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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童也已經將配好的藥遞給了張伯,又為錦繡拿了些提氣的藥丸。如今天色已晚,不宜久留,遂道:“多謝李太爺,李大夫,時辰不早了,流芳就先告辭了。”突然想到李浩宇幾次三番幫自己,這會兒他遇上困難,自己連一句安慰之語都沒有,也實在說不過去,便又開口道:“想必李老爺也只是一時之氣,等氣消了,就不會再計較這麼多了。正如你所說,血濃於水,骨肉之間是割不斷的血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杜流芳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幽深若井的眸子裡卻透出真摯來。李浩宇知道杜流芳性情涼淡,能這樣勸他,已是不容易了。也不知為什麼,聽了杜流芳的話,他原本波濤洶湧的心卻在那一刻得到了撫慰。“多謝杜三小姐,浩宇會謹記杜三小姐的金玉良言。”
暮色越發深沉,與李家祖孫告別之後,杜流芳攙扶錦繡、張伯則架起柳意瀟往屋外走。李浩宇與杜流芳揮手作別,瞧著杜流芳風流韻致的背影,黑髮如墨直垂腰間,被晚風揚起的青絲如柳絮般飛舞,裙裾隨著她的移動而飛舞著……這一切看起來竟然是那樣的美好,李浩宇不僅想起杜流芳的一顰一笑,她極少笑,每每見她都是一副淡然近乎冷漠的表情,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他竟然都覺得十分特別,他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如今盯著杜流芳離去的身影,他的心頭湧起淡淡的不捨之意,這樣的感覺令他心頭好似空了一塊,分外不舒服。
出了藥鋪之後,杜流芳與張伯分道揚鑣,考慮到柳意瀟的病情,杜流芳將馬車給了張伯。而自己則沿路攔下一輛馬車,將錦繡扶上了馬車,揚袖而去。
李浩宇盯著那急快離去的馬車,心也跟著飛得好遠好遠……
李太爺喚了兩聲,卻見自家孫子盯著遠處,一副魂不守舍模樣。忽想起剛才的一幕,心中早已瞭然,輕步走到李浩宇面前,見他依舊沒有收回的痴迷眼神,李太爺眼眸一黯,“浩宇,那家小姐是官宦之家吧?自古以來,官商有別,你莫要陷入這泥淖之中不可自拔啊!”
李浩宇的眼由痴迷突然演變成受傷,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兒,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兒。杜流芳一個淡淡的眼神、一個淺淺的微笑,對他來說都有莫名的吸引。好似她是天生的磁場,而自己只是圍在她周圍的一塊小小的磁鐵。“孫兒知道,爺爺您好生休息,浩宇過些時候再來看您。浩宇一定會說服父親,他也一定會放下成見,這樣我們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了。爺爺要照顧好自己,莫要東想西想的。”
李太爺知道自己孫兒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便也不必多勸,有些事情點到為止,修行則是在個人。他點了點頭,下巴處的花白鬍子隨著他點頭的動作而一顫一顫。“路上小心,你爹是個倔脾氣,不容易勸,不然這麼多年就不會像現在這副模樣了。爺爺還是那句話,不希望你為了爺爺跟你爹鬧翻,爺爺知道我的孫兒能為爺爺著想,不討厭爺爺就行。好了,你先回去吧,爺爺就不送了。”
杜流芳回到杜府之後,率先去了流丹閣,正巧哥哥也在,杜流芳擯開眾人,只餘下幾個心腹,這才將藏於懷中的血蘭取出。“哥哥,這便是血蘭。是柳表哥在雪山上尋了一夜才找到的。”一想起柳意瀟的受傷的事情,杜流芳心中微微一酸。這個傢伙就是一心一意為別人著想,就算自己是他討厭的人,可是他從來沒有做過實質意義上傷害她的事情。一想起柳意瀟,杜流芳就覺得頭疼!
“怎麼了?”原本杜雲逸還沉浸在找到血蘭的歡喜之中,轉眼卻見妹妹又是皺眉又是牙癢,莫非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成?
“柳表哥在雪山上被凍傷,而且好像內力流失,導致昏迷不醒。”見哥哥臉色一變,杜流芳趕緊添了一句,“不過流芳已將他送去藥鋪看過了,大夫說並無大礙,休養半個月就好。”
饒是如此,杜雲逸依舊不放心。糾結著眉頭道:“今日我上相府去一趟吧,妹妹你熬了藥給父親送去,父親在書房看書。林媽,收拾一下,讓下人準備馬車,我準備出府一趟。”
很快候在外屋的林媽就匆忙而至,“是,少爺。”
見杜雲逸執意如此,杜流芳心知哥哥與柳意瀟從小感情甚篤,便也不再多勸。從流丹閣回屋,剛洗了熱水澡準備用晚膳之時,卻聽見屋外有攀談之聲,喚了若水前來,原來是大夫人院子裡的丫鬟,說是大夫人請她到祥瑞院一聚。
宴無好宴,只怕大夫人喚她前去,又是想耍什麼花招吧。“去告訴母親,流芳歇息片刻就去。”不去的話,還以為她怕她呢!
收拾妥當之後,杜流芳帶上若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