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上,又從懷裡拿出一本,端詳了一番,就著燈光,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嘴角漸漸地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小廝過來剪了幾次燈珠芯子,景年對這書似乎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一動不動的歪坐在躺椅內,一個副官過來,給他蓋上一條厚毛毯,他又看著那毛毯出了一會兒神,便見外面走進來通報的侍從,跪稟道:“侯爺,張鈺、王方兩個回來了,現在二門外候著——”
景年抬頭,招手道:“領進來”一邊說,一邊坐正了身子。示意其他人都退出去。這裡,兩個身上到處是冰碴子的小個子男子走了進來跪倒,一個叫:“將軍”一個叫:“侯爺”,景年一揮手,截住了二人請安之言,直接的問道:“我命你們打探的事,怎麼樣了?”
張鈺連忙稟道:“回侯爺,渝州地面一切正常,您命屬下檢視的那家人家,新近搬到了步雲街,宅子是一個姓郭的客商出脫的——”景年聞言點頭,又問:“左鄰右舍都是些什麼人?”,張方忙稟道:“這位康姑娘新宅子裡還住進了孫姓的一對夫婦,並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這對夫婦原本是她鋪子裡的夥計。康姑娘新宅前面是步雲街道,左側是一戶余姓的小商販,一家三口,並一個積年老嫗。右側是一戶秦姓的教書人家,只有父子二人。後院隔十幾步遠住著一戶官府的衙役,姓夏,並兩個年幼的妹妹及一對僕婦居住。”
景年再點頭,起身轉了個圈,末了又坐下,看著書本又問:“康姑娘每日都做些什麼呢?都和哪些人來往啊?”
這時張鈺從懷裡拿出一卷黃紙來,展開一一的念道:“屬下與張方遵從侯爺的指示,已經將這位康姑娘的日常所見之人列了張單子在此處。康姑娘在屬下所在的這段日子裡,每日日出即到興陽街康大傢俱鋪做買賣,日中與夥計小山、銀姐或者孫大鵬一同進食,日落則與銀姐一同回步雲街的新家。這段時間內,共有五位媒婆拜訪過康姑娘;另有南城區街坊鄰居若干;青年男子,則只有其堂哥康望福和鄰居渝州府衙役夏風各拜望過五次”
張鈺的單子很長很詳細,景年聽到這裡便打住,問道:“這個夏風是誰?我以前可曾見過?”
張鈺回道:“侯爺,不過是個衙役罷了,您就算見過又如何記得?”又翻了翻紙張道:“只有這些”一邊的張方卻道:“夏風似乎是那位人稱四大捕快之一的夏捕頭”
景年聞言沉吟半晌,嘴裡喃喃道:“原來是他”打住不說,又問:“仇叔可好?”張鈺便道:“還是老樣子,墨雲軒也離不開他,他倒想隨屬下來瞧瞧侯爺的,只是脫不開身”
景年聽罷,又叮囑了幾句話,道:“辛苦二位將軍了”,命人帶他們去暫且安歇。他自己則在書房內徘徊了半晌,方回了臥房。
回想自己受重傷前後的種種,不由自主的便想到康三元身上。
那時候自己重傷在身,只望著一座孤零零的破舊院子便闖了進去,再也想不到這樣的地方也是有人住的。
直到走進來一個灰撲撲的人,因為她身上那臃腫、破舊的衣衫,自己甚至沒認出她是男是女,直到那個錢家旺要欺凌她,自己才認出原來她是個女子。
她倒是個神奇的,先一頭撞在桌角,昏死過去,醒過來又拿磚頭磕了一下,再暈死過去,從這兩下的力度來看,任誰也得死過一次了,而這丫頭過後竟像沒事人一般,確實怪哉。自己也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才冒著危險將她買下。
不曾想,這世上竟也有她這樣別樣的人。
總之,她總不大像這個世上的人,處處和別人不一樣——無師自通的會那麼多奇怪的手藝,連字也慢慢的自己認全了,還喜歡看——一般男子愛看的些傳奇指令碼,她的喜好也是與眾不同的
自己才走了幾天?渝州城的媒婆就開始上門了?!這些老東西。這樣想著,他又有些抓心撓肝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情節大修
突然滴擁抱
第二天一早起來,吃過飯,銀姐先送福小子去學堂,孫大哥與康三元檢出貨物,裝在車上——她現在買了一輛平板大馬車,既可以放貨,也可以帶人。
一時將要添補的貨物拉到店裡,吳小山也才剛剛起來,掩著懷,圾著鞋來開門,一邊凍的直呵氣,康三元塞給他四個熱熱的大肉包子,便和孫大哥一起將貨卸了,一一擺放整齊,又大略的問了問賬目,便上樓去畫彩盤。
冬天冷,顏料常常凍結了,康三元只好弄了一大一小兩個火盆,大的放在當地烤自己,小的放在案頭,烤顏料。孫大哥見狀,便在回家取貨時順便又多背了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