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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腰,哄搶做了一團。
見此情景,柳鳳寒極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彎身將木箱扛回肩上,睨了眼周如水主僕二人,大袖一甩,便率先邁出了店門。
直走出了半條街,柳鳳寒才停下了步來。他轉過身,乖張地朝周如水揚了揚手中的玉簪,挑著眉遞還給她,揶揄地哧笑她道:“瞧你上回牙尖嘴利的,怎麼碰見這樣的無賴就不行了?諾,把你這簪子收回去罷。”
他說的話頗是嗝人,周如水卻是無所謂的一笑。並未去接他手中的玉簪,只是脆生生地道:“這天下啊,最怕的就是那般臉皮全無的貨色。人活著,貴就貴在胸中有一口氣。有了那口氣吶,就會有底線,就能與地上的貓狗畜生不同。那些個人,明明有上好的手藝,卻偏要做些下作的事。如此臉皮全無,也算沒弱點了。而我,卻真做不到如他們一般沒臉沒皮,如此,也算有弱點了。這般,顯然就落了下乘,也就只能認栽了。”她說得坦然隨意,之後,又盯了眼柳鳳寒手中的玉簪,輕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你出了五兩金,這簪子也不用還我了,就算賠你的罷。”
她說的爽快隨意,柳鳳寒卻不免輕輕一哂。他本就生得美豔,這一笑更是瑰姿豔逸,也不和她客套地直截便道:“雖說商人無利不往,但你這玉簪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是全不止五金的。”
這般實話實說,叫周如水不禁揚起了嘴角。
陽光下,她略帶稚氣的容顏散發著奪目的豔光,嬌俏地眨眨眼,笑著說道:“你識貨就好,這多出來的,便全當是謝禮了罷。”
“做謝禮也可。”柳鳳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也懶得推讓,開啟包袱,便直截將玉簪揣了進去。雖是這一番動作,他清亮的眸光卻又一直在打量著周如水。不時,他的目光還會睨向夙英手上的包袱。
直是靜了一會,就見他忽然眯了眯眼,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小爺這回替你解圍倒真不算是巧遇。因你在北街時,小爺便跟著你了,直見你進了七家糧鋪,問價後,還在每間鋪子都買了精鹽粗鹽各一錢。”
說著,柳鳳寒的目光在她們主僕兩人間移了移,彎唇一笑,撇著嘴角,繼續說道:“你一個小姑子,買這麼些鹽做甚麼?難不成,鹽也有三五九等?要領回家一錢一錢地試著食?”說到這兒,他又是一頓,朝周如水挑了挑眉,一拍腦門,彷彿恍然大悟似地笑道:“瞧小爺這記性,鹽還真有三五九等,不是麼?”
少頃,在周如水與夙英的瞪視中,他大咧咧一笑,眼中透出了商人固有的精明。忽然,就特意地壓低了聲音,頗是認真地道:“自我邁入茶寮起,便不覺得你只是個破落戶家的姑子。”說到這,柳鳳寒妖冶的眸子閃了閃,直盯著周如水,低聲輕吟道:“我曾聽聞,天驕公主正自鄴都往華林行宮避暑,你與那些姑子同道,卻非同至平川。難不成,你是往華林行宮去的?”
這一問實在太過直白,直叫夙英的眼都瞪成了銅鑼,一時竟不知如何出聲了。
周如水亦是怔了怔,心道才誇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下,就算計到她頭上了!卻,說是有些惱罷,卻又不自禁地想誇他聰慧非常!
如此,周如水倒是輕輕一笑。她瑩白似冰雪的柔夷輕拂了拂衣袖,沉著地,以不變應萬變地,不動聲色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當日在茶寮時,小爺便覺你們有些古怪。如今再一瞧那玉簪,便知是真有古怪了。那玉細膩溫潤,白如截肪,雖不至於無暇,卻已不是尋常可得的。以小爺多年行商的經歷來瞧,那玉,該是專供宮廷享用的御用之物。”說到這,柳鳳寒特意停了停,眼尾上揚,眸中含著商人慣有的精明,直盯了周如水一會,才補充地說道:“若小爺未猜錯,你們,該是天驕公主身側的女官。”
一時間,因他一言,短巷內幾乎針落可聞。
聞言,周如水微微挑了挑眉,心中,悄悄放下了一塊巨石。她嫩白的手指揪著腰間的瓔珞墜子,與夙英對視一眼,直過了半晌,才忍著笑問:“你怎麼不猜,我就是天驕公主了?”
周如水這一問直是在將他的軍,也未否認自個真是從宮裡出來的。柳鳳寒顯然也是一怔,未想到她竟承認得如此之痛快。
如此,他倒不覺得怎麼痛快了。不禁就摸了摸鼻子,直是不爽地從上至下掃了周如水一眼,漫不經心地嗤她道:“你怎能是天驕公主?”未幾,他又振振有詞地,桀驁地,如數家珍地說道:“周天驕自小刁蠻,為見世間最盛的煙花,可白白炸去一座角樓。周王的愛姬惹惱了她,她也能目無尊長地將那美姬扔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