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線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如有些赧然的趕緊去為他鋪床,到了邊地之後這種事情都是她自己在做,屋子太小容不下貼身婢女了。
在抖著被子的同時,婉如暗暗唾棄自己真是不分輕重,一心想要知道丈夫出去這麼長時間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竟忘了他長途跋涉的回來精神自然有所不濟需歇著!
等鋪好了床出來,卻見肖陽正在伏案疾書,婉如繞到一旁瞟了一眼,發現他這是在寫奏摺:“他們既無安邊靜寇之心,又無經世之才,唯知詭謀狡算,互結朋黨漁奪百姓,盤剝欺壓貪淫劫掠,無惡不作,死不足惜!”
說是要休息,卻又忙起來她不由輕聲一嘆,站立一旁挽著袖子為夫君磨墨,斟茶。
看著他一臉嚴肅書寫的同時,婉如突然想起了春秋時魯國大夫叔孫豹曾提出的觀點——不朽有三:立德、立言、立功。
雖然她還沒聽到肖陽說更具體的事情,卻也能從隻言片語中猜到,他這是兵不血刃解決了一次邊疆危急。
溫七郎希望在入土之前自己能做到第二項,自己夫君卻已經在不及而立之年就做到了最末一點——為國為民建立功績。
他原只是一個從五品遊騎將軍,在蒙州都督府治下的昆嶺折衝府兼領果毅都尉之職,此次立下大功想必品級又能上去吧?
至於功勞會不會被上司冒領想必他們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好歹也是郡主之子,況且長公主和郡王的兒子還在旁觀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遲到了,不過好歹還是寫出來了,TAT球虎摸~~~
☆92、【補齊了】親事波折
肖陽說明日再給婉如講他此行的經歷;等到了第二日卻插科打諢岔了過去,並不曾細講。
只說是在盧鹿部落頭人正在聚會商議時,他逃出被囚的房間闖進了廳堂去據理力爭,說服他們放棄反抗朝廷。
至於怎麼逃又怎麼闖的,還有之前安排的部下又做了什麼,肖陽隻字不提;婉如也不相信這些很是血性的邊疆外族人能被他用一張嘴就給輕易說服。
“好吧;你不願說我也不多問——能平安回來就好。”婉如表示了自己不是傻的知道他在故意岔開話題之後,真的再沒提此事。
她默默用自己的方式體貼照顧夫君;一日復一日為肖陽準備各色滋補吃食;相當用心的調理著他的身體;期望努力彌補一下他這段時間所吃的苦。
不到一個月時間就變得既黑又瘦;天知道三郎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去的。婉如真是既心酸又心疼;想要升官發財可不是隨便說說就有福氣自天上掉下來,必須拿命去拼去換。
俗話說“夏天過後無病三分虛”,肖陽還這麼辛苦的熬了一段時日,婉如馬上就開始打起了山林中各種野味的注意,如今入秋了正好進補養膘。
牛羊肉溫補氣血;栗子燉雞健脾養胃、補腎強骨;雪梨野蜂蜜避免秋燥;燕窩潤燥補中益氣;芝麻、紅棗、桂圓能吃的該吃的都給補起來!
婉如在這金秋時節忙著養肥夫君、做信紙、釀美酒,與之同時,她嫡親的哥哥崔文康卻在家中閉門撓頭、捶牆。
崔婉蘭這麼一死,她自己倒是清清白白了,卻很耽誤事兒,按照禮法相關親眷需為其服喪,按親疏不同關係最近又輩分最低的崔文康最慘。
他和崔婉蘭同父,她母親張氏雖然已經被家裡做主給休了,可那兩姐弟依舊算作是嫡出子女。
含含糊糊的同為嫡出,那就成親兄妹了,妹喪兄長理應為其服喪。
按《禮記》規定,大夫之子為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服喪,應為齊衰不杖期,齊衰是五服中次於斬衰的喪服,即便是其中的第三等“齊衰不杖期”也得老老實實遵循服期一年的規定。
即是指,崔文康要為婉蘭穿細布孝衫用白布孝箍停職守喪,並且,服喪其間不行婚嫁之事,不預吉慶之典!
雖是百日卒哭後即可入朝從政,嚴格按《禮記》習俗卻有在疏衰之喪不見客的規定,且婉蘭下葬之後三月內可以食肉飲酒但不能與人會飲共食,三月之後才能一切如常。
下葬都得磨蹭至少一兩個月,等他能正常生活很可能得是來年春暖花開時!
面對這等情形,崔文康直接抓狂——這崔婉蘭,死得太不是時候了!讓他怎麼成親,怎麼赴任?好不容易走關係搶到的職位難道要拱手讓給別人?
長房長子崔文泰一身素服正陪著堂弟說話,看他那頹然模樣不由忍笑道:“武將丁憂不解除官職,酌情給假。況且,我們赴任也是翻了年之後,如今這還沒到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