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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杜雲逸依舊不放心。糾結著眉頭道:“今日我上相府去一趟吧,妹妹你熬了藥給父親送去,父親在書房看書。林媽,收拾一下,讓下人準備馬車,我準備出府一趟。”
很快候在外屋的林媽就匆忙而至,“是,少爺。”
見杜雲逸執意如此,杜流芳心知哥哥與柳意瀟從小感情甚篤,便也不再多勸。從流丹閣回屋,剛洗了熱水澡準備用晚膳之時,卻聽見屋外有攀談之聲,喚了若水前來,原來是大夫人院子裡的丫鬟,說是大夫人請她到祥瑞院一聚。
宴無好宴,只怕大夫人喚她前去,又是想耍什麼花招吧。“去告訴母親,流芳歇息片刻就去。”不去的話,還以為她怕她呢!
收拾妥當之後,杜流芳帶上若水和五月前去。錦繡目前還很虛弱,不適宜走動,而且這是在府中,大夫人就算在恨她,也不會在院子裡明刀明槍的動手。吩咐了可靠之人將血蘭熬成湯藥給父親送去,杜流芳這才準備出門。
此時天色已經黑淨,天上一輪月牙灑下瑩瑩的月輝,周遭的亭臺樓閣、紅牆院宇都被浸潤在這光輝之中。遠處的楊柳在晚風中招搖,院裡悄悄綻放的花朵隨著風兒送來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五月提著一隻燈籠行在前頭,為杜流芳照亮。
祥瑞院中依舊燈火通明,隱隱還能傳來說笑聲。記得杜若雪那件事之後,許老夫人並沒有離開府上。現在想來,能跟大夫人一起說笑的,也只有她這個處處護短的母親了。杜流芳臉上勾起一抹淺淡之極的笑容,雙目若炬盯著祥瑞院的主屋。燈火重重中,她果然瞧見窗前映著兩個狹長的身影,他們相對而坐,時不時貼耳說著悄悄話。
杜流芳將神色一斂,無懼地迎了上去。在來之前,錦慧已經將府上的事情通通匯報過了,並無甚可疑之處。父親跟大夫人的飯菜每次都是對調的,照這種情形下去,大夫人不出三個月,那藥性就會發作。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這樣笑出來!
杜流芳踏進了院子,很快就有兩個丫鬟匆匆過來,“三小姐,請隨奴婢來。”
杜流芳跟著她們前行,到了祥瑞院的主屋。經過通報之後,杜流芳被領進了主屋內。
“退下吧。”大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冰冷若水,沒有半點的溫度。
眾丫鬟退下,大夫人緩緩站起身來,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杜流芳發沉,慘白的面色上也籠罩著濃濃的厭惡之感。大夫人接連兩個女兒都毀在杜流芳的手中,她自然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瞧。況且現在杜偉又沒在這裡,她也不必裝腔作勢。此時她身穿一件銀白色的單衣,下身也僅僅只穿了褻褲,鬢髻打散,直洩而下的絲髮中白髮雜陳其間,眼下一道青光,看來這陣子大夫人的日子真稱得上是水深火熱。
在大夫面前,杜流芳也不再掩飾,輕輕笑了笑。
杜流芳的笑容之中澄淨空明,但是大夫人卻分明在這樣淺淡的笑容之中找到了一絲名為嘲諷的意味來。大夫人的眼神不斷地往下沉,此時眼下的青光更甚,在這橘黃色重重燭影中,越發顯得陰森可怖,好似從地獄中爬出來找她索命的惡鬼。“杜流芳,你昨晚上哪兒去了。正經女兒家怎麼可以跟外面的流鶯一般夜不歸府?”
杜流芳見大夫人一副怨氣森森模樣,忍不住又覺好笑。明明她才是要找他們討債之人,而如今大夫人卻一副苦大仇深地瞧著她,委實令她覺得有些滑稽。杜流芳壓下想笑的衝動,一雙眸子深邃若井,裡面閃動這微微的波瀾,令人琢磨不透。“昨日跟表哥去城外寒山寺聽鐘聲,怕晚上趕路有甚不測,便在那裡歇下了。母親知道的,寒山寺路途遙遠,並且回來是表哥受傷了,是以才會晚些回來。況且,流芳只是去寒山寺拜佛而已,這些日子府上總是不安寧,去拜拜也是好的。”相對於大夫人的咄咄逼人,杜流芳的態度顯得定然許多。 李太爺暗自嘆聲,面上早已佈滿了悔恨,“浩宇,你還是跟你父親去吧,爺爺一個也過得很好,有藥鋪裡的這些藥童照顧我,不會有問題的。爺爺不想你為了爺爺而跟你父親鬧僵。過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他怪我也是人之常情。浩宇,你日後就別過來看爺爺了,爺爺會好好地活著,你要做一個孝順的人,不要惹你父親生氣。”
浩宇沉了半響,緩緩走進屋來。“爺爺不必多慮,父親最在乎的就是我這個兒子,浩宇一定會說服他,讓他不要再跟您生氣。爺爺放心吧。”此時他一掃剛才頹廢落寞之態,烏黑濃密的長睫毛一眨一眨,葡萄般的瞳仁透出一陣亮光,臉上也爬上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杜流芳見柳意瀟並無大礙,那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