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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以她目前的處境,這些事現在還不好說,她其實也看出銀姐想撮合自己和夏風的意思,只是,自己如今擔著棄婦的名號,又焉知夏風不介意?若銀姐一片熱心表現的太坦白了,夏風再因此看輕了自己,反而傷了銀姐的一片好意。倒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她在枕上也翻了幾個身,一會兒想到生意上的事,一會兒想到以前在老宅子那些情景,一會兒又想到夏風告辭時對自己的那個微笑。
又聽見窗外撲簌簌的落雪聲,這雪是越下越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從現在起章節有小分裂,一邊講康三元這邊;一邊講男主那頭。待兩人重逢,這種局面將結束
景年的獨白
景年對自己這個家的感覺,有點奇怪。比如他母親未去世之前,景府對他來說是個既可以躺著也可以坐著,想怎樣就怎樣的家。
及至他弟弟死了,母親沒了,十六歲的林夫人進了門,這景府在他眼裡心裡,還是自己的地盤,他那時才十三四歲,從心裡覺得林夫人是景府的入侵者,雖然父親景權在娶親前後對自己並沒有什麼變化——依然的嚴父。
但他也明白林夫人不管年紀多大,她,都是正夫人,是接替了他母親的,景府的新主人。從這點的意義上看,就與父親房裡的那些小姨娘不同。
景年是大家子弟出身,即使年紀小,他也不會潑皮到攆林夫人的境地,只是,從此他心裡存了一個要出息的念頭。
尤其在林夫人面前的時候,小大人的架子十足,大體潛意識中的意思是:你不要看我小,我才是景府的正主子,以後你們都得聽我的
不過時過境遷,隨著他年長,父親又在軍中給他要了個職位,叫他出去歷練,他在外面上面有人看護,下面有人扶持,正是躊躇滿志,欲傲視天下的時候,早忘了小時候這些零零碎碎的心腸。
及至於父親沒了,他已是年輕的小將軍,帶著親隨回府奔喪,下了馬,進了院子,看著滿府裡都是林夫人的孃家人,林夫人一身素衣,跪在主位,兩邊跪著年幼的景弈景祺,具是哀哀痛哭,他忽然有一絲錯覺,覺得自己仿若是闖到了別人的家裡。
再後來回家——家還是那個家,可總是與以前不一樣了。在林夫人母子的面前,景年總有種自己是外人的感覺。因此,他從不在景府多待,而外面也確實缺不了他。
別人都說他像極了他的父親景尚書,獨有他自己覺得不像。他父親是文官,他是武將;他父親好飲烈酒,他只愛喝清淡上乘的;他父親好圍獵好熱鬧,他除了帶兵打仗,平日只喜歡畫幾筆畫,看兩句書;他父親好美色,房裡人多,外面也多有涉獵,他,從小隻喜歡了明月一個;他父親是個為人圓融,四面通達的,他只揀自己看的順眼的才肯搭理總之,兩人不是很像
所以,在別人又說景祺很像玉尚書的時候,他也覺得真是很像。
林夫人打理景府,打理的久了,景府處處都帶了林夫人的味道,不知為何,景年總是覺得,這個家不像他景年的,而是林夫人和景弈景祺的。雖然是景家的,卻不是以前的景家的,他有點被排除在外了
當然,他並不在乎這些,他在京都與別處,多有別院。並不在乎林夫人是不是歡迎自己回來住,至於家產之類的,他更是不在乎,他從小就沒缺過什麼,如今,這些俗物就更不值一提了
他只不過不怎麼常回景府了而已。
現在想來,自己成人後,最覺親切自然的日子,倒還是在渝州養傷的那段時間也是在那個茅簷草舍裡,才嚐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生之樂趣,也才知道,世上還有那樣的日子,還有那樣的人情味兒,還有那樣的女子
前幾日與林夫人的談話,讓景年更覺得,林夫人確實不怎麼想看到自己,先前也許只是因為自己是前夫人的長子。
那麼現在,從她的話裡聽來,便是怕日後受自己的連累之意了。
更何況,林家之敗自己還是罪魁禍首之一。
她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是十分大度之舉了。且也算見解深刻。
只是,自己已然參與了此事,又怎能輕易的退出呢?
也許,她更希望自己已被誅殺於上一次的事件中
景年回房,看了會兒簷下的落雪,回身將一個侍衛喚過來,問:“渝州的那兩個人,可叫上來了?”
侍衛忙拱手稟道:“回侯爺,已經在路上了,再有兩三個時辰也就到了”
景年便不再問,在書房內踱了幾圈,倒在一張躺椅內,從架子上抽出一本書,看了兩眼,扔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