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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師叔。”白斐行了揖禮,目光卻仍盯著五獄塔裡,言簡意賅,“玄寰上仙重傷,師父拼死將他救回。”
花眠大驚,正待再問,卻聽塔中傳來一聲尖銳急語:“花眠,快點進來。”
季遙歌的聲音,破了喉,帶著顫意,聽來淒厲。花眠與白斐當下顧不上多談,一前一後衝進塔中。季遙歌早將玄寰抱入他日常修煉的塔室,塔室四壁有許多禁制,裡面封著他這些年所藏重寶,其中不乏仙丹靈藥,花眠與白斐踏入時就見她正瘋了般撲在這些禁制前翻找,嘴裡念著:“你幫我找找藥?藥呢?他煉了這麼多東西,總有一件能救他……”但凡那禁制稍有難解,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下狠力破除,塔室的地上桌上已經扔滿藥瓶。玄寰半倚在石座上,雙手攤在身側,凌亂的髮絲下沾著血的雙眸微睜,看著季遙歌的目光無奈又悲傷,苦於不能出口勸她,聽到花白二人動靜,他便遞個眼神給二人。
花眠看懂他那一眼間的請求,飛快上前按下季遙歌:“冷靜點!你現下再急,對世叔也沒一點幫助!”
季遙歌看到他,卻似看到救命稻草般,轉而雙手按住花眠手臂,只道:“阿眠,救他!”
花眠卻被她猩紅眼眸中的痛苦所震,相交數百年,他見過這雙眼眸中的清冷無情,見過嫵媚妖嬈,見過歡笑迷人,也見過怒焰戰意,卻獨獨沒有瞧見過痛苦。含痛帶悲的目光,像被灼過的眼,不論望向誰,那人都很難對著這樣的目光說出半句重話。
“好,我救。你先讓我看看他,世叔似也有話要與你說,咱們先過去。”花眠儘量將語氣放緩。
季遙歌腦中嗡嗡一片,拼死將他救回赤秀,眼下卻是方寸大亂,聽到花眠的話,無意識地點著頭,轉身又飛撲到玄寰身邊,拿殘破的衣袖輕輕拭他面頰上的血,他額間洞開的傷口沒完沒了地流血,將他白皙的臉龐染得猙獰非常,不論她怎麼擦,那血只多不少,順著臉頰流進頸間,連石榻都跟著染紅。
白斐靜候一側,瞧著這慘況,心中亦是難受至極,便一句話不說地守著。洞內一時無聲,只看花眠扣住玄寰脈門檢查傷勢。玄寰閉眼緩緩氣息,找回點力量,抬腕輕抓季遙歌的手,聲音輕如煙絮:“衣裳髒了,勞煩你替我換身衣裳,再梳個頭吧。”
季遙歌頓住手,怔怔看他,片刻後方回神,只應了聲“好”,便鬆手卻替他挑揀衣裳。玄寰衣裳不多,隨了他隨帶在儲物空間中備換的兩套外,只有三身,都收在這屋裡的櫃格上。衣裳沒有薰香,卻自然帶著股清冽的氣息,季遙歌隨手揀了一套,抱入懷中叫那氣息一燻,那藏了許久的淚卻差點被燻下來,她定定神,抱著衣裳回來。
屋裡瀰漫著血腥味,玄寰半身衣裳已褪,露出的精壯身軀上,遍佈新舊傷痕,其中最重的傷處在後背上,正是他將修為獻祭給她之時,為護她所受的攻擊,其次就是眉間那汩汩流血的傷口……花眠正垂眸替他處理傷口,白斐給他打下手,見季遙歌過來,他不敢抬頭,只是道:“世叔身上外傷太多,他眼下沒有修為,不能自愈,我先替他包紮外傷。”卻是隻字不提其他傷。季遙歌便抱著衣裳站在石座一側,靜靜看著。
稍頃,花眠給玄寰的傷口上了最好的仙藥,以靈為線將傷口縫妥,再以白絹裹好,又喂他服下兩顆迴天丹,這才重重喘口氣,將玄寰交給季遙歌。他額間的傷已停止往外冒備,季遙歌讓白斐扶著人,她聚了些純水靈氣在掌心,緩緩拭過他的頭髮與身體,動作極盡溫柔,直至將他身上血汙盡數拭去,才替他換上乾淨衣袍,又跪在他身後,梳攏他的長髮,為他綰髻。
他的發,細軟黝黑,展之如絲緞,握之如細水。她的手插/入他髮間,一下一下地梳,指腹摩挲過他裹著白絹的側額,再認認真真挽到頭上,打了個簡單的道髻,拿玉簪綰起。
蒼白的臉頰,清爽的道髻,一身暗竹青色的寬袍,額間裹著一圈白絹,隱隱透出紅色,玄寰這副打扮看起來很是年輕,倒像是初踏仙門的小修士,睡得很沉。季遙歌撫著他的臉頰,情緒倒已平靜,看著玄寰問道:“說吧,他的情況如何?”
花眠攥著拳站在石座畔,沙啞道:“遙歌……”
“直說吧,我沒事。”她收了先前那瘋狂的神情,一臉淡漠。
“對不起……世叔他……”花眠卻是紅了眼眶,他狠狠一揉眼,將淚花揉掉,“我沒用!”
輪迴盤的崩塌,修為的獻祭,再加上嚴重的內外傷,他那身體已油盡燈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