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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頭躲過她手中的髮絲,一邊委屈妥協道:“你放了我,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四千五百兩。”
“呃?”
“我說,你們身上一共是四千五百兩。”雲娘又露出那種把握十足地自信笑容,“想不到你們真的挺有錢。”
我震怒非常,抬腳亂踢:“你什麼時候開始動我的銀子,你你你——”
“說,你是什麼身份?”雲娘一偏身便輕易躲開,爾後將我手腳捆綁制住,折騰了一陣,復又回到我面前,頭抵在我頸間,呼著熱氣徐徐笑道,“跟老孃玩這一套你還太嫩了。”
“哼!”眼見她給繩子綁上死結,我知道此時除非有奇蹟,我就是再怎麼掙扎都是白費力氣,乾脆閉上眼睛,滿是不屑地道,“我楊末向來吃軟不吃硬,跟我來這一套,你也不先打聽打聽。”
“你個毛丫頭!”她隨手拔下頭頂的珠花,用尖的一面抵著我下顎,“楊末這名字,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我佯裝睡著不理她。
“也好,不給你吃喝,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她涼涼的聲音在我耳邊低道,“再奉勸你一句,今晚我有重要客人,不要蓄意出聲壞了老孃的好事!”
說完,她輕關上門離去。
一家黑店,還能有什麼重要客人,何況此時已是將近丑時。
我這樣想著慢慢入睡。因為剛才一番爭鬥,四肢無力,想要擺個舒服的姿勢睡,卻被繩子緊緊勒著疼如刀割,不敢再動。
作者有話要說:求各種愛撫TX~~~
☆、雲娘客棧(三)
才過不久,睡到半迷糊狀態,耳邊竟然響起吵雜的嘎吱聲,那種破敗陳舊的木階被一層層踩動,發岀微微搖晃。
我對這種聲音並不陌生,作為宋京第一樓的樓主,我,以往不知聽過類似聲音有幾千百遍。雖我樓不至於陳舊至此,但光從音色中便可辯出樓道中有三人上下。
一個柔媚的聲音道:“來來,小將軍這邊請。”
正是雲娘。
且不管她招待的是誰,我認為此時卻是一個難能再遇的逃跑好時機。趁她分心,我或許能試著睜開繩索,普通的迷藥都是一個時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解開繩索以後到隔壁弄醒白召,荒野黑店罷了,便不足畏懼。
桌上擺著一爐薰香,散著青煙。光影寥寥,我望向那一套茶水瓷具,不由計上心來。
忍著手腕和腳踝如刀割般的生疼,我慢慢挪著腰,爬向桌腳。
好在桌腳不長,我坐立著,頭能勉強夠到。再使力用頭朝桌沿撞去,結果青瓷碗重心不穩,譁然一聲跌落在地上。
我有些怔然,這聲音迴盪著屋子,聽著很響。
不消一會,那頭雲娘嬌笑著說:“奴家養的野貓又不聽話了,小將軍等著啊,奴家立馬就回來伺候你。”
她穿廊而過,細數了回,大概是百步的距離。
不及多想,門口拉響,一道昏暗的光線照進屋來,雲娘冷著聲哼道:“你做了什麼?”
陰寒的目光將屋子環顧一週,最後盯著我:“嘖嘖,我算是低估你了,綁成這樣還能下床。”
我連忙撲向她腳邊,哭訴道:“我渴,求求你了,給我點水喝。”
“去!”她反踢了我一腳,掩不住的嫌惡口吻,“為這點小事居然把我的唐朝瓷器給打碎了。”
這一腳不輕不重,正好讓我順勢跌在門側,我打了個滾,全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剛才那幾下子,簡直是把我吃奶的力氣都耗盡了。
雲娘還欲再罵什麼,那廂一個清亮的男音潤過酒色,顯得低迷,笑著叫道:“雲娘!怎麼還不回來!”
何祺,竟然是他!
若不是我受力臥倒在地面上,背朝天,想必此時一臉震驚困惑的神情都要被雲娘望了去。她大概是料定我無力翻身,一個小姑娘家也不可能逃出她手心,回頭應了聲,便關上房門往何祺的房中走去。
“窣窣踏踏。”
我趁著喘息的時間又將她的步子在心中數了遍。
沒有錯,確實百步上下。
也就是說我有足夠的時間能安心放輕手腳到白召房內喚醒他。
想到這裡,我像是忽然來了氣力,依靠門角的託力半坐著。方才門開的那一剎那,我眼疾手快抓了一角碎片,握在手心。屋內黑暗,料雲娘也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枝末節。咬牙將手上的繩子借裂口磨斷,再解開腳上的繩索。
一切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