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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玉!”他輕笑著說道。
我放了手,側過頭去:“你瞧見我了?”
“沒有!”他抬了頭看向我答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分辨的出來!”
我不禁將衣袖擱近鼻子下,嗅了嗅卻不覺得,便朝他說道:“是藥味嗎?”
他搖了搖頭,一面說道:“不是,是一種獨特的味道!”
我瞧不出他說真話還是假話,但也不放在心上,只伏了他的背上,下顎抵著他的肩膀,倒真有一股熟悉的香味。瞧了桌上攤開的帳本,原來是在算帳。不禁說道:“我來時瞧見新開了一家票行,是遠洋的分行,我以前在遠洋的票行裡存過銀子,正好此時能取出來了!”
“是嗎?”他只是點了點頭,卻側頭沉思了半晌,又說道:“以後還是不要往那家票行存銀兩了!”
“為什麼?”我聽得不明白。
“不為什麼!”他難得這樣沒頭沒腦的固執,我卻是不依不繞,直追問他。他才笑了笑說道:“我一定是與你呆得久了,竟也染了你們姑娘家疑神疑鬼的性子!”
我想了想,才明白他的話,不禁笑了道;“說得也是,以後還是不用的好!”又轉至他的面前,拉了他的手說道;“你也這樣患得患失了?”
他點了點頭,拉了我坐了他的膝上:“是啊,我現在越來越害怕了!”
我不禁笑了笑,心裡卻是一陣苦澀。環了他的頸處,俯在他的耳旁,將早擱在心裡許久的話慢慢引了出來:“木預,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會如何?”
他側了頭,想了半日才看了我佯作正經的模樣問道:“蒲葦不在了,磐石算不算自由了?”
我聽得不禁順勢捶了他的肩,有些哭笑不得,鬧騰了一刻才停了笑說道:“你若真這樣想,也未必是壞事!”
他用手環過我的肩,將我擁過懷中,正色說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如若我不在了,給自己一些時間,三年五載都好,真要覺得活不下去了,再來找我不遲,我定在奈何橋上等你!”
他卻握住我的手,越發地用了力,是在抑制自己的恐懼吧!
又說了些閒話;他怕我乏了;便要遣我回去。
掀開幔幃,卻見椅子上空空無人,至前堂,才看到小淵正站了花架旁,青平指指點點地與她說些什麼,她側頭傾聽,臉上一面露了笑意。
木預正要喚了她,忙教我伸手攔住了,低聲說道:“讓她在這耍吧,整日跟著我也悶得慌!”他聽得點了點頭:“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們悄悄越過他二人,出了花鋪,已是午後申時,日頭漸漸落下。
我們先是並肩而行,走了三兩步,不覺伸出手,讓他握在手中。待到發覺時,已行了半晌,不禁笑了出來。他看得詫異,直問我:“笑什麼?”
“我以前夢想過很多次,這樣與一個人執手走著,而前面的路像沒有盡頭一般!”我慢慢回答道。
他聽得也笑了笑,又一面說道:“不如多繞幾圈?”說著,真的一面拉了我尋了旁路,我不禁嗔怪道:“你還當了真啊!”
他只笑而不語,拉了我走了幾步,卻在一個鋪前停住腳步,抬頭看了招牌,卻是玉器行,我轉頭看向他,他點了點頭:“給新娘子挑定情之物好嗎?”
我不禁用手撫上自己的頸處,笑了笑說道:“你早已給了!”
他卻搖了搖頭,正色道:“那是朱家的東西,不是我的,如今要娶你的,只是我而已!”
我瞧他不容置喙的模樣,方點了點頭,隨了他進去。老闆見了客人,笑臉相迎地上前,又將我們引至內裡。
“二位要買什麼?”老闆只隨我們四處看了一番,才上前一面端了茶,要遞給我們。因為服藥,不能用茶。我擺手拒絕,一面道謝。
木預卻俯下身子,往櫃上看些什麼,我不禁隨了他的目光瞧去,是一塊玉佩,卻是紅色,似乎未經”盤摩” ,玉面鮮紅沁色,深看幾眼,竟有些震憾。
那老闆見木預正瞧了這枚玉佩,卻是上下端詳了他一番,才笑了說道:“公子好眼光!”
木預頭也不轉,只是依舊端詳著它。我聽得這話,也只作是一笑,並不上心,這樣的話在小說裡看得太多了。
老闆見我二人淡漠的模樣,卻依舊笑著,一面啜飲起原要遞給我的茶,一面慢慢說道:“此玉有一名稱,叫鶴頂紅!”
我聽得一愣,轉而笑了出來:“與那作為藥的鶴頂紅可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