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睏意。彩煙替我燃了燈,又收拾好床褥,見我依舊坐了桌旁托腮兀自呆愣著,便折了身旁,輕聲問道:“姑娘還不睡嗎?”
我搖了搖頭,一面笑了:“不困!”
“姑娘要看書嗎?”她彷彿是想了想,又開口問道。
我正有些煩悶,不知如何打發這“失眠”的漫漫長夜,忙點了頭笑道:“好!”
她笑了笑,一面出去。一會工夫,就折了回來,手上捧了幾本書,輕擱了桌上。我伸手執起一本,是《唐傳奇》,又略略掃視一遍,還有些詩詞,都是平日看的書,不禁笑了讚道:“彩煙挑得,竟都是我愛看的書!”
她只笑而不語,卻又一面替我斟上一杯氤氳清茶,擱了一旁。我早已翻開書,就了燭光慢慢咀嚼。
待到燭光一陣搖曳,落在書頁上的燭影斑駁,不竟抬頭看去,原是彩煙正撥弄漆盤,又添燈油。猜測過了一個時辰,夜應是極深了,見她還候在一旁,便要遣了她先下去:“彩煙先去歇息吧!”
她卻搖了搖頭:“我陪著姑娘吧!”
我抬頭打量起她,眉清目秀,清姿綽約,對上我的注視也是盈盈一笑。只瞧這年紀應該也是二十好幾。不禁笑了問道:“彩煙許了人家?”
她聽得一愣,臉上神色陡然黯淡,我暗暗自責,自己的問話輕佻魯莽,正不知如何是好,她卻斂起戚色,勉強笑了笑答道:“還沒有!”
這樣好的女子,如花似錦卻是待字空閨。這念頭入了腦海,不覺又嘆氣惋惜。她的目光早已落了旁處,一面喃喃自語:“我在等人!”
瞧她有些呆呆的模樣,不覺暗暗感慨,又是一個痴兒女。她忽然抬了頭,一面伸手,卻是將一錦帕擱了桌上,指了那帕上刺繡,笑了說道:“這錦帕上繡了那人的姓,我日日瞧著念著,一邊等著!”
我看了那帕子,滿目的木棉灼灼,卻是臨水盛開,自是一種妖嬈繁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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