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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該是我,卻拖累了你,我心裡很是過不去。”
只剩一口氣兒的水豆腐半眯著眼,晃腦瓜晃得很起勁。
玉衡繼續嘆氣道:“前幾日我高燒燒糊塗了,說了些重話於你,我原本不是想說那些話,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晃腦瓜晃暈的水豆腐將半隻眼用紗布包著,只能將另一隻睜得圓不溜秋的,擠出些水來:“那你原本要說什麼話?”
玉衡努力想了想,真心誠意回答:“我以為自己不能顧看好袖袖,當哥哥當的忒失敗,不能顧看手底下的人,當頭頭也當的忒失敗,作為宗門裡的幹事,卻令得你們回回蹺課蹺得這樣成功便宜,也委實失敗,嗯,我為仙便是一件失敗的事。”
水豆腐的眼色黯了黯,慢慢道:“也沒怎麼失敗。”看向玉袖:“對不對?”
不懂事的白團團猛然點頭。
玉衡主意到她頭上的幾個大包,訝然道:“袖袖,你頭上幾個包是教哪個混賬搓弄來的?”
她訝了訝。
水豆腐也訝了訝。
他指了指被封口捱揍的雪豹:“他們仨搓弄出來的?”
不懂事的白團團依然猛地點頭。
他朝灰熊遞了個眼色,於是乎,灰熊揍得也愈發起勁。
回頭再將表情迴歸歉然:“然即便你們以為我不失敗,到底拖累了你,你若要什麼,我定然拿來補償你,便是西王母的蟠桃,我也去替你求來。”
水豆腐又亮了亮眼眸:“什麼都行?”
他仔細琢磨,點頭保證:“除卻要坐上玉皇大帝的那個座位,其餘什麼都行。”
水豆腐低了腦瓜,輕聲細語道:“我不要玉皇大帝的那個座位,只想換個身份,不做你手下行不行。”
他笑道:“不做手下,那你當我孫子,還是兒子?”
水豆腐皺巴著扁扁的嘴,使勁搖頭。
他訝然道:“那是想同我做崑玉金友?”
水豆腐依舊搖著撥浪鼓般的腦瓜。
他變了變臉色道:“沒氣焰的猴兒還想稱大王,難不成你想做我老子。”
水豆腐終於怒了,怒得耳根刷成一面血紅的大理石牆,一邊怒著,一邊小心翼翼問:“能不能做娘子。”
最終,玉衡在不懂事的白團團的拍手聲中,訇然從床畔摔了下去,揍雪豹的熊掌聲也停得甚合時機,想來也十分震驚。
水豆腐竟抱著這般的心思跟著他,他從來沒有瞧出來過,也從來沒設想過要怎樣回應水豆腐的這個心思,他素昔只將這隻雲狐崽子當手下一般看待,頂多也只當半個有親戚關係的小孩子,多分些心關懷關懷罷了。可如今水豆腐將這層紙窗捅破,且破得不留餘地,鬧得整個靈宗都曉得了這樁事,他只略覺無奈。
然水豆腐卻黴運當頭,將息沒多少日子,便被少淵帝甩出的一根鞭子,抽得紅光滿面,皮開肉綻。玉衡這條爹不管,娘不甩,天高皇帝遠的白龍倒沒受罰,小日子過得甚是舒樂,流言蜚語滿天飛的學宗裡頭,還有不少男仙主動送上門來巴結他,但他卻一個不理,愈發朝粉頭裡扎堆划水,風流公子的名號漸漸被他坐實,且發揚光大再難收拾。
水豆腐甚是委屈,甚不能接受自己做了玉衡收納更多姑娘的筏子,當了青白晦氣的墊背。他想起玉袖同他道的金言玉語,便將沮喪拾綴,丟入川河,奮起直追玉衡,勢要將他身邊的姑娘趕走,成為他後宮裡頭唯一的嬪妃。即便玉衡逃去了華嚴,他也支出十八般離家出走的功夫,使盡渾身解數,從爹孃長姐的爪子底下逃出來,追到華嚴,與他再續前緣。
對這般堅韌的水豆腐,玉衡於前半段略覺疲憊頭疼,他在脂粉堆裡滾,不過是裝裝樣子。他曉得粉頭能淘淥壞身子,便將清心咒時時刻在腦子裡做一盞明燈提示自己。姑娘們以為的良宵一刻,皆是他使詐幻出來哄哄她們的。他以為自己將名聲敗壞到這個地位,水豆腐再不能有心思纏著他,也不會再受少淵爺爺的懲治,以後會成為一個爽朗的少年,前途一片光明。
他在心裡主動將風流公子的做派定義為是為了水豆腐著想的正義做派,他沒意識到,但凡腦子裡總想著為一個人好,這個人便是自己的心上人。
直待他了解這句話的真諦,卻是要去華嚴的時候。他便皺著眉頭,向他的少染姑姑討教,如何教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天涯海角,海角天涯的奔,並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少染姑姑笑呵呵同他道:“姑姑在感情這條路上,一直都的不大順,這個問題顯見得該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