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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只須說:“起了爭執,一時失足,施救不及”。
若是魏王追查,人人都可推說不知情,尤其趙瑞嵐更是無辜:他明知晏懷惜是將軍侍衛,卻一意爭寵,不留神傷了性命,關我何事?
今日後院偶遇史景生,也是事先安排麼?
我道人情薄如紙,怎能不知宦情比紙薄?
怪只怪魏王心毒,區區少年,竟讓他獨自深入政敵營。
怪只怪趙瑞嵐心狠,芙蓉帳暖,耳鬢廝磨,竟欲殺之而後快。
怪只怪史景生命蹇,純然美人,竟趟了這宦場渾水。
怪只怪晏懷惜無能,竟眼睜睜看他利用我殺人。
百里悠,當日我不隨你走,竟是錯了麼?為何今日我心累?
熱水入桶,霧氣騰騰。我看文之賢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不管他,反正都是男人。
傷口觸著水,仍是刺痛。我卻不發一言,低頭猛洗。
文之賢輕嘆口氣,走過來,撩起我的頭髮,浸入水中細細揉洗。情形不免有些曖昧。
“少時看書,說人間絕色如天上神仙,以玉為骨,以月為魂,以花為情,以珠光寶氣為精神,當時只道不信。”他手勁輕柔:“那日見了你,才知道真有人只須瞧上一眼,便已是眩目動情,驚心蕩魄。”
我斜他一眼,說的肉麻,我受不了。
他滿眼笑意:“只是你這美人卻很不尋常,偏喜歡耍馬兒、爬樹、泥水裡打滾的。”
二十、史景生
我大笑,這奸臣竟然調戲起我來了。這虧我可吃不得,也得調戲回去。
我說:“文先生英眉秀目,風采如神,若朝陽之麗雲霞,若丹鳳之翔蓬島。懷惜慕先生之美,邀先生共浴可否?”
你進來啊,進來啊,木桶裡全是我老人家搓下來的泥。
他嘿嘿一笑,揪了揪我的頭髮:“你使什麼壞?先生我要真共浴了,將軍還念些舊情,京裡那個齊王呵呵,明年今日文之賢墳上的草都一人高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到底是軍師還是將官?
“我?”他微笑:“我是純粹的幕僚。”是趙瑞嵐冷靜、聰明、世故、狠毒的謀士和智囊。
他遞布巾給我:“小晏,史景生他”。
“此人此事懷惜並不知情,先生不必與我商量。”
你可什麼都別對我說了,我現在還不想從生活秘書升級為機要秘書。
他清秀的臉上仍是雲淡風清的微笑:“還沒開口呢,就撇的一乾二淨,”他湊過來:“你這聰明人心太軟了。”
怪不得我,我再怎麼虛偽、逢迎、傾軋、弄權,都從不害人性命。
我知道你下來想說什麼。你別想利用我再刺激史景生,讓他變本加厲鬧騰。我很難想象死在最愛的人手裡是什麼感覺,但流氓也要講職業道德,我晏懷惜的心機手段絕對不能用在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身上,我下不了手。
“你覺得他可憐?”
我不說話。
“魏王,是先帝的七弟,在眾皇子中最受太祖鍾愛。太祖不傳位與他,是因為他年少時心氣太盛,鋒芒太露,怕做不得仁君,這才傳了先帝。誰知先帝只匆匆坐了六年皇位,如今若不是太后和將軍勉強支撐,大祈早已經是魏王的天下你洗好沒?水都涼了。”
“哦。”
“這幾年魏王羽翼漸豐,只是礙著兵權倒有大半在將軍手上,才不敢輕舉妄動。你覺得史景生可憐,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