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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最後走‘五尺道’由蜀地入西南夷區。”
肖陽忍著笑,一臉的嚴肅認真:“‘五尺道’原名滇僰古道,是一條輔助川滇漢人與古僰人往來的經商便道。後來於秦時又由官方出資拓寬、修復,目的是為控制朝廷在夜郎、滇等地設立的郡縣。你知道它為什麼要被叫做‘五尺’道麼?”
鄭恭亮看著一臉茫然的溫七郎,故意很用力地拍了拍外甥肩膀,大笑著說:“因為,它最寬的地方只有五尺。”。
溫七郎看了看自己家那超過八尺的豪華馬車,又看了看堂舅、表哥等人那似乎有些簡陋的可拆卸、可丟棄輕便馬車,欲哭無淚。
事到如今,他終於有了覺悟——這是被肖三郎故意收拾了啊!活該自己喜歡奢華享受,活該自詡翩翩君子只喜詩畫不看雜書,活該端著架子出發前沒去找表兄求教,活該聽了媵妾的攛掇打造金馬車丟人現眼。
突然又想起了爹孃當初拉著表哥的手託他好好關照自己,肖陽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無微不至照顧他這溫家的寶貝,原來,他所謂的“關照”,就是要“關起來好好打造”。
遠離父母親人,想要訴苦、告狀都找不著物件,唯一一個算得上能轄制肖三郎的長輩鄭堂舅,看起來也是和他蛇鼠一窩的,苦啊。
這日子,該怎麼過?還以為蜀道之難是此行最痛苦的事情,沒想到嚶嚶我錯了,我不要陶傳夕,不要柳依依可不可以?
“郎君~~”被詩經與彈簧坑了的柳依依委委屈屈的挪步到了溫七郎跟前,用那勾魂的小眼神一掃,頓時撫慰了對方苦水氾濫的心肝兒。
“走吧,進屋。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才有精神行路。”溫七郎拉著柳依依的手,柔聲說著。
既然已經有了選擇也走了這條路,便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溫七郎,可憐的柳依依,其實,他們也不算賤人,但是,被虐了滅哈哈,為毛我如此的想笑。
“召彼僕伕,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召集駕車武士,為我駕車前驅。國家多事多難,戰事十萬火急。
關於歌,大家可以把《今天天氣好晴朗》和鄧麗君的《在水一方》對比一下還有墨魚在出徵那一章放的真正的琴歌,嗯嗯,古人的唱法絕對是和現代不一樣的,正常人大白話這種絕對是沒法欣賞的。
上圖,這是如今高速路的概略圖,給大家參考一下,高速都是二千七百公里唷,好可怕。他們走的不是這條,是左邊周至—華陽鎮—老縣城—洋縣—城固—【漢中】—勉縣—寧強—廣元—劍閣—梓潼—綿陽—【成都】更曲折的路唷~~
☆69、為妻屈膝
因溫七郎遲到肖陽故意折騰著催馬疾馳;顛簸了他一整日,在驛站歇腳之後,這位貴公子狠狠反省了自己的行為。
他倒沒覺得自己和友人吟詩、執手相看淚眼有什麼不對,只意識到,既然已經栽倒表哥手上逃不了,那就得避其鋒芒老實聽話;免得被軍法處置“或杖或斬”。
至於馬車,已經丟臉就算了唄;反正價格是他認可的;那座椅也享受了;便不能指責柳依依坑人;她也這是個尋常女子;不知道軍事上的機括之書也實屬尋常。
溫七郎喚來隨行管事,讓他安排下人再次拾掇行裝做好棄車騎馬的準備,而後便進了已經薰香的屋子,攬著柳依依在自己隨身帶著的被褥軟枕上舒舒服服的睡了。
他以為,只要自己聽話些便能相安無事平平順順的抵達目的地,“蜀道難”什麼的,不就是路窄一點、陡一點麼,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其他明白人,卻沒他這麼樂觀。
作為肖陽此行的副手,徐恆寧和鄭恭亮本就見多識廣又早就做足了功課,自然心中有數。
而婉如雖是個極少出遠門的,她卻為擺脫丈夫笑著按在自己身上的“不學無術”名聲而看了不少相關書籍,知道從京城到漢中的路有陳倉道、子午道、儻駱道、褒斜道等四條,肖陽卻偏偏選擇了最險峻的一個。
“因為,這是由京城入川蜀最短最便捷的路,沿途館驛有十來處,極為方便。”肖陽坐在床邊一面泡腳一面擦拭著自己的弓弩,武器需要每日保養才能在戰時稱手、好用。
“又哄我是吧?儻駱道,是因從京畿周至駱峪進秦嶺,再由洋縣儻水河谷而出,這才得名的。同樣是翻越秦嶺,這條路卻最靠近主峰太白山,”婉如放下手中皮質的圖冊,蹲在了肖陽跟前,挽起袖子便開始幫他捏腳,“要翻越五、六座山吧,書上說人煙稀少有猛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