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凝視著我。
“娘娘,您要撐住要撐住。”紫衣的淚水沿著臉頰滾落,哭的好不傷心。
冰凌卻是傻傻的站在我跟前,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凝望著下身,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在我失去知覺前,一雙手臂緊緊將我擁住,他的表情憤怒而急切,滿屋的奴才紛紛跪倒。
我顫抖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那漸漸模糊的臉,哽咽的說:“對不起慕雪,又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猿沐錦,大哥,壁天裔,莫攸然,楚寰。他們都在呼喚著我的名字,朝我伸出手,我只能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的掌心,掙扎與疼痛糾纏著我的心,輾轉不得脫身。
費了極大的氣力才睜開眼,漫天的帷帳,琉璃杯,琥珀盞,金玉盤。
我側首對上一雙眼瞳,裡面有深深的痛惜與哀傷,他負手立在我面前,影子投在漢玉蟠龍的地面,長長陰影似將一切籠罩。
四目相對,一切已是無言,我們之間的哀傷渲染著滿殿。
“孩子,是否”後面的聲音隱遁在唇中,我的手撫上平平的小腹,那裡面曾有我最珍愛的寶貝,卻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御醫的臉上滿是哀痛,猛然跪地:“王后節哀。”
王后節哀。
這四個字引得我一聲冷笑。
我猛然由床上翻坐起來,所有人都緊張的瞧著我,怕什麼?怕我會做傻事嗎?
冰冷的目光掃過始終垂首的李御醫,我一字一句地問:“是什麼,導致我小產。”
李御醫惋惜的嘆了聲,畢恭畢敬的回道:“娘娘身子虛弱,並不適宜懷孕,所以”
我嗤鼻:“虛弱?當初你怎未說過我身子虛弱?”
“娘娘可記得當初您有過一次身孕,卻因一碗藏紅花的藥而流產?也就是那時落下的病根。”李御醫說的極為有理,可他越說的這樣堂皇,我卻越是不信,我不信這個孩子是自行流產,我不信。
“李御醫,你可知欺瞞王上是何罪?”我的步步緊逼,引得李御醫猛然跪倒,連連道:“娘娘,臣說的句句屬實,張御醫,陳御醫也為您診過脈象,您確實是身子虛弱”
“夠了,我不信!”我徒然激動而起,要衝出去,腳底卻是一軟,夜鳶一把上前將我緊緊護在懷中。
“未央,孩子我們會再有的。”他的眼底是無盡的疼惜,話語絞著難以言語的楚痛。
“再有?再有?”我無聲的笑著,淚水隨著我的聲音滾落,灼傷了我的臉頰,傷了心。“你沒聽這群御醫說,我身子虛哈哈懷再多的孩子又如何,終究是要我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喪子之痛。上天你剝奪了我的一切為何連我的孩子也要剝奪,你於心何忍?”
看著近乎於瘋狂的我,他狠狠擁著我,似要將我揉入骨髓。眼眶隱有鮮紅的血絲,神情近乎蒼茫與絕望。
“未央!朕要的只是你,有沒有孩子,朕不在乎,你不懂嗎?朕要的只是你。”他的聲音很高,來回響徹在大殿,似要向所有人宣告,孩子有否,他對我的情永遠不會變。
我的尖銳與瘋狂皆因他這句話驀然平靜,狠狠抓著他胸前的襟裳,不管不顧的大聲哭著。此刻我不再是王后,只是一個痛失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夜鳶抱著我,不再說話,只是沉默著,任我的淚水將他的龍袍染溼。
有她在我身邊,我會堅強下去,不會孤單,即使我不能再有孩子。
哭累了,我便在他懷中睡去,那一覺睡得很沉,直到次日申時才醒來。而夜鳶仍舊擁著我,雙眼卻已是緊閉,滿臉的倦容,發青的鬍渣更顯憔悴。
我仰著頭,深深的凝望著他的臉,一個帝王,能待我如此,還有何不滿足呢?
喪子之痛,不止我,他也與我承受同樣的傷痛。
也許是轅慕雪太壞,所以遭到報應了。
顫抖著撫上他的臉,眼,最後落至他的唇。
沉睡中的他一動,緩緩睜開眼,見我醒來,他淡淡的衝我一笑:“你終於醒了。”
我問:“陪我很久了嗎?”
他僵硬著身子擁著我坐了起來,滿臉的疲累,卻歉意的瞅著我:“竟睡著了。”
“沒去上早朝嗎?”
“你的身邊需要我。”
“不要為了我,耽誤了朝政。”從他懷中掙脫,隨便踏了絲履便下榻,為他取來龍袍,伺候他穿上。
他任我為他著衣