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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青年。
謝逸華嘆口氣,好像多瞧一眼謝佳華都傷眼睛似的,起身迎接藍氏。
藍氏進來之後,笑著先向謝逸華行禮:“老奴見過端王殿下。”扭頭見到謝佳華,便跟護崽的母雞似的上前去看她的傷口,還不住責備小丫頭:“這是怎麼弄的?主子在宮裡著急上火,嗓子眼裡都急出水泡了,您可倒好,受了傷也不肯回宮養著!”
“就是……不小心弄傷的嘛。”謝佳華嘟囔道:“反正是在這裡弄傷的,當然要在這裡養好了再回去!”
謝逸華無情戳破了她的謊言:“你是怕回去被抬著去上課?最近先生的功課很緊,還會在堂上讀各地學子投過來的行卷,你發現自己居然不學無術,前所未有的厭學吧?”
謝佳華方才還在回味她半夢半醒之時的態度,與清醒的時候截然不同。熊孩子福至心靈,腦子裡冒出個念頭:一個人最真實的狀態要麼是在酩酊大醉之時,要麼是在半夢半醒防備最脆弱之時。
前者還可以作假,後者最難偽裝。
她好像無意之中發現了別人的秘密似的,再瞧謝逸華在榻上生氣的架勢,總覺得有幾分裝腔作勢,莫名喜感。
她那顆多年仰望長姐,脖子都快斷掉,因愛生恨的小小乾涸的心靈終於降下幹霖,還未來得及慶賀,就被謝逸華一連串毫不客氣的質問直擊心靈——說的簡直像她就坐在旁邊陪讀,身臨其境一般。
方才的甜意瞬間消散無蹤,謝佳華覺得自己肯定是早晨醒來被眼屎糊住了,她到底是哪隻眼睛覺得謝逸華這王八蛋親切溫柔的?!
小丫頭不甘示弱,冷哼一聲:“你自己不學無術別捎帶上我!”
謝逸華完全不接茬,“呵呵”一笑,真是道盡了諷刺之意。
——沒錯!端王殿下在京裡的形象正是好學上進愛讀書的有為青年一枚,如果不是出身原因,下場科考說不定能抱個狀元回來!
在淑貴君多年不厭其煩的營銷手段之下,端王殿下的外在形象良好,最近聽說她回京,王府裡都接到不少明年下場的學子投來的行卷,摞了都快有一尺厚了,都是請求端王殿下指正。
誰不學無術,旁人瞧來,一目瞭然!
謝佳華氣的小臉漲的通紅,只差放聲大哭了,她倔強的扭頭,紅著眼眶胸脯一起一伏,腳傷了多有不便,不能哭著淚奔而去,只能原地自行消解鬱怒之氣,還不想在謝逸華面前哭出來丟臉,都快將胸口憋炸了。
藍氏看的心疼不已,將她摟到自己懷裡拍著後背:“乖,四殿下別傷心!”
他不哄還好,一鬨謝佳華的淚意如江水決堤,頓時哭的驚天動地,聲震屋宇。
謝逸華掏掏耳朵,只覺得一大早被這隻猴子鬧的睏倦在她的哭聲裡盡數消解,如聞仙樂,心情很好的去覓食了。
藍氏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這隻炮仗澆滅,為著淑貴君安心,還是儘早哄她回宮養傷為好。
那知道謝佳華牛心犯倔,梗著脖子跟謝逸華幹上了:“休想!我偏要霸著她的屋子,住到傷愈為止!”她才住了沒幾日,床頭床尾全是自己的東西,謝逸華只能睡到對面的羅漢榻上去。
小少女犯起倔來毫無道理可講,任是藍氏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能把她說動,只能疲憊的去找端王,期望能從她這邊入手。將胞妹打包丟回宮裡去的事情,端王殿下做起來應該駕輕就熟。
藍氏出來的時候是水銘引路,兩人經年未見,當初還是他替淑貴君挑的人,如今見他生的身形高挑纖瘦,面上溫婉帶笑,不由很是欣慰:“沒枉費了貴君當初的心思。”
水銘:“奴婢給藍爹爹請安,爹爹這邊走,殿下已經吃過早膳去了前院書房!”
秋霖院裡被謝佳華禍害的不成樣子,她只是傷了一隻腳趾,不妨礙她在謝逸華的主院裡作威作福,從臥房到書房,就沒有一處能逃得了她的毒手。
謝逸華的書房裡裝著的多是她八歲及之前在宮裡所讀的書習的字,書畫棋琴,各色東西。她出宮開府之時,身邊的近侍一個都帶不出來,特別是從小陪伴長大的鈴子被淑貴君扣留,她便賭氣一般恨不得將宮裡自己的所有痕跡全都抹去。寢殿裡的擺件,書房裡所有的藏書字貼,連一片寫過的字紙都沒給淑貴君留下來。
謝佳華以前覺得奇怪,侍候她的宮人講起她住著的寢殿是端王從小居處,但她翻遍了裡面的東西,卻連謝逸華一點點生活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她覺得奇怪,還曾問過宮人,宮人吱吱唔唔答不出,只道端王出宮之時,寢殿裡的人全部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