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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雲舟驚呼一聲,這人忙道,“對不起。”
這聲音無比熟悉,聽到的一瞬間,她愣在原地。
過了會兒,打火機發出星星點點的光輝,瞿雲舟看到了眼前人的面孔。清淺無暇的一張臉,黑暗裡格外清晰,清冽逼人,她說不出一句話來。薛長風也明顯愣了一下,靜靜地望著她,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瞿雲舟低下頭,“我我忘記帶鑰匙了。”
他抬頭看了下門牌,“我走錯一層了。”
這樣沉默了很久,他說,“不介意的話,先去樓上坐一下吧,夜裡涼,站在外面不好。”
她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從他清潤溫和的唇齒間說出來,忽然眼眶有些酸澀。曾經的話還言猶在耳,她尷尬又懊惱,但是最後,還是跟著他上去了。
房子是和他們住的一樣款式的公寓。
她在沙發裡坐著,四周都格外地安靜,只有牆上的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轉動聲。屋子清掃地很乾淨,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有段時間沒見了,但是薛長風還是和過去一樣。地點不同,時間不同,她的心境也有些不同了。對他,她心裡總存著一種愧疚,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喝點東西吧。”他從廚房裡出來,把杯子輕放到她面前。
“謝謝。”瞿雲舟不敢抬頭去看他,拿起杯子默默抿了一口。身邊的沙發凹陷下來,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耳根有些發熱,總覺得他在看著她,呼吸氤氳在她耳邊。瞿雲舟捏緊了手裡的杯子,說不出地緊張。
“你吃晚飯了嗎?”
她點點頭,反應過來,又忙搖頭。
他在她耳旁輕輕地笑,有如微風拂過她的面頰,彷彿很久以前在鄉間那個夜晚,兩人之前什麼隔閡也沒有。她的眼眶慢慢被淚水浸漬,有冰冷的液體流出來,她抑住自己的聲音,不讓自己哭出來。
有時候,就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她忍不住
“雲舟,其實我有一些話,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說。”他的語氣很柔和,卻莫名地鄭重。
她終於平息心裡那種洶湧的感覺,抬頭和他對視。他的目光慢慢在她臉上流淌,用指尖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她躲閃一下,最後卻任由他把她的眼淚擦去。
“你走了以後,我想了很多。有人告訴我,我一點也不瞭解你,也沒有和你敞開心扉地交談過,所以才輸地這麼慘。對嗎?你可以把心裡的話告訴我嗎?”
在他平靜清和的目光裡,她更加難以言語,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動,對自己的任性和懊惱更加多了。
過了很久,他的眼底掠過一點陰影,“算了,實在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為什麼對她這麼寬容?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這種對自己極端的厭棄感,開口道,“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告訴你其實我你不要在意我那個時候說的話,我那時心情不好,有很多不好的事情要處理,想地太多了。”
“你的意思,我們還是朋友嗎?”
她忍著這種辛酸的感覺,點點頭,感覺渾身都失去了力氣,低頭把額頭抵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有鹹澀的淚水浸透了他的羊絨衫,灼燒地他胸膛一片火熱。薛長風按住她的肩膀,心裡也有種失而復得的錯覺。
這趟國外之行,算不算是一次奇蹟?
還記得表姐說過的話,他想了想,終於出了口,“雲舟在一起吧。你家裡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不會干涉你的。”
她怔了怔,抬頭來看他,“你知道?”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調查你,只是一次偶然,你自己也提過。”他避過她的眼睛,囁嚅著說。
經過那次的事情,瞿雲舟已經不是那麼鑽牛角尖了,她笑了笑,“沒關係,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兩人都沉靜在這一刻和諧平靜的氛圍裡。
半晌,她緩緩地開口,“我也不想去見他們,可是我不能不去。只有活著才會痛,可是他們一定會比我更痛,死得屍骨無存!”
這麼狠辣的話,她說地極其緩慢,臉上甚至都沒有多餘的表情,死死地盯住空白的牆壁。他心裡一陣痠痛,壓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看過來,“雲舟,別這樣,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可怕。我不干涉你復仇,但是你別這樣。”
她從腫脹中回神,臉上還有些茫然,已經被他按在懷裡。這是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她沒有試過這麼接近過一個人,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節奏的心跳。彷彿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忘記所有的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