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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坐在他旁邊,剛開始還有心情聊上兩句,漸漸就沒了聲音。
她感覺到車輪在打滑,明白情況不妙,這是開車最忌諱的事,意味著一不小心就會失控。路邊已經時而能夠看到有追尾或拋錨的事故車輛停靠。陶然的心提了起來,生怕干擾浥塵的注意力,更是不敢說話。
小心翼翼地開了一個多小時,才走了不到十公里。
雪仍然下個不停,路況越來越糟,越來越多的車子停在路邊動不了,能動的車子也漸漸擁堵在一起,只能開開停停,喇叭聲此起彼伏。
“怎麼幾年不下一場雪,下一次就這麼嚴重。”陶然喃喃地說。
“放心,再大的雪我也開過,總能挪回去。”浥塵安慰她,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這雪要是再大些反而好走,怕只怕這種冷不透的天氣下雪。
他開啟收音機,放些聲音緩和緩和車廂裡的緊張氣氛。
“從傍晚開始,一場風雪降臨申城,市氣象臺已將雪情預警由黃色調整為橙色,這次降雪持續時間長,影響範圍廣,對市民出行造成嚴重影響。目前我市周邊高速已全部封閉,市區各主要環線車流緩慢,部分路段幾近癱瘓。市有關部門正在採取一切措施疏導交通”
這廣播不聽則已,聽了讓人更加洩氣。
“慘了,不知道我們這邊會不會也堵住”陶然鎖緊眉,探頭向前望了望。昏暗的路燈下,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車尾燈,閃閃爍爍,延伸到很遠。
車子以每分鐘五米的速度又向前挪了一段路,車流越來越緩,終於停住,過了半天還是動彈不得。
這下是真的堵死了。
明白情況已經壞到最壞,浥塵反而安下心來,索性接受現狀,樂呵呵地調侃:
“陶陶,看來咱們要徹夜廝守了。”
陶然沒有心情玩笑,急道:“怎麼辦?我明天一大早要去見清蓮紙業的老總,現在隨身只有一件禮服和幾件休閒裝,今晚必須得回家換衣服,還要去公司取資料,如果一直堵在這就麻煩了!”
浥塵建議:“打個電話過去,通知改時間吧。外面這麼大的雪,他們應該能體諒。”
“不行啊,這次約的是他們董事長的兒子,清蓮的少東家Vincent,他第一次從總部來中國,行程安排得很緊,好不容易才能約到他明早半個小時的時間,很難改了。”
浥塵聞言,解開安全帶,走出車外望了望,只見公路兩旁黑漆漆一片,護欄之外沒有任何建築,前後是長長的車龍,根本望不到邊。堵了這麼久,行車人都已經不報希望,連喇叭聲都消失了,一片安靜。
他重新回到車裡,對她搖搖頭,“這裡離市區還遠,現在車子完全動不了,只能等一等,這種雪下不久,也許說停就停了。”
陶然蹙眉,胡亂點了點頭,默默地在心裡想各種可能的解決辦法。
最近的地鐵站在龍陽路,現在是11點,末班車肯定沒有了,不過如果能趕上早班車,就可以先坐到市區,市區主幹道肯定會優先疏通,也許還趕得及回家。但是怎麼從這兒去地鐵站?太遠了,至少還有十幾公里或者調頭回機場,搭明早的磁懸浮?也不近呢,走恐怕走不到又或者,試一試?
她開口問:“Eason,你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離地鐵比較近還是離機場比較近?也許我可以”
“哪都不近,你想都別想!”浥塵毫不猶豫地打掉她的爛主意。
他看著她好半天不發一言,神色不定,就知道她肯定是不死心,沒想到她還真想用走的,不要命了麼。
從沒見過這麼較真兒的女人,忍不住教育她:“陶陶,你別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少見一次客戶,公司垮不了。”
陶然洩氣,“可這個Vincent真的很重要,我們馬上要和清蓮集團續簽明年全年的公關廣告代理合同,此人有絕對的決策權,好不容易有機會見一次面,如果失約,就太可惜了。”
“清蓮?清蓮不是你多年的老客戶了,年年的合同都在你手上,何必擔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對了,對了,他就知道她會說這句,這個是如假包換的陶然。浥塵無奈地嘆口氣,這女人早晚要把自己累死在這個萬一上。
果然,她扶著額頭,又開始自責:
“早知道今天要下雪,我真該把東西都帶在身邊,或者早一點回來,就不會”
“陶陶!”
浥塵出人意料地打斷她,伸出雙臂,扳過她的肩,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