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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銘頓時心灰意冷,有種被看破的難堪; 他心裡忿忿想:不過就是因為家世而已,燕家身後是數十萬南疆大軍; 難道端王殿下還真能看中那張臉不成?
“看也沒用。”他的話未嘗不是水清的心裡話; 他似乎也煎熬了好幾日,從燕雲度帶著僕從住進清梧院; 他以儘快讓郡公熟悉王府事宜為由; 沒少往清梧院裡鑽。
兩名主子相處融洽; 卻不代表下面的人能夠融洽相處。
崔春羽做長史做的十分大材小用,本來應該被端王以下屬兼幕僚的身份委以重任,為振興端王府搖旗吶喊,卻被端王閒置; 塞在王府裡整日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她巴不得儘快將王府後院這一攤子丟出去,別有所圖的結交溫氏,倒很快投其所好與溫氏搭上了線。
但水銘等王府舊人與即將入駐的錢方錢圓之間卻存在著競爭關係,兩方都有戒備,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溫氏人情練達,探聽到了端王在府裡並未特別寵愛哪位侍君,但見到溫婉的水銘,活潑的水清,心裡也在打鼓,遣錢方與錢圓一探虛實。
錢方探的直白:“哥哥是端王殿下的貼心人,我們兄弟往後還要多多仰仗哥哥在殿下面前美言幾句。”說完直眉瞪眼盯著水銘,看他的臉色。
水銘拿出在宮裡練就的禮儀,將他的試探擋在了完美的微笑前:“殿下是位寬和的主子。”
錢方回去向溫氏彙報訊息,很是為難:“瞧不大出來他們與殿下的關係。”他總不能張口就問:喂兄弟你跟端王有沒有超越主僕的親密關係?
溫氏戳著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素日在營裡掐尖要強,別人都讓著你,此番碰上人精就抓瞎了。他這是警告你別輕舉妄動呢!”前鋒大將折戟,被對方守將斬於馬下。
錢方死不承認自己的失敗:“騙人!他就說了一句話,溫爹爹從哪裡聽出警告了?”
在心裡演練了半輩子宅鬥術的溫氏不幸跌進燕府平靜的後院裡,只能長嘆英雄無用武之地,除了協助主夫撫養小主子,純然虛度光陰。更糟糕的是小主子還一不小心長歪了,完全偏定了既定軌道。
他不惜掰開揉碎了,循序漸進的啟發錢方:“水銘既說端王殿下寬和,那若是你惹怒了端王殿下,該是你的錯還是主子的錯?”
“溫爹爹你別嚇我!”錢方雙眼瞪的溜圓,還沒有從燕府平靜的後宅生活裡跳出來,重新以發展的眼光看待端王府的後院局勢:“我捧著端王殿下都不夠,又怎麼會惹怒殿下呢?”
——不對呀!端王殿下與少帥每日同進同出,言笑晏晏,哪裡是脾氣不好的人?
溫氏懷疑這小子腦子裡根本沒裝著宅鬥那根弦,在端王府裡眾敵環伺,虎視眈眈的情況之下,他居然還有臉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王府裡的風向標從來都不是端王本人,而是存在於後院。
“萬一別人陷害你呢?”
錢方跳了起來,猶如驚弓之鳥,四下探看:“誰?誰會陷害我?!”
溫氏撫額,還是溫柔的錢圓替他解圍:“萬一呢?防人之心不可無!”
寬和的端王殿下大清早就被熊孩子吵醒,正在發作,卻被尋上門來的藍氏給堵在了秋霖院。
謝佳華去端王府找謝逸華算帳,當日端王府就派人進宮向淑貴君稟報,四皇女傷了腳,留在端王府養傷。
淑貴君很是擔心:“小四是個爆脾氣,肯定沒好話。萬一惹怒了言兒,她一股腦倒出來怎麼辦?”派去端王府的宮人回來稟報,四皇女確實受了傷。
藍氏耐心寬慰了淑貴君數日,見他越來越焦慮,便自告奮勇前往端王府一探究竟。
他來的時候,謝逸華正披散著頭髮站在榻上大罵謝佳華,將她從頭批到腳,貶的一無是處,偏這丫頭卻笑的古怪,看她倒跟觀百獸戲般。
通常兩方罵陣,總要有來有往方為正道,現下一方閒閒觀戰,另外一方再大的火氣幾句話之後也只能偃旗息鼓,狠狠瞪了她一眼,正要悶頭繼續睡,水清便在門外道:“殿下,宮裡的藍爹爹來了,求見殿下!”
謝逸華只得認命的下榻洗漱收拾整齊:“請藍爹爹進來,他定然是來瞧四殿下的!”
熊孩子還坐在床上一副懶散的樣子,披散著頭髮,小臉玉雪可愛,姐妹倆長著相似度極高的兩張臉,不認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親姐妹,而認識的人也不得不感嘆這姐倆會長,都挑了父母的優點。
只是兩人氣質不同,更兼年齡差著七歲,更像是一個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