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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的內容只有四個字:南寧謝琛。
出宮之前,持盈曾令書竹以一月時間查清在宮中所遇的那名放肆男子的身份,出宮之後,她幾乎要忘記此事,而書竹的這封信卻恰恰提醒了她,謝黎的出嫁,看來也並不簡單。
謝琛乃謝家長子,隨行送嫁來連昌,不可能不通報皇帝,而至今為止一點風聲也未走露,那麼他偷偷潛入連昌的目的又是什麼?
持盈蹙眉沉思片刻,走至西辭身側耳語了幾句,西辭起先微怔,而後神色立即恢復如常,只隨口答說:“我知道了。”
持盈知道西辭的分寸,也不多言,就慢慢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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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青黎 奕淺
☆、了情約(中)
次日,西辭便直呈奏摺,指謝琛有違宮規,私自入連昌,而同時將謝家糧草一事悉數寫盡,果然引得鬱陵龍顏大怒,責令鬱行之在鬱淺大婚之前查清謝琛私入連昌之事。
朝中風向陡轉,鬱行之風頭正勁,儼然有壓過鬱淺之勢。
此事之後,謝家就有了動靜,此來洛淼之人正是四公子謝桓。
謝桓一進洛淼城就直衝北靜王府,點名要見西辭。
他駕了匹棗紅駿馬,一路飛馳電掣而來,驚翻行人無數,西辭聞言當即擱了筆,拂袖起身出府,正立在王府門前相候。
馬蹄飛起,塵埃一揚,西辭抬手拂開,冷冷看向馬背上錦衣玉冠的少年道:“縱馬擾民,總不會是謝家家訓罷?”
謝桓目光銳冷,較之謝琛的陰沉,更多了分跋扈在內。他坐在馬上向下望,笑答道:“事有輕重緩急,想必顧大人定然不會因此小事而再參謝桓一本吧?”
西辭眉若遠山,輕輕一攏:“那敢問謝四公子是因何‘急事’而來?”
“謝桓別無他事,只為問顧大人一句話而來。”謝桓沒有絲毫下馬的意思,就這樣高坐馬背之上,俯視著西辭。他有一張與謝清宵肖似的臉龐,秀雅大方,卻缺少謝清宵身上那種灑脫放肆的傲骨,反而因為常年的養尊處優,使得這種白皙乾淨裡透著一種病態的慘淡。
“四公子此言著實令在下惶恐。”西辭笑了,“既然如此,四公子不妨直言。”
“我謝家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顧家的事,才讓顧大人這般痛下殺手?”謝桓冷哼一聲,形同質問。
西辭眉尖一挑:“痛下殺手?四公子怕是言重了。根深蒂固的南寧謝家若是連一封奏摺都要稱作‘殺手’,那還會是南寧謝家麼?”
謝桓一勒韁繩,沉聲道:“我若是說得輕了,照著大哥的脾氣,怕是洛淼城也會被鐵騎踏平。”
西辭眼簾一抬,眸裡冷光微起,驀然振袖道,“天子腳下,豈能言兵?”
謝桓猝然住口,只笑:“抱歉,失言了呢。”
“呵。”西辭輕笑,細長的眉睫掩住眼底清冽的寒意,漆黑如墨的一雙眼笑得彎起來,長身玉立,自是風姿清豔謙和。
“你笑什麼?”謝桓眯眼問道,手上不自覺地捏緊了韁繩。
西辭走下臺階,伸手撫著謝桓的坐騎,讚道:“好馬。”見謝桓不語,他方繼續道,“現在的洛淼如是出了一點差池,那恐怕,反而該是四公子頭疼了。”
如今那一封奏摺驚了滿朝,更掀起了鬱行之與鬱淺的對衡,樓越行蹤不明,洛淼為西辭代管,這是鬱陵所默許之事。奏摺是西辭所寫,彈劾的是謝家,洛淼是西辭所管,查的也是謝家,那麼,只要洛淼出了一絲一毫的意外,不管是不是謝家所做,矛頭都將會第一個指向謝家無疑。
謝桓只要想通了這一點,就不會有今日這自取其辱的一幕了。
笑得雲淡風輕的少年面容靜好且溫善,對著謝桓鐵青的臉色,手上卻猛然用力,掐住了那馬的鬃毛,馬兒吃痛,撒開蹄子就要奔跑,謝桓快手拉住,卻被馬顛得左右搖晃。
西辭退開一步,芝蘭玉樹,一襲青衫正立門前,微微一笑道:“而至於在下自己”他的目光變得悠長而遙遠,投向遠處的山嵐,口中緩緩說來,“將死之人不畏其兵,四公子若咽不下這口氣在下隨時恭候大駕。”
天色陰沉欲雨,謝桓駕馬而去,西辭還立在王府門前,抬首望著烏雲壓頂的天空,神色之間亦多了幾分憂慮。
持盈開啟大門,慢慢走到他身邊,看著謝桓離去的方向,蹙眉道:“又要下雨了。”
西辭忽然道:“樓越還沒有找到麼?”
“寫語那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