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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輕飄出話音,然後放下手,雙手抱胸,笑得如夜晚天空閃亮的星星,說:“怎麼?找到好去處了?”
“還沒。”許嘉底氣不足的乾笑兩聲,臉上的溫熱已經退卻,換上張嬉皮笑臉的皮說道:“別鬧了,你的種種罪行我以後就不計較了,我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也大人大量,咱相敬如賓,成不?”
“沒找到住處?”許嘉這一番甬長的真誠的告白張顯像是根本沒聽見,繼續在剛才的問題打轉。
“嗯那個”許嘉想著是不是需要再明確一下,可話還沒說完便讓張顯的話音給堵回去了。
“那還不快開門進去,把地擦了?”張顯繼續抱著胸,半怒半笑一臉陰森的看著一臉抓狂的許嘉。這傢伙就知道擦地,還必須是日式跪地擦法,難道上輩子是賣拖把的?
張顯,你還說你是好人?全世界都笑了,沒見過你這麼腹黑的傢伙!
下月便25歲的許嘉在心裡吶喊著。
暴雨夜的決定性轉折(上)
許嘉決定在25歲之前一定要把前事了斷,包括她的體重,她的工作,她心裡那些吳靖的影子,統統都要了斷,還有不到半個多月的時間,抓緊些,應該能完成。
張顯決定讓導師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整理好的書稿,醫生說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就算他不吃不喝不睡覺,也要把這書稿整理出來,讓導師在九泉下也瞑目。
共處一室的兩人各懷心事忙得不亦樂乎,書房裡張顯把自己變成陀螺繞著書架轉啊轉恨不得把書都塞進腦袋裡隨機抽取,客廳裡許嘉保持半蹲的減肥姿勢,恨不得把自己變成掃描器一張張的翻著報紙上的招聘版。
許是這樣的忙碌讓兩人也忘了還有架可以掐,也或許是前幾天的言和在無形中提醒了兩人找別人麻煩就是找自己麻煩,總之,這兩天空氣中充斥著和諧的味道。
許嘉借來張顯的筆記本發出無數份簡歷,在英語能力一欄很誠實的寫下“無”,於是誠實的代價就是電話像宕機了一樣一天一天的沒有聲音。
張顯經常忙到顧不上吃飯,實在餓了就吃許嘉煮的泡麵,每當許嘉說要下廚正經做點什麼時候,張顯都把頭搖得像吃了搖頭丸一樣,有上回一次服毒的經歷就夠了,此生他不想再有第二回。
這天從早上開始便大片大片的雨滴狠狠地砸下來,水簾般層巒疊嶂的把窗外行人的視線遮得密不透風。開啟窗便是一團團的潮溼撲過來,還帶著海濱城市特有的鹹味空氣。
這樣狂風暴雨的天氣似乎昭示著什麼即將到來,而且將來的事情也摧枯拉朽得如這鬼天氣般讓人窒息。
先是張顯接了個電話便急急得冒雨出去了,此時就算外面下的是冰柱是冰刀他也必須出去不可,電話是從醫院打來的,師孃在那邊泣不成聲,什麼也說不出只讓他快些過去。
看著張顯披件襯衫就往外狂奔的樣子許嘉還窩在沙發裡偷笑,幸災樂禍的心想人不報天不報啊,蒼天有眼蒼天有淚啊,偏趕上今天有事,我們的張顯同學要在眼淚中狂奔了。
不過一小時後許嘉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也接到一個電話,社裡主管打來的,據說是經理看著她佔著人位不幹人事,佔著茅坑不便便很生氣,讓無組織無紀律的她立時三刻過去收拾東西打包走人。
掛了電話許嘉看看窗外的大雨,心裡回想了一遍社裡的辦公桌裡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裡面的麵包估計已經長毛了,牛奶已經過期了連泡腳都過敏,還有個256兆早就淘汰的MP3,市價10元錢不夠她打車的。
不過最後她還是起身收拾妥當出門去了,因為那張香格里拉的圖畫,還在桌子上,許嘉捨不得它被以後的某張雜誌封面或者卡通影集壓在下面。
失業的許嘉表現得很淡定,坐在計程車上一邊熱情的跟司機聊天一邊不斷地勸自己其實這沒什麼,這一天早晚都要來的,大專學歷還能招搖撞騙到現在已經感謝命運了,再如此順當下去讓那些根正苗紅的本科生研究生情何以堪?
總要遇些波折才能向那些戴紅領巾的孩子證明,讀書才是正道!
司機被她逗得心情舒爽,也忘了雨天里路滑車多,一口氣把她送到巷子深處的旅行社門口,許嘉下了車司機才反應過來這地方有多麼不好調頭。
衣不沾塵襟不帶點的許嘉在背後轟隆隆的雷聲和嘩啦啦的雨簾中脫穎而出,穩穩的站在旅行社的大廳裡,面對向她瞥來或同情或嘲諷的面龐,淡定的微笑。
可分明的,心裡很苦澀。
這是她的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