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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說道:“沐大人恐怕是在樂安,在二王爺身邊,倒更安全些!”
她臉上漏了些許赧色,不過也是轉瞬即逝,又轉了焦慮的模樣:“姑娘,怎麼辦,皇上這是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縱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衝去營帳,自己卻不能去營中見他,否則要失了與皇上的承諾,於是端坐了榻上,不覺已死死咬著下唇,目不轉睛地盯了一處,臉上佯作鎮定。
彩煙瞧了我的模樣,站了我身邊,眉頭擰作一處,卻也是手足無措,
我抬看了她,不禁強笑了說道:“別這樣,這模樣,要讓人以為我委屈你了!”
她臉色卻更黯然,不接話,只長嘆了口氣,這一聲長嘆,卻驚醒了我,於是忙站了起來,看了她說道:“彩煙,替我將藥盒擱了案上!”
她雖是不解,卻順從地去取藥,只是一會,便將藥盒擱了案上。我才踱到案邊,轉開盒軸處,開啟藥盒,那玉色瓷瓶正靜靜地躺了盒中。一面小心地把它拿了出來,又呆呆地看了半晌。
“這是什麼?”彩煙從未見過它,不禁問道。
“藥!”我喃喃答道,又看向彩煙:“去皇上那邊看看?”
她聽得一愣,直直地望了我,我只是笑了笑,一面指了帳外點了點頭。她這才恍過神來,卻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幾眼,才踱出帳外。
待帳內只剩下我一人,看著手中的瓷瓶,又望了那竹葉清,不覺手上一陣顫慄。
帳帷掀開的那一瞬間,我的喉間只覺一緊。耳邊只聽到一聲:“木公子,請進!”隨後是帳帷被放下。
從帳口到我的面前,這幾步的距離卻若銀河迢迢,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只有心疼溢滿,疼得擱了案上的手不住地顫抖。
那一夜趁了大雨滂沱,刀光劍影中來不及端詳這張臉,已經有多久未見,只覺恍如隔世。但無論多久,這眉眼唇鼻依舊,只是清瘦了許多。
原以為他要氣惱,要質問我那日為何又留了下來。不料他只是順勢坐了下來,坐在我的對面,只是微笑著不語,如果說他的微笑總是帶了三分戲謔,那麼這一次,卻是純粹的溫柔,教我不禁也揚了唇,笑了出來,不知道為何會想笑,腦海中是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初相見的地方,還記得嗎?”笑了許久,我忽然開口問道。
“常州!”他也不覺突兀,依舊點頭答道。
“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女子,而且是絕色女子!”我想起那些事,不禁搖頭失笑。這一次,他沒有佯作生氣的模樣,只是寵溺地笑著傾聽。
“把手伸出來!”我又開口說道,一面伸手去索要。
他將手伸了出來,我用指尖在他的手心輕輕划著,一面慢慢說道:“‘我要用燙鐵在你身上烙個印,你就歸我所有了,從此以後,我的吃喝玩樂你都給我侍候著,出門給我提行李,上馬給我彎腰當階梯,吃飯給我一邊候著,天熱了給我扇涼風,天冷了給我暖床去!’”一氣說了下來,又頓了頓才繼續問道:“還記得嗎?”
“記得!”他點了點頭答道,卻輕蹙了眉頭,竟有些惋惜地說道,“只是我沒有做到!”
我聽得一陣心酸,卻佯作了揶揄地笑了說道:“放心,你說過的,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他重複著這四個字,眼裡掠過一絲異色。我原應看得懂的,只是心裡已是恍恍惚惚,失了三分心神。又指了他依舊白衣勝雪說道:“早就說過了,大雪天穿成這樣,是要迷路的!”
他聽得笑了起來,認真地點了頭:“謹遵夫人教誨,以後不會了!”
“不知道我們的如是閣還在不在?以後回應天,是否還有落腳的地方?”
“在,你的臥室每日都有打掃,很乾淨!”
“鎮上的老房子還在嗎?”
“在,還有你種的那些花,都有人侍弄著!”
“木預!”
“嗯?”他將我的手反握著,輕聲應道。
“我很想你!”
“我知道!”
“這裡,很難受!”我指了心口的地方。
“我知道!”
“我愛你!”
“我…知道!”這一聲落下得緩了許多,和了他目光裡的心疼。
“你會不會忘了?”
“什麼?”
“我!”
“不會!”
他很認真地點了頭,嘴角噙著的那絲笑意越來越深,彷彿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