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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揚起,卻禁不起一絲抽蓄。
覺得自己的心撐得滿滿的,一點一點地露了裂痕,只消一個深呼吸,就要碎成片片,輕微的漲破聲衝擊著耳膜,只是看著他認真的神色,不禁又笑了出來,起初是挑挑嘴角,慢慢彎作弧畔,漸漸地不受控制笑出了聲。
他伸了手,想要撫摸著我的臉,卻忽然止了,呆呆地懸了空中半晌,卻落了長髮間,修長的手指順發穿梭翻飛。
帳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咳聲,仿如寧靜深夜裡刺耳的哨聲一般,卻教我恍回了神。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此處省略數百字,以後再補
不覺想要伸手去抓住他的袖襟,手只是在案下輕輕揚了揚,睜大眼睛看著白衫一晃,已消失在帳中。
“木公子,這邊請!”還是李典陰柔尖細的聲音,卻越飄越遠。
帳帷又被掀開,慢慢抬了頭,卻是彩煙衝了進來,只是看了我,卻又止了腳步,半晌才小心翼翼輕喚一聲:“姑娘!”
我點了點頭,她卻看了案上的膳盤,杯倒酒盡。
“收了吧!”
她點了點頭,一面上前,又偷偷地斜睨了幾眼,我不禁笑了:“看什麼呢?”
她搖了搖頭,手上一面收拾,一面擔憂地嘆了口氣。
“走了嗎?”我緩緩站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還有力氣。
她聽得明白,忙點了頭:“姑娘放心,皇上沒有為難他們,都走了!只是…!”
“只是什麼?”我的心還是會咯噔一下。
“那一起來的!”她猶豫了一會,彷彿在尋個合適的稱呼。
“楊尚,那是二王爺身邊的人!”我徑直喚出他的名字。
“哦,那人臉色難看得很,總讓人瞧得心裡不舒服!”她似乎是想了想,才繼續說道,“那樣的人放在身邊,會不會!”
二王爺如今和他是同盟,雖做的是同一件事,終是兵分兩地,彼此有幾份間隙與猜忌,相互將重要的人擱了彼此身邊,即是扶持也是監視。只要他的心思不移,楊尚斷不會,也不敢於他不利。
剛要開口安慰她,李典的聲音卻又飄了進來,他看了我,依舊謙卑地俯首叩禮,又開口說道:“姑娘,皇上宣見!”
我點了點頭,一面站了起來:“走吧!”
他忙點了頭,一面側身替我掀開帳帷。
彩煙忙替我拿上裘襟小心披好,一面跟了身後。
到了帳口處,又替我掀開帳帷,側身讓路,一面將彩煙截了下來。
他正俯了案前,自然察覺到有人,卻依舊低頭看著什麼,只將我撂了原處不睬。我早失了力氣說話,也緘默不語。半晌,他頭也不抬地扔下一句話:“需要多久?”
“嗯?”我聽得一愣,腦子卻未反應過來,只用迷惑的目光迎了上去。
他這才一面將筆擱下,一面抬了頭。相隔了好些距離,卻也能覺察到他的目光依舊清冷,又帶了一絲嘲諷:“多久會徹底失憶?”
“十天!”語氣淡漠得令自己也嚇了一跳。
“十天?”他喃喃重複了一遍,蹙目斂眉。卻不再說話,於是偌大的帳內又是一片靜默,只聽到他的手指輕敲著案几的聲音。
“夠了!”他忽然開口說道,我不禁抬頭看向他,卻看不清楚,只覺是迷朦一片,模模糊糊的案几,搖搖晃晃的黃色。只是那聲音卻是鏗鏘堅決。
夠了是什麼意思?暗暗發覺自己心神不寧,神思渙散,不禁輕咬著下唇。
他彷彿察覺到我的迷惑,竟站了起來,慢慢踱到我的面前,卻是端詳了我一番,不知道究竟看出了什麼,又不緊不慢地說道:“十天後班師回朝!”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冷徹篤定,沒有一絲一毫地猶疑。這樣子的朱瞻基,真的像個君臨天下的皇帝,只是一句話,教人沒有置疑的餘地。這樣也好,君子一言,足夠份量。既然他不再有性命之憂,我亦無所牽掛了。
這一番輾轉尋思,自然落了他的眼裡,他也不惱,又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這才擺了手:“下去吧!”
我點了點頭,返身便出去,彩煙正候在入口等待,見了我臉上才露了一絲釋懷的神色,一面上前要扶了我,卻被我輕輕推開,笑了笑:“走吧!”
五十五
一步一步踏在雪上,身子沉重不堪,腦海裡彷彿攪了漿糊,因為是傍晚時分,營裡炊煙繚繞,士兵都回了營中,忽然有些嘈雜,操練或是佇守了一日,趁了晚膳時候,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