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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叫人喚了薛青昊與嚴青旻進來。
先對薛青昊道:“今兒你跟秦師傅告半天假,去客棧把阿旻的行李搬過來,再往翰林院問問章先生,說阿旻也想跟著你一道讀書,問他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問他能不能推薦個合適的先生。”
又對嚴青旻道:“往後你就跟阿昊一起住著,那幾個跟你來的人,你是要留下還是讓他們回濟南府?”
嚴青旻猶豫數息。
他在濟南府進出都有小廝跟隨著伺候,原以為薛青昊也是過著使奴喚婢的生活,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小廝使喚,還得去幹粗活交飯錢。
遂道:“讓他們都回去吧,順道給祖父帶封信報個平安。”
嚴清怡應聲好,打發了兩人出去。
剛吃完飯,兩位繡娘準時來了。
嚴清怡打起精神繡了半個時辰,繡著繡著就覺得頭沉眼花,耳邊像是有無數蒼蠅“嗡嗡”飛個不停。
勉強又支撐了兩刻鐘,實在堅持不住,歉然地對繡娘道:“我昨晚沒睡好,頭暈得厲害,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再接著繡。”
繡娘見她臉色確實不好看,囑咐了幾句讓她多休息的話就告辭離開。
嚴清怡將炕上的布片整理好,把絲線都放進針線笸籮裡,正收拾著,突覺身下似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
她往淨房裡一看,竟是來了癸水。
難怪沒精打采的渾身不對勁。
嚴清怡找出來行經物品,又取張兩尺見方的小棉墊子鋪在褥子上面,幾乎頭剛挨著枕頭,就闔上了雙眼。
這一覺睡得沉,等醒來時,桌上一燈如豆,發出昏黃幽暗的光。
有人靜靜地坐在桌旁,燈光斜照他臉上,半邊明半邊暗。
嚴清怡訝然,“七爺?”
七爺轉頭,極快地走過來,關切地問:“你怎麼樣,好點沒有?”
“我沒事,”嚴清怡笑著搖搖頭便要坐起來,可稍一動,就感覺身下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七爺已坐在床邊,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有沒有發熱?”
他的手實在太涼,嚴清怡本能地往後縮了下,答道:“沒有,就只是困。”
七爺問道:“昨夜沒睡麼,一直睡到現在,適才令人喊你也沒喊醒。”
“睡得比平常稍微晚了些,”嚴清怡敷衍著回答。
只這一會兒,感覺又有血出來,她著急去淨房更換墊著的布條,可七爺在這裡……萬一經血滲透裙子,豈不被他看了個正著?
七爺察覺到她的不耐,眸光剎時黯淡下來。
嚴清怡暗暗叫苦,片刻,硬著頭皮道:“七爺到廳堂喝盅茶可好,我不太方便。”
七爺沒作聲,默默地起身往外走。
嚴清怡急忙掀開被子。
鋪著的墊子上有斑斑暗紅。
果然是滲了出來。
嚴清怡長出口氣,趕緊到淨房清理完,換上乾淨裙子,淨過手臉,又擦了點香脂以掩蓋身上血腥味。
終於收拾利索,這才神清氣爽地走到廳堂。
七爺並不在。
辛姑姑道:“已經走了一會兒,說是回宮用膳。”
嚴清怡瞧一眼更漏,已是戌初一刻。
平常人家酉正之前就該用過飯了。
之前萬皇后曾跟她說過,七爺飲食作息都是按著時辰來的,非常有規律。
今天卻是遲了這麼久。
遂問道:“七爺幾時來的,來幹什麼?”
辛姑姑回答:“約莫申正時分過來的,聽說姑娘一直睡著沒醒,就進裡間了,沒說什麼事兒。”
這就是說,他在她身邊守了足足一個多時辰。
而她剛睡醒就把他趕走了。
嚴清怡愣住,一時說不出心裡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有愧疚,有酸楚,還有隱隱的一絲失落。
辛姑姑道:“姑娘晌午就沒用飯,我去吩咐把飯端上來,再遲怕是要積食。”說著走了出去。
片刻間,月牙提著食盒進來,將飯菜一道道擺出來。
嚴清怡肚子裡空空的,卻是毫無胃口,只略略喝了半碗粥,夾了幾筷子青菜就推說飽了。
因吃得少,也無需消食,喝過半盞茶,就上炕翻騰出針線笸籮。
卻不是繡嫁衣,而是接著之前七爺那件未完工的薄衫子繼續縫,一直縫到將近子時,睏意上來才放下針線。
五天過去,她的羅裙繡完了,七爺的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