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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意味深長:“我家郡公自小練武,是個說一不二的剛烈脾氣。這府裡除了端王殿下他需要小心的,不知道……還有沒有需要特別關照的人?”也省得一不小心把端王殿下的愛寵給打傷了。
崔春羽在端王府十二年,都快趕上護崽的奶爹了,可惜端王殿下是個冷情的性子,對她生不出依戀的情緒,她一腔熱血無以為報,今兒才有了用武之地。
“溫奶爹哪裡話,這府裡現在只有殿下一位主子,就連客居的四殿下……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受傷,根本不會住在端王府的。”姐妹倆跟仇人似的,休戰一個時辰就很難得了,像如今這般一起睡覺居然沒有打起來堪稱奇蹟。
她很能理解溫氏的顧慮,畢竟以王府後院那幫奼紫嫣紅的侍君們,能做出燕雲度來的第二天就一股腦兒跑到清梧院門口要求向正君請安的事情,不讓人家想歪是很難的。
今日一大早,清梧院門口被眾侍君堵的嚴嚴實實,安定郡公本來就不算白的臉愈發的黑了,還道:“既然是殿下內宅子裡的人,就讓殿下去處理吧!”
崔長史有幸感受了一番安定郡公殺氣騰騰的臉,大有端王處理不滿意,他要親自上場以武力解決此事的可能。
——這位莫不是忘了,成親之後這幫侍君們可是要供他管轄。
端王殿下一大早前去邀請安定郡公吃早飯,撞了個時機正好,卻不客氣的拖她過去擋箭:“崔長史,你是不是卡著他們的月例銀子沒發,怎麼集體跑到清梧院門口來示威?”
月例銀子……不是帳房管著的嗎?
崔長史打量了一番精心打扮過的眾侍君,將這幫圈在後宅裡侍君的心思瞧的清清楚楚——不就是打量著安定郡公容貌醜陋,便特意塗脂抹粉來拜見嘛。
端王殿下殊途同歸,沒猜中起因,卻直奔著準確的結果去了。
這夥人還真是……來示威的!
崔長史不敢為自己莫須有的罪名辯駁了,將這幫侍君們客客氣氣送走,等端王跟安定郡公去菡萏院湖心賞荷花釣魚,這才摸到了清梧院來向溫氏探聽訊息。
她明明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碰上端王這位簡單粗暴的主子,也被逼著直來直去,但是跟溫氏打交道,總算是找到了點含蓄委婉。
“貴君疼殿下,當初建這宅子的時候,還真花了不少心思,大大小小几十個院落,各有各的美。譬如菡萏院吧,就是湖心上的一處建築,連院牆都沒有,夏日推開窗子入目就是大片大片的荷花,既開闊又美。還有疏影院,冬天的時候滿院的冷梅香;還有好些個景色各異的院子,可惜啊……”
她嘆一口氣,溫氏心裡已經開始腹誹:原來端王府裡的長史是個只會東拉西扯的主兒,說了半天就沒有他想聽的半句,倒好似在炫耀端王府裡內院的風景。
崔春羽道:“可惜這些風景極好的院子都空置著,並無人住進去!”
“胡說!”溫氏不相信:“端王后院這麼多美人,難道塞在犄角旮旯?”
崔春羽拊掌大笑:“您老還真說對了!後院這些侍君吶,沒有殿下的命令是不能住到各處主院去的,當然只能塞到犄角旮旯了,三五位住一個院子,互相也有個照應不是!”
她說的意味深長,溫氏聽的眉開眼笑:“住一起好!住一起好!”
從待遇看寵愛,真要是討了端王的歡心,恐怕早就選了風景優美的院落去住了,哪裡還能被塞到偏僻的院落裡去擠?
菡萏院的湖心島上,端王握著釣竿下餌,將魚鉤沉下去之後,才有暇取笑安定郡公:“郡公一營主帥,不過後院幾個人,有什麼可惱的?”
燕府一系列緊鑼密鼓的婚前培訓總算喚醒了一點燕雲度的男兒自覺性,他注視湖上粉白初綻,“一不小心”就捏死了一隻白白胖胖的蚯蚓,淡淡道:“營裡將士不聽排程,自有軍法處置。難道殿下是希望我將後院裡這些千嬌百媚的侍君們也用軍法處置?萬一傷著碰著哪個,就不好了吧?”
謝逸華抬眉,緩緩露出些不可說的笑意:“本王平日不甚理會後院之事,這些事情都交給崔長史處理的。郡公若是想在後院大展拳腳,本王也不會反對!”
燕雲度是純然不信:真的沒有寵著護著的人?
謝逸華坦坦蕩蕩:真要護著難道還敢全交託到你手上?
兩人對視片刻,對端王府後院之事在沉默中初步達成一致,燕雲度假作扭頭去看湖裡的釣竿,只覺耳邊有點發燒,端王殿下卻目光仍是不放,緊追著他:“咦,難道郡公是吃醋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