擦去,認為倘若真是這樣,便不用這般大費周折,以幾顆小珠兒的本領,將一個人的三魂七魄提出來耍著玩兒,還是易如反掌的。
只是這樣做便忒損陰德了些,既是至情至義的珠子,必不會甚沒腦子地折損自己。
她默默離開內宮,端端折轉一個角,身後有隱隱酒香飄來。能染習到這般醇香的酒氣,還帶著濃烈杏花香的,四海八荒便只得西華一人。
師父。
她記得方才師父老人家是這樣同她說的:“你先去將裡頭的情況探一探,本座不方便走動。”適才她便覺得師父老人家的這番推辭,全因不願自己開口問罷了,天底下還未有他老人家不方便走動的地界,便是姑娘們在外公開的澡堂,只要他老人家願意獻身,也能進去大飽眼福一覽春/色。
她將腳頓了頓,略略轉了個角度,墨玄色的衣袍大駕光臨她的眼眸,她的眼皮跳了跳,以為按師父的淡漠性子,該是對凡塵這等八卦新聞不屑一顧的
師父卻打著哈欠道:“一則三角戀的掌故罷了,並沒什麼稀奇。”
她悲涼地將自己的腳望著,覺得五十年來白認識這個傳聞中,於生靈有無量功德,於九州揹著一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名號的帝神了。
有著無限未知秘密的帝神擦過她身側,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