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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從她踏入社會那天到現在已經四年多了,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到現在的資深老導遊,可江山輩有人才出,四年裡社裡的人走了一撥又一波,連老闆都換過一次。
她沒有偉大的抱負,關於跳槽的事從未想過,雖然心裡知道不會在這一個地方永遠的呆下去,而且這些天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下子就這麼來了,心裡還是跟外面的天氣一樣,溼漉漉的一碰就漾出許多水來。
她在辦公室裡環視了一週,去年換老闆的時候重新裝修過一遍,原來她的桌子在門的旁邊,那時她剛出校門,是對面的張姐一手把她帶出來的,教她如何跟旅客打交道,如何聯絡那些飯店和商店,如何賺回扣。
後來張姐走了,後來她也帶過不少小姑娘,桌子也從開始的門邊到中間,到現在的窗邊,行動的軌跡正象是她一步步地走到今天的腳印,放眼回去,記憶猶新。
大雨瓢潑的澆在窗臺上,看來臺上的那盆四季春今天不用再澆水了,真是棵貪長得植物,剛拿來時還是那麼小的一棵,半死不活的象是隨時打算打蔫死去,可三年來花盆換了一個又一個,眼看這個又不夠大了。
這植物是吳靖送給她的,雖是個很不起眼的小東西,但許嘉喜歡它的名字,“四季春”,可是他們的感情沒有這麼恆久,還是沒活過這棵貪長的植物。
許嘉決定把它留下,這一次,她決定不再留戀。
25歲之前,她要把這些處理乾淨。
她的東西很少,少到只有一張畫,桌子玻璃板下面的那張香格里拉,她小心翼翼的掀開玻璃板,稍稍挪動了一下下面的紙,然後輕輕的一點點的拿出來。
許是壓在下面太久了,那張紙同桌面也有了感情,中間有些地方已經粘住,她這麼一撤,雪山的位置便裂了一個大口子,像是張著大嘴嘲笑她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