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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分別騎著兩匹近乎疾馳的馬——太高難度了,縱使他騎術一流也做不到。
“怎的?”婉如有些不明所以。
“不該下令急行軍,不然咱們就能在馬車裡那啥,你知道的,”三郎舔了舔唇,露出了一副飢渴模樣,“上次就想試試來著,你沒同意。這回,足足三個月,總有被我得逞的時候吧?美人,你是逃不掉的,滅哈哈哈~~~”
“作死!”婉如揚手揮起馬鞭就往肖陽胳膊上抽了一下,抬臂動作看著誇張卻是用沒展開的鞭子輕輕落下。
倆人的打鬧卻把後面跟著的趙瑞蓮嚇了一跳,這是,妻毆夫啊?!有違婦德啊!這如娘看著一副溫婉嬌羞模樣,怎能如此彪悍?
“哎,打是親罵是愛咯,”鄭恭亮看著妻子的驚詫模樣撲哧一笑,“你平日就是太拘束了些,出門在外沒這麼多規矩。”
或者說,夫妻倆何必非得“舉案齊眉”,妻子送飯時不敢仰視丈夫的臉,把托盤舉得跟眉毛一樣高,丈夫還要彬彬有禮的接著,這不是兩口子,是上下級。
鄭恭亮琢磨著要趁此行西去三五年好好調教一下妻子。蠻夷地區肯定規矩不重,多好的地方;這肖三郎夫妻關係親密似乎也不是對拘束的;還有那溫七郎和柳依依,特麼的太沒規矩了,任何人和他們一比都很是和諧,這參照物很棒。
被鄭堂舅叨唸著的柳依依正在馬車裡溫柔小意的和夫君閒聊,心裡卻咬牙切齒的謾罵。溫七郎正聽她唱曲聽得投入,還讚譽著這是他前所未聞的清新、活潑曲子。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卻不知是被哪個該殺千刀的打岔了,唱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召彼僕伕,謂之載矣。王事多難,維其棘矣”這是歌麼?
柳依依隨口問了一句:“他們唱的是什麼”。隨即溫七郎就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頓時知道自己問錯了,插科打諢許久才將這事岔開。
也就是她不知道罷了,換成任何一個熟讀詩書的都會驚訝,太常寺太樂署令之女居然沒聽過《詩經小雅出車》!
這《詩經》中的正聲雅樂是上層貴族酒宴時常聽的樂歌,即便是柳依依不學無術也不曾出席宴會,可她親爹就是掌管雅樂的太樂署的署令。還有她的名字“楊柳依依”,也出自《詩經小雅》。
聽了柳依依的疑問溫七郎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活這麼大就沒把自己名字前後的詩歌看上一看?
溫家郎君確實愛女色,但本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他,最愛的是既豔麗又有才的女人,能為柳依依放棄花魁娘子是因為這女人展露了她很有才華的一面。
可他即便是被迷傻了,也不可能相信一個聽不出詩經小雅後“一時忘了”的藉口,這是世家女的必修課好不好?應該滾瓜爛熟的好不好?
一行人各有所思,在官道上縱馬疾馳,終於趕在黃昏時到了驛站歇腳。
被顛得身子骨有些散架的溫七郎領著愛妾從豪華馬車中走了下來,見到親戚家女眷都騎了馬略有些尷尬的笑道:“都怨我來遲了害得大家趕路,下回若還這般趕時間,舅母和表嫂可到我馬車中與依娘一同小坐。這車是花費百金特製的,比尋常馬車更經得住顛簸。”
說著,他很是得意的掀起自己那超過八尺寬的馬車的簾子,指著足夠兩個人在裡面翻滾的寬大坐墊笑道:“這是用【彈簧】做了減震處理的,你們知道彈簧是什麼麼?就是螺旋狀一圈圈的粗鐵絲,用在坐墊下面坐著特別舒服。”
“你是說臂釧的這種樣子?”鄭堂舅指著自己家歌伎手臂上的一圈金釧笑了,“這有什麼稀奇的,戰國時期的機括典籍中就有此物的介紹,只是沒稱其為‘彈簧’罷了。”
“用整木做的車輪原就具有彈性,並且還用厚皮革包裹,也能減震,”肖陽指著自己家的馬車也滿臉是憋不住的笑意,“螺旋彈簧耗工費時造價太高,我這馬車墊子用的是片式彈簧和扭力彈簧,這兩種彈簧你知道麼?竹製彈弓、弓箭還有特別的弩機等兵器上都有運用,得閒了我詳細講給你聽。”
溫七郎被這兩人打擊得一愣愣的——被旁人忽悠了的純文科才子遭遇兩個從軍的理工科牛人,完敗。獻計的柳依依真是不知道戰國時居然就有彈簧,頓時傻愣。
“對了,我記得出發前有給你路線圖?”肖陽領著妻子進屋坐等吃飯時,突然又望向那垂頭喪氣的溫七郎問了這麼個問題。
“唔,是的,怎的?”記憶力不俗的溫小七滿目疑惑的回憶道,“先走‘儻駱道’從京城至漢中,然後走‘金牛道’從漢中途經劍門關到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