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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嘆息。我不覺一番苦笑,也嘆了口氣,卻是瞧著那欄上雕刻著的合歡花,不覺失了神。
又坐了許久,她雖是欲言又止的神色,終是不再過多詢問,像是小心翼翼地說些無關緊要的旁話。
這一個下午便在這三兩盞清茶和煦煦暖日中度過,北方的冬天,天光越發短促,彷彿是不經意間,天色已悄悄黯然,而寒冷伴隨著夜晚涼風,開始無孔不入地滲透,於是趕忙起身回屋裡。
回到堂前,他二人早已不在,卻是堂上的管家朝離離說道:“大人與王爺在書房裡!”
葉離離點了點頭,一面返身朝我說道:“走吧,瞧瞧這二人去,竟說了一下午的話!”
我忙點了頭,一面隨了她的身後。等到快至書房處,卻撞見一個丫頭,見了葉離離忙低頭說道:“夫人,小少爺一下午不見您,正在哭鬧著!”
葉離離聽了,嗔怪地念叨著:“這孩子,真是教人不安省!”又返了頭,一面指了前處朝我說道:“徑直往前走便是書房,寺玉先去吧,我去去便回來!”
“快去吧!”我忙點頭應道,再見她二人折回另一條走廊,這才繼續往前走去。走廊盡頭便是書房,已燃起燈燭,隱約可見兩人的身影落了紙窗處。
走得近了,便聽到書房裡傳來二人交談的聲音。
“連年徵敗,這幾年更是沒有斷過兵燹!”這是楊大人的聲音,“王爺曾討伐過此地,對於這一味剿滅鎮壓,以為如何?”
“大人也說了,連年派兵交阯,勞民傷財,已是難以承受之重,而且久不見績效…
這兩句入了耳,就知是在商討正事,便要轉身折回,不料肘處碰上門欞,不覺砰地一聲,一面退了兩步,卻見門已被推開,他二人都已站了面前。我不禁笑了解釋道:“聽見你們在說話,正要走開,不料一時魯莽,還是驚擾了你們!”
“磕著哪了?”奕肅卻忽然冒出這話
我聽得一愣,恍過神來,方覺得肘處有些疼意,不覺抬了右手,開口答道:“肘上!”
他忙伸了手,卻是執起我手臂,一面隔了厚厚的裘襟,一面適力揉了揉,瞧他專注的神色,我忽然想起葉離離的話,不覺又呆住了。
“咳!咳!”卻是楊大人在一旁佯作咳嗽,方將我驚醒了,一面要抽回手臂,一面笑了:“好了,不疼了!”
他這才放了手,依舊是淡淡地說道:“總是這樣不小心!”
我只能訕訕地笑笑,一面抬頭,便迎上楊大人有些促狹的笑容。奕肅像並未瞧見一般,卻是徑直開口道:“在府上打攪了一日,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楊大人聽得一怔,一面又要挽留:“既然天色晚了,不若就在此住上一宿?”
“剛到京城,還有諸事要安頓,明日也得進宮面聖,不宜久留了!”他仍然是淡定地婉拒。
楊大人似首是思量了一刻,卻又看向我,像是商量一般說道:“那寺玉姑娘?”
“我也一道回去!”
“內子很喜歡姑娘,還想與姑娘多待些時候!”他臉上露了惋惜的表情,又是殷殷地望向我。
我正要開口婉拒,卻聽到腳步聲漸近,原來是葉離離已折了回來,像是聽到我們的談話,忙笑了打斷:“寺玉就住上一日吧,我們久不!”她頓了頓,像是轉了口道:“我素來沒什麼朋友,府上也清靜地很,就當是陪我一日,好嗎?”
她神色懇切,原本就輕柔如蘭的聲音更加溫軟,教我有些躊躇不已,抬頭迎上奕肅的目光,他似乎思量了一刻,才點頭朝我說道:“盛情難卻,你就留下來吧!”
也無所謂好不好,便點了點頭,只是叮囑道:“明日你從宮中回來,順道來接我吧!”
“好!”他笑了笑答應。
將奕肅送至楊府大門處,瞧著他騎馬離去,在空蕩蕩的衢道中漸漸隱入夜色,至轉角處出了視線,這才折回。葉離離陪我候了一刻,又笑了打趣道:“都要望眼欲川了,不過是一日就這般依依不捨?”
我聽得只是笑了笑,並不反駁。
用過晚膳後又是促膝閒談,暮念卻越發地不安份,定要蹭了葉離離身旁,一會手舞足蹈笑鬧,一會又靜靜地依了身旁聽我們說話,黑亮的眼睛竟也定定地盯著我們,一面側首彷彿在思量一般,我瞧得不禁莞爾。
待到亥時,他終於露出幾絲睏倦,由著離離抱回房裡去歇息,又遣了彩煙引我去臥房。
平日睡得晚,何況又是個陌生的地方,所以本該倦怠的人,卻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