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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的手,又不由自主顫抖起來。辦公桌下面的小櫃子裡就有好酒,辦公的間隙飲上一杯,對身體不無益處。
醫生說,你那是心癮。去病的良方並不在我手上。
這些江湖騙子。這些年白砸了銀子在他們身上。
林楚一隻手自有意識,伸進櫃子,動作麻溜的一仰脖就是一小盅。
九曲十二腸,劣質酒精,讓他整個人都有灼熱燃燒的痛感。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哈。
林楚洗把臉,把整顆頭放到水龍頭下。隨後,他嚼茶葉,嚼口香。往脖子撒香水。一張臉,道貌案然的出現在鏡中。
秘書的電話已經來來去去響了好幾次,年輕美麗的女子溫柔的問:“董事長,外面有一位部隊來的先生找您,說是有私人的事要向您請教。”
林楚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他現在哪裡還有私事。
他想起一個段子,說是做博士修論文的人去定時到便利店買一杯咖啡,目的就是為了和人正常的說說話。
說話,對,他需要和人說話。特別是和陌生人。
醫生說:林先生,你心防太重,每一個人在你心裡都已經有了設定。當你和他們接觸的時候,你的本能會先於你的意識作出反應。
多接觸陌生人,因為他們不瞭解你的過去,不知道你有過失敗的婚姻與離散的孩子————這是醫生沒有說出來的話。
林楚在小會議室約見了阿凱。
年輕的軍人,如一頭獵豹,眼神機警,行動敏捷,說話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半個月前,我在雲南的一座大山裡與林然相識,當然我們都是在驢行的狀態。分別之後,她落了一個小包在我車上。你是唯一的線索,所以我特來此地,希望你能把東西轉交給林然。”
一個皺巴巴的小包,裡面散落著一些零碎小東西。唯一值得著目的是一張名片與一頁折起的紙。
名片是林楚的,所以這個名叫阿凱的軍人才會找到這裡來。
那張紙被摺疊著放在桌上,林楚連看也懶得看。冷靜理智的說:“謝謝你,我一定會轉交給林然。”
阿凱狀似有幾分震驚,沉聲提醒說:“那是遺囑。”
林楚不在意的揮手說:“我也有立啊,有律師見證,放在銀行保險箱裡。”林楚乾咳一聲笑道:“現在的年輕人。”
餘韻悠長。
言下之意是:你怎麼還不離開?
鄔凱長長的深呼吸,反問道:“難道是我誤會了,先生你和林然不是父女關係?”
林楚完全不為所動,打著哈哈,“見笑見笑。”
既然如此,鄔凱一伸手就把紙條拿走。
“告辭。”
軍人儀態,最是雷厲風行。
林楚也不阻攔,倒是客氣的說了聲:“慢走不送。”
門砰的一聲輕響,房間裡再次只餘下他一個人。
林楚兇猛的掏出酒瓶,就著瓶口,痛痛快快往自己嘴裡猛灌了一大口。
他摸出手機,慌慌張張打電話給宗之偉。
“之偉,之偉,你知不知道。剛剛有人送來了然然的遺書。不,那個人我不認識,說是半個月前在雲南山裡認識的驢友。人已經走了,是個軍人。之偉,我不該負氣的,我不該不問清楚就讓那人走掉。然然現在是什麼樣子,你知道嗎?我已經三年沒有和她見面了。她隔一段時間就發給我的簡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自於然然本人。
之偉,之偉,你趕緊去找找啊,那是林然,是你一直喜歡,傾心愛戀的林然。也怪我,都怪我,我真是老糊塗了。當初在你最最艱難的時候,我就應該出手相助,成全了你和然然。
我掙這麼多錢,掙下這些家業,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孩子。是,我是又有了一個,但然然她一直一直都是我的心肝寶貝。這錢遲給早給還不都是她的!早點給出去,大家都痛快了。日子過得輕省,說不定你們倆連兒子都有了。
之偉,我告訴你,豆丁不是林然的孩子。林然是個姑娘,豆丁是她收養的。辜,振,良。真不是個玩藝,太不是東西了。這樣的大事居然瞞住了不說!姓辜的就是存心的,肯定是挾天子以令諸候,藉著豆丁的勢,要脅然然。
之偉,宗之偉,我命令你去把林然找回來。”
林楚說完這最後一句,透過淚光,這才看清,原來,適才他開啟的介面不是手機通話,而是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