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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影響並不大。”
崔文泰是隔房的堂兄,需為婉蘭服九月的大功,同樣是三月不從政,他此次也考中了進士雖位置不靠前,但已然順利透過了吏部的關試得授官職。
“是麼?”崔文遠看著堂兄那風輕雲淡的模樣,剛稍微平靜了些又可立刻蹙眉道,“可,婚嫁之事泰哥你也是定了親還沒迎娶,原本說好了我年末成親,你來年春天,這麼一來又怎麼辦?”
“延期,還能怎樣?”崔文泰看著堂弟愁眉不展的模樣頓時明瞭了他的心思,不由安撫道,“別多想。都已經下了聘,餘家怎會輕易退親?”
崔文康卻是苦笑,餘家門第清貴門生頗多,他們可不愁女兒嫁不出去,真要退親自己又能如何?誰叫二房出了這麼個不要臉面的嫡出女兒?
居喪時不能隨意登別人家的門,他自然也沒法面對面求問餘尚書的意思,大伯與對方書信往來了幾次結果卻不曾詳說,只告訴了崔文康女方怒氣未消,卻不知究竟進展如何。
這幾日堂兄往他屋中來得勤,想也知道他原意是希望安撫自己,可崔文康見他如此殷勤卻更為揪心,彷彿是怕他得了壞訊息想不開似的!
正如他所料,餘尚書和那逼了自己親女出嫁的郡王一樣,也是個眼裡容不了沙的人,當崔婉蘭作風問題被爆出後他就已經心生不滿。
沒多久又聽說她自縊死了證清白,若是尋常人自然就信了,混跡官場數載的餘尚書聽聞後心裡卻是咯噔一響,再一問大理寺得知崔家沒讓仵作進門,這心裡便更為不舒坦。
他先是覺得崔家養出了貪慕虛榮、不守規矩的女兒這家風似乎出了問題,但也可能只是僅此一人養歪而已,可後續事情一出餘尚書和餘父才是真正的寒了心。
餘父是個書畫大家,平日裡做事較為恣意,偏偏遇到此等大事卻很是拿不定注意,怕自己考慮不周坑了女兒,只得向父親求問:“都已過了大禮這可怎麼辦?”
“退親吧,都能狠心活活逼死自己家女兒,誰知將來還會出什麼事兒?”餘尚書看向兒子,替他做了這決定。
若是初晴過去了他們對媳婦不滿意,是不是也能悄悄弄死了報病亡?大戶人家也不是沒這種事兒,例如改朝換代有被抄家滅族的,嫁出去的女兒會有怎樣的下場只看夫家是否心善。
“只是,還需尋個妥當的由頭,不能有損十三孃的名譽。”餘父暗暗沉吟,身著竹青衫袍身材高挑的他一副風度翩翩文士模樣,但說起女兒的終身大事卻不由露出了狠厲神色。
餘家長輩恨不能給崔文康按個特別不名譽的罪名,以便順利退親,只可惜他此刻是居喪不出門,沒法下手。
聽聞此事的餘初晴卻有自己的主意。
她見過崔文康喜歡他坦坦蕩蕩的言談舉止,她相信這個曾傻笑著直言“我不會吟詩”的男子不會是表裡不一的奸詐之徒,她原意賭一賭,信他不會遇事心狠手辣的推了家中女人去死。
因而,餘家十三娘趕在餘尚書退庚帖之前跑到祖父跟前跪下求到:“如此情形不論什麼緣由退親兒都會毀了名聲,即便是還能再嫁又有誰能知下次會不會再遇波折?何況,忠臣不事二主,一女不侍二夫——餘家怎能出爾反爾?”
“本是他家有錯,關你何事?”餘尚書一臉無奈,他從始至終都是在為孫女兒著想,偏偏對方不領情!
“可錯的並非是兒所許之人!”餘初晴固執的據理力爭。
餘尚書屈身扶了孫女兒幾次,她都不肯起身,只求答應讓她順利出嫁,不由覺得頭疼萬分,嘴裡冒著苦水嘆道:“同父的妹妹,這還能掰開了來算?家風不正如何能嫁?”
“除了家風還得看人品,他人品可有不好?”餘初晴自幼就是得寵的,絲毫不怕祖父的黑臉,仰著臉雙眸炯炯有神的說道,“何況,這家風不正一說還得再斟酌斟酌,誰都知道崔家二房繼母張氏剋扣前面嫡妻生的兒女,舞弊的是她兒子,差點私奔的是她女兒,可謂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但那不同母的兄妹何錯之有?”
看著她這侃侃而談的模樣餘尚書越發頭疼,不由口不擇言道:“你閉嘴!那崔承望也不見得是一道好梁!”
餘初晴被祖父一吼只得垂下頭,半晌後卻又輕聲嘀咕道:“歹竹還能出好筍呢。”
“你——!”一時間餘尚書被氣得笑了,好話壞話她一人都說了個淨,鬧半天就是無論如何都想嫁那人吧?真是後悔當初讓他倆私下見面,匆匆一敘竟能讓孫女暗許芳心。
拗不過孫女的餘尚書只得暫時放棄了退庚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