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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勢蔓延的很快, 于晴的本體燒的只上下不到三分之一, 她奄奄一息的蜷縮在地板上:“求求你。”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貪心想要周蝶的命…”
“楊杏——”
火焰在於晴的最後哭腔中, 漫過了她的頭頂。
黑暗中, 客廳裡一團火焰獨自燃燒,直到燒成一團灰燼。
木魚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樓上的位置, 若有所思。
***
陽臺上。
“那個叫木魚的小姑娘,很不錯。”楊杏嘴裡說著讚美的話,表情卻更趨向於陳述,“于晴是演戲演慣的,又自帶誘導的能力,能在她面前保持冷靜,小姑娘的心性,很堅定。”
陰影裡一直看戲的司樂笑出了聲:“是啊,她師父是從大街上揀的她,從小就跟狼崽子似的,不僅狠還見誰就咬。他師父總說她是一根筋,認定的路,不走個頭破血流是絕對不回頭的。後來……”
司樂說到這戛然而止。
楊杏聽司樂用說小一輩的語氣說著沐浴,並沒有覺得驚訝,她的眼底,只映出面前跳躍的火焰。
普通的火焰,對於晴的本體來說,自然沒有什麼作用。
楊杏轉頭對著身後的說:“帥哥,借個火。”
司樂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火柴,走到楊杏面前蹲下,食指在火柴盒上彈了彈,拿出一根火柴來。
手指捏著火柴的一頭,另一頭輕輕的一擦,火柴頭冒出了青色的火焰,在陽臺獵獵寒風之下,沒有絲毫的削弱,反而越來越亮。
楊杏點頭:“謝謝。”
她接過司樂手中的火柴,盯著上面的火焰看了許久,直到青色的火焰繞少到了末端,這才輕輕的一拋扔進了鐵桶裡。
熊熊燃燒的紅色火焰,在剎那間,被染成青色。
像是從地獄攀爬出來的鬼火。
楊杏手中垂下一角的戲服瞬間被舔舐,她抓著衣角,捋平上面的褶皺,像對待著一位相處已久的老友。
隨即一鬆手,華美的戲服墜落,被火焰所吞沒。
青色的火焰上升騰著血色的霧氣,像是燃燒著鮮血,又像是燃燒著誰的生命。
楊杏聽到樓下淒厲的聲音,垂下眼簾。
直視著火焰裡的戲服,化成一團灰燼。
司度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簪子,女式的,末尾帶著焦痕:“這個,物歸原主。”
“這個——“楊杏一笑,“送你好了,算借火的謝禮。”
司樂挑眉。
“杜麗娘裝扮配套的首飾,跟‘于晴’是一套,時間一長便收到了‘于晴’的影響,能夠短時間放大人的情感。”
楊杏看著桶裡的火焰慢慢熄滅,只殘留桶底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這個留給別人或許還是禍害,留給你的話,用好了,其實也很有意思。”
司樂聽到這話,想起什麼,收起簪子。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楊杏正打算下樓,聽到司樂的話,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兩人從陽臺上回到屋子,和諧的像是一對相熟已久的朋友。
客廳的木魚正在收拾東西,她將最後一本震落的書放回原處,順手將一把椅子扶了起來,自己坐上去。
木魚看了楊杏一眼,視線又落回司樂身上。
儘管一肚子問號,木魚卻什麼都沒說。
司樂衝著她招手,跟招呼自家小貓似的:“小木魚,壓軸戲要開場了。”
***
凌晨兩點五十,紅河劇院。
司樂將木魚送到了大廳門口,笑著說:“你先進去,我有點事兒,稍後就到。”
木魚直視著司樂,沒有能夠從他臉上發現什麼,點點頭:“好。”
“乖。”司樂摸了一下木魚的頭髮,覺得手感不錯,又摸了兩把,“等我。”
一旁的楊杏的冷笑一聲,讓司樂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這倆看著哪像搭檔,簡直就是一對父女。
木魚對司樂時不時抽風習慣了,倒是難得見到一個能把司樂收拾住的人,下意識的多看了楊杏幾眼,見她氣質沉穩到有些死沉,和上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楊杏看著雖然沉穩,卻是有著她年齡帶著的稚嫩。
楊杏覺察到木魚的目光,瞥過頭去,率先一步邁進了大廳:“我先進去了。”
木魚看了一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