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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老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相傳是當年盛唐時,西域進貢給宮中,又教唐明皇送給了楊玉環,楊玉環甚是喜愛,也不將它盤摩,只留了最初的模樣,據說這玉佩戴在身上,漸有靈性,這緋沁色時深時淺,彷彿能預兆之神力!”
我聽得不覺好笑,若說這玉色之絕,我倒信了,只是神預之說,倒不太相信。不料木預聽了,卻點了點頭,一面朝老闆說道:“就要它了!”
待我們走出玉器行時,已是傍晚時分。我們一面慢慢往回走。
“在柳伯家住得還習慣嗎?”
他搖了搖頭,笑了說:“不習慣,不如把婚事提前,我才好早些回來!”
我看得也笑著啐了他:“怎麼?現在倒是你急了?”
他依舊是笑了笑,不一會,便快要至家門前,我方止了腳步:“好了,就到這裡吧,莫叫柳伯母瞧見了,又要在我耳邊聒噪了!”
他點了點頭,又輕握了一下我的手,低了頭,朝我傾來,我不禁閉了眼睛。
他卻只是在我的額上輕輕一觸,落了一吻。睜開眼睛時,又迎上他戲謔的目光,我強忍了想要踹他的衝動,只佯裝越發地坦然,一面說道;“還不走!”
他才笑出了聲,一面返身走了。我也轉了頭,便要進去,驀地一轉身望去。
斜陽沉淪,山抹微雲,路上行人都已回至家中,夜色闌珊,燈火已黃昏,這一路空蕩蕩的,只有他一襲勝雪白衫。邂逅與等待都讓人覺得無奈淒涼,因為像是宿命安排,幸而這一轉頭,那人卻還在燈火闌珊處,我心滿意足了。
二十六
便要繼續朝家門走去,卻又聽得身後急急地喚聲:“姑娘,姑娘!”
卻是小淵正小跑著趕來,我停了腳步等著她,她上前了,還一面喘著氣:“姑娘什麼時候走的,竟不與我說一聲?”
我笑了,一面替她撫了背上,一面說道:“見你玩得高興,便先走了!”
她卻撇撇嘴:“我在外頭等著姑娘呢,哪有玩耍?”
我並不反駁,只笑了,拉了她一面進屋裡,一面說道:“明兒開始,將午膳送去花鋪吧,公子的嘴也不是個省事的,怕用不慣那裡的飯菜!”
她點了點頭,我依舊竊笑,又說道;“若是青平也用不慣,你多捎一份吧!”
她聽得一愣,看了我半晌,卻撇了嘴說道:“為何要給他?”
“唉!”我不禁佯裝嘆了口氣,朝她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說與你聽的!”
她聽得皺了眉頭,一面問道:“什麼事?”
我們已走至堂上,柳伯母瞧了我二人,挑了眉頭假裝責怪的神色道:“又去了哪裡?”
我與小淵相視一笑,又都作了知錯的模樣低了頭,柳伯母卻是語重心長地朝我說道:“姑娘身子不好,就不要四處走動,而且都要成婚的人了,怎麼還能拋頭露面的!”
我瞧她用了心的神色,忙笑了說道:“伯母說的是,從明日開始,我再不出去,一定安安靜靜地呆了家中!”
這樣在家裡作著閒人,只瞧著她們忙忙碌碌,成婚的日子忽攸而至,當日清晨,我坐了床上,竟有些恍不過神。小淵早早便來了房裡,瞧了我還是素面朝天,呆呆坐著的模樣,一口一個姑娘地喚我起床更衣。
繡履,腰繫流蘇飄帶,繡花彩裙,再往肩上披一條繡有各種吉祥圖紋的錦緞—“霞帔”,儼然便是新娘子的裝束。
又坐了梳妝檯下,由著她悉心妝扮,飾面,畫眉,抹上胭脂。我早已有些耐不住性子,她卻是越發地謹慎,動作愈發細微小心。我看得不禁揚唇露了一絲苦笑,她卻急急地說道:“姑娘,別動!”
我忙閉了嘴,她一面將唇脂摺疊,一面說道:“姑娘不要心急,再點了聖心檀便好了!”
我聽得這話,卻是分外耳熟,原來也有人這樣替我梳妝打扮,那人也已為人妻了,可惜當日曾說,待我作新嫁娘之時,再替我梳髮描妝,如今卻是不得機會了,不禁又是一陣感慨。今日便要嫁要他了,從此以後,剩下的日日夜夜,都要執子之手。生死契闊,並不是我們可以摁下印跡去承諾的,幸而執子之手還能與子成說,遺憾怨恨都可以煙消雲散了,我們與它,兩不相欠。
“好了!”小淵替我妝扮好,又將銅鏡遞給我。
鏡中的女子已不再年輕,卻在她的巧手飾弄下,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她一面湊上頭來,也瞧了瞧,一面卻柔聲說道:“姑娘的眉頭,不要擰成一處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