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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羅金仙下凡亦是難救。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我陪陪他。”季遙歌擺擺手,將頭輕輕靠到他胸前,一反常態的平靜。
花眠便與白斐悄聲退出,雖說赤秀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本正等季遙歌歸來,但如今見她這副模樣,外界的煩心事他也不願再拿來煩她,便隻字不提,只是才走到塔室門外,就聽她聲音傳來:“白斐是我弟子,擅於用兵,有事你可與他商量,勞煩你們撐著,再給我……一點時間。”
花眠只道了聲“好”,便與白斐退出,門輕輕掩上,塔室裡靜下來,只有玄寰微弱的氣息。季遙歌虛靠他胸口,感受他胸膛的起伏,神思恍惚間憶起這九百年間種種,不妨胸後有隻手緩緩撫上她的發,她抬頭,卻見玄寰已醒。
許是經過包紮,又服了仙丹,他恢復些微氣力,與她對望,唇角有幾分虛弱的笑。
“在想什麼?連自己的傷也不管?”他道,目光留戀在她身上,他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回到赤秀,也沒想到她竟會冒著被天劫劈成灰燼的風險將他帶回赤秀,但不管如何,死前能看一眼赤秀,好好與她說幾句話,也是讓人高興的。
季遙歌這才想起自己也受了頗重的傷,當下坐起,盤膝在他身側,翻出藥來,自己給自己上藥,不叫他操心,那垂目的模樣倒叫他失笑,這般孩子氣的季遙歌,也不多見。
“你又笑什麼?”她邊褪衣裳邊問他。
“不疼嗎?”他瞧見她裸/露的後背上幾道電痕。
“疼啊。”她回眸俏然一笑,並未露出悲傷,猶似舊日與他床榻歡好時的嬌痴撒纏,後腦一捧長髮落下,被撩到胸前,露出鵝頸,頸上一條細細的兜帶,香豔非常。
“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來撩撥我?”玄寰捂著胸坐起來些,取過那藥,指腹沾了些許抹過她背上傷口。
季遙歌俏俏笑起,眼中水光瀲灩,似媚似泣:“如此,才能叫你好好記住我,捨不得我,撒不開手。記著我這個人,捨不得我這顏,撒不開我這身骨肉肌膚,誰叫你遇著我。”
這話說得霸道,又蓄著極悲,竟是媚到刻骨銘心,一如她這人,以笑作哭,以喜代悲,真是生生割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魂。
“是啊,誰叫我遇到你……我自找的……”玄寰一邊輕輕為她上藥,一邊道,“知道嗎?我在啼魚州出現並非偶然,是為尋人卷與世祖的司陽鑑。我雖算出人卷與司陽鑑都會在啼魚州,卻沒算準時間,故在那裡守株待兔,不想那隻兔子真的闖進來。”
三千年,他缺失玄寰的記憶,卻仍在渾噩間繼承玄寰之志,踏上尋找答案的旅程。那時他只道《溯世》為妖,只盼著發現人卷出現,便要將其鎮收,不想尋覓近萬年的妖書,竟然是她。
他甚至還收留她的幽精,親手將她送到“季遙歌”軀體裡,又助她一路成長,煉成媚骨。
這根媚骨彷彿是他一手栽下的小苗,在這九百年間,他傾盡全力栽培,看著她抽芽發味,看著她花繁葉茂,把根深深紮在他心裡。
控制不住。
“所以,你曾想鎮我?”她不以為然地繞起一卷長髮,斜眸看他。
他目光微遠,想著想著卻緩緩笑開:“不識你之前確有此想法,後來驚覺是你,我……我是起了私心的,想著將你留在身邊看緊,也能防著你生妖。”
季遙歌反身一傾,抱住他,薄薄小兜兜不住的綿軟壓在他胸前,她便又妖又邪地開口:“原來你捨不得我。”
“捨不得……我如何捨得?”他那般淡漠的性情,可到情濃之時便是岩漿熾火,這世上總有一樣東西超越了他對煉器的喜愛,情愛之味如她,百轉千回欲罷不能,縱死難休。
唇角又有鮮血溢位,滴落在她雪白肩頭,如梅花朵朵。
她捧起他的臉,妖邪萬分:“那就不要捨得,長長久久地伴著我,你是無所不能的玄寰,你一定有辦法救自己的。我不需要你為我而死,若你愛我,便為我而生,若是你亡,我便屠盡傷你之人,直到我死。”
這話說得纏綿嫵媚,又帶著天生的獸性,霸道張狂,野氣十足,像個惡魔。她本非性情冷漠之人,不過因幼年冷遇與五十年的囚禁,生生壓抑成如今這般模樣,骨子蓄的那團火焰,輕易不燃,一燒便燒得徹底。
這樣的話,從她嘴裡吐出,叫玄寰震撼。他毫不懷疑她會獸性大發,將他的叮囑拋到腦後,只為她心裡痛快,她本就是這樣的人。
“為你而生……”他嚼著這話,沉默良久,抬腕拭去唇角血跡,末了苦笑,“你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