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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交頭接耳,那頭,小二見柳鳳寒霸道非常,這三人一看又像是舊識,一時,便假意服了軟,忙是起身,抓了案上的銅板便往兜裡塞去,一邊塞還不忘往後廚跑,直見跑遠了,才張狂地邊跑邊叫道:“王八羔子!還敢動粗!你們等著!等著!”
☆、第60章 徽歙朝奉第四十八章
說是叫她們等著,卻還真不用等多久。
不多時,還不待周如水起身,連線後廚的門簾便再次被掀起,三名高瘦不一的壯漢被那小二領著湧入了堂中,直截就攔住了三人的去路。這一刻,也不像訛詐的了,直截就像是打劫的!
本就曉得走不遠,卻不想連店門也不得出。再見那瘦弱的小二找來了幫兇又漲回了氣焰,周如水直是想扶額嘆息。
見了來人,柳鳳寒才挑起的木箱又放回了案上,他筆直地擋在周如水身前,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根稻草叼在嘴畔,撇了撇嘴,玩世不恭地道:“喲,這還真是個黑店吶!幫手倒不少!”
那小二本就是要報復他,如今聽他此言,更是氣紅了眼,張口便嚷:“快!綁了這王八羔子!”
他話音方落,三名壯漢便往柳鳳寒衝來。卻他們才衝到一半,三人中最肥壯的漢子腳下卻是一頓,他一手拉住身側兩人,面色不斷變幻。半晌,竟是轉過頭去看向站在原地的小二,結結巴巴地猶豫地說道:“祥哥,他…他…他…他似乎是徽老大。”
聞言,壯漢身側的兩人也是唬了一跳,他們都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一時間也來不及細想,便都下意識地卑躬屈膝地朝柳鳳寒叉手施了一禮。
對於他們的反應,最震驚的莫過於那領頭的小二了。他生生愣在了當場,一雙鼠眼賊兮兮地眯了又眯,方才抿著嘴彎下腰,未幾,卻又忽的挺直了腰桿,陰陽怪氣地盯著柳鳳寒,忽然就笑出了聲來,那笑像蛇,陰鬱又充滿戾氣。
他直自顧自地笑了一會,才挺直了腰板,老神在在地嘲朗道:“慌甚麼?大前天柳家就發了佈告了,柳鳳寒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沛俞張氏與嶺北方氏的族人,被淨身出戶趕出了柳家!革去了徽駱駝之名了!如今,他已不是從前那個一呼百應的徽老大了!咱們犯不著再看他的臉色行事!”
聽小二如此一說,旁的幾人先是一怔,再見那柳鳳寒一襲布衣,兩袖清風的模樣,又是恍然大悟,登時又躍躍欲試地重拾起了囂張氣焰。
因小二的話,周如水亦是怔了怔。她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上回偶遇柳鳳寒時,他會一襲青衫布衣牽著頭老驢獨自歇在樹下,原來,他竟虎落平陽了?如此,再思及前日才從鄴都傳來的那些關於他的密報,周如水倒不禁對他生出了些惋惜之情來。
這般,周如水也未一直退在他身後,就見她上前一步,慵懶地理了理鬢髮,平生頭一回替個外人助起了仗,唇角彎起平和的笑意,徐徐地說道:“你們得意甚麼?即便如此,瘦死的駱駝仍是比馬大。”
確實,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周如水這話,絕不是胡謅的。千萬人之中,能當上徽駱駝的柳鳳寒,自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那日,柳鳳寒在茶寮中所言字字不假,他真是年少便接過父幟,歷經艱苦,終日奔波,走州過府,隨收隨賣,一手把柳家家業操持在手,使其富甲一方的。
但據密報所查,柳父有兩個兒子,長子柳鳳寒,次子柳莊。柳鳳寒自幼行商,其弟柳莊卻不涉商事,一直在家讀書學道。所以,周如水如何也不會想到,柳家滿門的商事都倚仗著柳鳳寒,如今,卻竟然會因那不過幾句話的過路交鋒,就任憑沛俞張氏與嶺北方氏的欺壓,置生意於不顧,把家中最有出息的兒子趕出府門,更聯合商幫除去了他的“徽駱駝”之名!
聞言,那幾人都有些怔怔然,再念及柳鳳寒往日裡的風光,凶神惡煞的神情一時也是一僵,平白就透出了幾分懼怕來。
室中陡然一靜,反是柳鳳寒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神采飛揚地看向周如水,至美的眼眸亮如寶石,嘴角噙著笑,尾音微微上卷,帶著撩人的弧度,快意地道:“還是如姑子懂在下!瘦死的駱駝自然是比馬大!”說著,他便泰泰然地從袖中掏出了五兩金,一勁砸在那為首的小二面上,譏笑地諷喝道:“五金而已,買個惡犬哈腰也是痛快!”
那小二雖被他砸了個呲牙咧嘴,但眼見面前滾落的真是實打實的金子,瞠大的鼠目登時就是一亮,他本就是個沒骨氣的人,這回只慌忙彎下了身去撿金子,一時間也懶得計較了。
如此,方才還囂張霸道的幾個大漢都堪堪為五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