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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並不答話。她又替我梳理長髮,挽作流雲鬢,將釵花一一插上,又端詳半晌,最後才蓋上喜帕,我的世界便殷紅一片。
雖然柳伯母堅持要按了習俗,終是在我的執著下,將那些繁瑣的禮節一一省去。
這一日我都有些恍惚,只記得齊齊跪下那一刻,聽到那聲夫妻交拜時,我竟有些顫慄,他卻悄悄將我的手擱在他的手心,緊緊一握。那絲暖意從指尖流淌至心間,在喜帕下的我才不禁舒了口氣。
而後便是半日的時候,小淵陪了我坐在新房中,漫長的等待中,我一面神遊太虛,心下想念起奕肅,離離,還有彩煙。他們一定不知道,今日我要嫁為人妻,如若彩煙在此,也不用稱呼我為姑娘了吧,木夫人?我暗暗唸叨,一面在喜帕下竟要笑了出來,一揚唇卻忽然有些沉重,一剎那間卻想起了朱瞻基,已經不是殿下了,該是皇上了吧。殿下也罷,皇上也罷,終與我沒有牽聯了,不覺用力地拽了霞帔下襬。
幸而沒有人來鬧新房,我與木預都是孤家寡人,倒也是清清靜靜的一場婚事。
長時間的正襟危坐;讓小淵有些擔心;她上前輕聲問道:“姑娘累了嗎?”
我搖了搖頭,又聽得她說道:“已經亥時了,公子應該快要來了!”
正說著,便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一陣夜風趁勢溜了進來,我不禁脊背上一直。
“公子!”小淵忙上前喚道。
他大概是點了點頭,又看向我。我不禁有些緊張,心跳加快,懷裡像揣了只兔子般,不覺將座下的床褥揉作一團。
“都要被你揉碎了!”不覺他早已靠得近了,正俯了我的耳邊,帶了一絲嘲諷地說道。
我只是垂著眼,依舊不作聲,忽然喜帕被掀開,只覺眼前一亮,抬頭便瞧見他,俊眼修眉,面若溫玉,嘴角噙了一絲盈盈笑意,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好美的新娘子!”
縱是如此厚顏,此時此刻,這句話還是教我臉上閃過一絲緋紅,落了他的眼底,卻又成取笑我的話柄。
“寺玉也會害羞?”
“哪有害羞,是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