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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持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鬱淺離開後不久,持盈就換上了一身宮女衣裝,同時命挽碧換上她的衣裙留在清和宮。
只有挽碧和宴卿會知道她想要出宮的主意,西辭聽命於鬱行之,宴卿自然也是如此,唯一可能露餡的,就只有挽碧了。
挽碧比她年長几歲,性子溫順安靜,身子豐盈出挑,容貌在一眾宮女間也是上等的,生得唇紅齒白,如今換上華服盛裝,竟是姣美動人。
持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挽碧的一舉一動,直看得挽碧渾身不自在起來,絞著衣角囁嚅道:“公主,奴婢穿您的衣裳是不是很彆扭?”
持盈回過神來,輕抿口茶,悠悠一笑:“不會,你穿著很美。”
挽碧聞言慢慢地低下了頭,只輕道:“公主此行出宮,挽碧不能隨侍於側,還望公主自己多加小心。”
“我自有分寸。”持盈擱了茶盞,“幼藍、書竹這兩人你也要多加小心。”
“奴婢已將他們二人支去了明妃娘娘處,又說了公主今日要早早歇息,讓他們晚間也休要來打擾。”挽碧有條不紊地細細道來,神情也頗是安順認真。
已然蒙上面紗的持盈只露出一雙冷沉清明的眼,向著挽碧微微一笑,讚道:“做得很好。”
挽碧微笑,露出兩頰上的酒渦,道:“奴婢預祝公主此行一切順利。”
“有心了。”持盈起身立起,拂衣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誒= =
都是歌會惹的禍
YY真是邪物╮(╯▽╰)╭
☆、定與謀(上)
持盈才回宮不久,也並未大肆張揚,扮作挽碧也未有人識得她,是以她一路順利出宮,也不曾被人識破。
按著朝華所託,她所要做的,只是將一紙封在蠟丸中的書信送去飛音寺交給廣慎即可。持盈那一刻才恍然為何朝華年年都會去飛音寺小住,原來和番在連昌還有廣慎這一條暗線。
持盈聞說後曾笑問朝華難道不怕她日後反咬一口麼?朝華卻只深看她一眼,未曾答她。
馬車裡獨有她一人,馬車外的車伕亦是鬱淺精心安排的心腹,一路直奔飛音寺,倒也去得很快。
持盈到達飛音寺時,廣慎並不在寺中,持盈亦不敢將信交於旁人,隻立在院裡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才看到廣慎姍姍來遲。
“鬱施主。”廣慎雙手一合十。
持盈卻是一眼望見了廣慎身後的緊隨而來的少年,白衣如雪,容顏猶冷勝雪三分,正是蘇杭。
持盈正要開口,卻見蘇杭一眼橫來,分明是要她閉嘴,這才轉身面向廣慎道:“持盈受人所託,傳信於大師。”說著從袖裡拿出那顆蠟丸交於廣慎手中,淡淡道,“想必大師也知是何人所託,不必持盈說破。”
廣慎靜靜接過,頷首道:“有勞鬱施主。”
持盈不願與他多言,輕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信已送到,持盈就此告辭。”
廣慎面容略緩,聲色一平如水:“施主慢行,恕老衲遠來有客、不能遠送。”
持盈笑道:“無妨。”
蘇杭淡淡瞥她一眼,白衣輕拂,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好似從不認識她一般。
持盈暗自思量著蘇杭身份的微妙,也不說破,只微微一笑,爽然而出。
天已將黑,離宮禁時間越發地近,持盈不再耽擱,馬車一到依白坊她就跳下車來,急急往裡趕。
鬱淺同她說的,還是那六十三號的房間。
持盈推門而入的時候,房內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有窗臺邊透著的一小縷霞色勉強能照出淡淡的房間輪廓。
斟酌片刻,她還是踏出了一步,只是這一步還未完全踏出,頸間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劍鋒。
幽冷的光芒側照出她的臉頰,映出一對既深且靜的瞳孔。持盈慢慢轉首面向劍鋒的來處,淡道:“這柄劍,便是閣下的待客之道麼?”
“姑娘為何來此?”良久的靜默之後,才有一個低沉純厚的男聲回應她。
持盈抬了抬眉,溫言答道:“受六殿下所託而來。”
定了片刻,劍鋒慢慢收回,只聽那人道:“如此,就請姑娘去點燈吧。”
持盈哂然一笑,憑藉著熹微的光線走到桌前,就著一旁的火石點燃了燭火,整個房間才驀然亮堂起來。
她再度回首看去,就能看到角落裡靜靜坐著的布衣男子,裹著寬大的披風,頭髮亂糟糟的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