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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性子的水豆腐終於來同他歉然一番:“唔,對不住,我那樣做,只因你都不大理我”話沒說完,被躺在床上玉衡喝斥一聲:“本公子同你說過,要將袖袖護周全,倘若她出了什麼岔,本公子便也沒臉面再於這四海八荒裡站腳了,兩條命一留則留,一去則去,你看著辦!”
他默默地看著水豆腐含著一包滾熱的淚,委屈地爬出了他的寢房。他只覺腦瓜裡同心坎兒裡潮來潮往地發疼,便將眼一閉,矇頭大睡,並沒將心思放在那隻受傷離去的雲狐身上。
後來想想,那日他因燒得忒重,語氣也跟著重,說的話更有些重,他打心底並沒責怪雲狐崽子的意思,只怪自己沒能將兩頭都顧拂好,為仙失敗罷了。
玉衡在水生火熱的高燒裡頭時,沒想到會應了這樣一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幾隻紅眼的雪豹買通了一隻小蜘蛛做內腳,將他起燒的大事走露與雪豹曉得後,便立時將布好的籠子開啟,捉的人不出他的料想,確然是要拿玉袖做小魚餌,好令他在他們面前丟盡顏面,灰溜溜地拾綴包袱走人。
雪豹們打的算盤甚是精緻,以為捉一隻瘦兮兮、穿得卻圓滾滾的白團團娃娃沒什麼坡度,便紛紛拿著兩串哄傻子的糖葫蘆,在宗門前蹲著候人。
待斜陽灑金,青山攏霞,他們候著候著,候出來的白團團身旁跟著一塊水嫩嫩的白豆腐。這塊身無四兩肉的水豆腐,正是平素裡氣焰高漲,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少爾這隻混賬雲狐。
三隻雪豹樂了,正巧這塊心頭患主動送上門來,若順帶便挫一挫二世祖的銳氣,他們往後在朝陽裡頭的日子,便能一發的滋潤光澤。
雪豹們丟了誆傻子的糖葫蘆,幸災樂禍亦步亦趨跟在毫無感覺的白團團和水豆腐後頭,聽得這樣一段對話:
水豆腐踢著石子:“你走快些!”
白團團細細的嗓子,糯糯道:“不要,你自己走慢些。”
水豆腐停下來扯住白團團的耳朵:“老子喊你快些就快些,不然老子揍你!”
白團團似憋著一包淚,小手捉著水豆腐細如竹竿的手腕做扎掙狀,氣急敗壞滿口嗚咽:“你被自己哥哥討厭,卻來欺負我,你不是好東西。”
水豆腐敲著白團團的腦袋,從懷裡掏出幾個熱乎乎的白糖糕塞進白團團嘴裡,怒火中燒道:“要怪你,端端一個一萬歲的小神仙,較之人家三百歲的奶娃娃還不如,要阿衡分許多心思在你身上,你罪過忒大,將這些白糖糕吃掉,不信你不長膘!”
白團團鼻涕眼淚一大把,吐出幾塊白糖糕,揉著腦袋:“我本來長的慢有什麼辦法。”仰起小腦袋大叫:“再說,你自己臉皮忒薄,不能巴拉住哥哥,是你沒本事,我見其他幾個姐姐直接撲哥哥身上巴拉住的,你為什麼不直接撲,她們說喜歡啊愛啊皆是不講道理的,為人都不大講道理,你為仙更不需講道理,將臉皮一厚,直截撲到不就行了,舅舅你忒沒本事了。”
水豆腐紅了耳根,結巴道:“這,這樣忒快了些。”
白團團不屑地皺鼻子:“慢一些也行,但也要死皮賴臉巴拉住哥哥,不能被他罵一罵便淚汪汪跑了,打情罵俏一辭你都沒理解通透,哥哥越罵你表示越喜歡你,你就當作自己沒臉,賴著就對了。”
水豆腐似遭了電擊,神采飛揚道:“看你支舅舅這樣多的招數,下回舅舅少欺負你一些。”
對話到這裡戛然而止,三隻雪豹聽得迷糊,似在藻澤泥漿裡頭遊的糨糊,但不拘遊的姿勢如何,人還是要捉的,二世祖也是要訓的,三把兵器祭出來,便同水豆腐對上膛。
三隻雪豹沒能料想,身無四兩肉的水豆腐能將氣焰撥得恁般高調,也是有本錢來撥的,於打架方面除卻玉衡,他從不拿端正的狐狸眼瞧過旁人。雪豹們也沒例外,同他站了數十回合,便一一敗北,被逼出原形,捆成了一團撒著黑芝麻的白糖糕。
水豆腐以一敵三之事傳得挺快,身子大好的玉衡收到信兒後,立時趕去看覷那位被宣傳得沸沸揚揚的小英雄,心裡頭無端地焦灼,以為即便水豆腐身手再高階,與他對盤的三隻雪豹,到底是百裡挑一的厲害傢伙,水豆腐怎麼也得受些不小的傷。
拖著這樣的焦灼趕到水豆腐房裡時,水豆腐倒像只剩一口氣兒的模樣,玉衡十分震驚,震驚裡頭還不忘分出些憤怒,便遷徙到三隻被封口的雪豹頭上。
如此,寢房裡頭便變成這幅境況,玉袖默默蹲在床畔,默默揉著腦袋,一面看雪豹被灰熊揍著,一面聽玉衡同只剩一口氣兒的水豆腐歉然道:“委實對不住,這本是我的事,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